定西城,城东口。
丁老汉世代都居住在定西城中,丁家盘踞在此已有百年之久,当年丁家先祖做生意,从关中般到这里定居下来,盖了院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这几日,定西城在打仗。
丁老汉为了防止自家的财产受到损失,禁闭院门,不敢出入,家中的存粮也有不少,倒也可以安然度日。
没想到,昨天下午,自家宅子的后院的牛棚里面出现了异动,地底下面开始松动,裂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丁老汉当年挖过窑窖,立马敏锐的意识到,这是城外的敌军在挖地道,准备要通过地道攻入城内。
丁老汉慌了。
听说外面的张绣也是西凉人,如今占据了关中之后,来攻打定西,他不知道张绣对待定西百姓的态度是什么,也不敢把这件事儿声张出去,害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于是,丁老汉用水缸将裂缝口压住,又在水缸中担满了水,防止下面的人钻出来,做完这些后,丁老汉还是非常的担心,坐在裂缝处惆怅的不知所措。
忽地。
那水缸晃动了一下。
丁老汉蹭的站起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大水缸。刚开始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水洒出来一点,然后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啪!”
水缸猛地被掀倒在地,冻的发脆的水缸被摔碎的四分五裂,缸中的水顺着地道口浇灌下去,把下面首当其冲的胡车儿浇了个透心凉。
“我操!”
爆句粗口,胡车儿打着哆嗦爬出来,横目一扫,就看到丁老汉哆哆嗦嗦的躲藏在牛棚后面,偷瞄着胡车儿。
“老东西,这水缸是特么你放的?”说时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丁老汉吓的两腿发软:“军…军爷,小老儿不知道是你们,我这就去给您拿衣服换换。”
胡车儿哆嗦了两下,没有理会他,扭头低声喊道:“里面的兄弟快点儿出来!”然后扭头对丁老汉说:“把你家大门关紧了,不许声张,否则我杀你全家。”
“好好好!”
丁老汉连声答应。
半个时辰左右,丁老汉三进三出的院子就站满了灰头土脸的张绣军,从地道里钻进来的一共有两千人,院子已经站不下了。
霍峻命人换上韩遂军的衣服,打开门,率领一千五百人朝着存放粮草的府库走去。胡车儿率领其余人马朝着东城门走去。
地道口内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出钻人。丁老汉受命守在地道口,出来一个人就给他们指路,出来一个就给他们指路。
这个时候。
王双和顾明开始了猛烈的攻城,抛石机接连发射了五轮之后,士卒们扛着云梯开始往城头上爬。
城头的攻击吸引了蔡鳝的全部注意力,完全没有预料到有人已经悄悄的潜入了定西城内。
胡车儿率军杀到城门口时,王双和顾明已经爬上了城头激战,双方杀的难解难分。
城外,张绣亲率骑兵已经蓄势待发,等待着城内的胡车儿打开城门。
胡车儿急匆匆的赶到城门口。
蔡鳝刚好走下城头准备守城之物,他感觉今日的敌军异常的凶猛,城头上早就准备的守城之物已经远远不够用了。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
蔡鳝猛然一惊。
胡车儿作为西凉的猛人,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他作为韩遂的心腹之将,跟胡车儿也是有一面之缘的,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胡车儿,心瞬间被提悬了。
这一刻。
他意识到这是敌方挖地道进来了,定西城已经守不住了。大脑星驰电走了片刻,立马就有了决断。
擦肩而过之后,蔡鳝没有声张,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胡车儿,声张的结果无非是被胡车儿斩杀,不,他要让张绣空手而来,空手而归。
他急匆匆的朝着存放粮草的府库跑去,额头已经被惊吓出了一层冰冷的细汗。
“杀!”
临近东城门后,胡车儿拔刀发难,杀入敌军之中。那些毫无防备的士卒被胡车儿突然袭击,杀的措不及防,城门口的几十个人在一瞬间就被清扫干净。
胡车儿命令二百人打开城门,他率领着其他人杀上城头去帮助王双和顾明。
城头的士卒也发现了城下的变故,纷纷杀了下来。胡车儿左挡右劈,怒吼一声,杀上城头去。
这个时候,城门洞开。
早就蓄势待发的张绣见城门打开,立马夹马驰骋,冲向定西城。张先率领着猎豹骑营紧随其后,他不仅要冲锋陷阵,还要保护好张绣的安危。
粮草重地。
当霍峻率领人马来到存放粮草之地时,吓了一跳。只见粮草府库的外面堆满了引燃之物,这要是被引燃,那这满府库的粮草必然不复存在了。
这些护卫以为霍峻是自己人,没有太多的防备,等霍峻变脸之后,提刀杀入府库时,这些守卫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霍峻率领人马,先将那些守卫斩杀干净,然后命人将那些引燃之物般开,保护好粮草。
这个时候,蔡鳝率领一千人马杀来。
刚到门口,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毫不犹豫的率兵杀了进去,他的目的直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