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没想到三顾茅庐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得知李儒的居所后,张绣带着贾诩、胡车儿和三百骑兵前往颌阳而去。
李儒的家并非在颌阳城中,而是在颌阳往西十里外的一处农园内。
李家在当地也算是豪强士族了,不然李儒也不会饱读诗书,成为一代谋士,官拜弘农王郎中令。
经过一天的赶路,他们先到颌阳城休息。第二天早上,他们骑马往李家庄园而去。来到庄前,张绣下马亲叩柴门,一个童子开门问:“你是何人?前来找谁?”
张绣说:“汉左将军、宣威候、领雍州牧、武威张绣,特来拜见先生。”
童子满脸嫌弃:“我记不得许多名字。”
张绣毫不介意地说:“你只说武威张绣来访便可。”
童子:“我家先生不在,今早出去了。”
“何处去了?”
童子不耐烦地说:“我又非主人,如何能知他的去处?”
张绣追问:“几时回来?”
童子更烦了:“我怎么知道?”说完“啪”的关门进去了,把张绣他们晾在了门前。
胡车儿见此人无礼之极,气躁躁地骂:“好个没教养的崽子,亏得是李儒的童子,不然,我真想捶死他!”
张绣挑眉看向贾诩说:“文和以为如何?”
贾诩微笑着说:“不在乃托词也,恐是不想出来相见。”其实他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要是一次就能请上的,那能叫顶级谋士了吗?
张绣侧目而视:“沽名钓誉?!”
贾诩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随后僵硬的脸下潮起一阵燥热的红,然后露出一种‘猜到了何必点透呢?’的苦笑。
张绣点了点头:“回吧,明日携带礼物再来,看来请贤出山也是个名士手段。”
然后几人折回颌阳城去。
……
童子进入房间。
李儒忧哉的躺在榻上,喝着小酒吃着水果,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童子不解地问:“宣侯来请,老爷何故推脱不去?”
李儒今年五十三岁,经过这两年的居家调养,看起来面色红润胡须花白,精神抖擞,几乎要返老还童了。他笑着说:“不急不急,等着再说。”
童子说:“若宣侯一去不来该当如何?”
李儒自信地笑道:“吾有才华八斗,谋略涛群,正是张绣渴望之才,岂会轻易离去?”
童子说:“下次再来,我该如何说?”
“不在。”李儒干脆利落地说。
童子点了点头退出了。
第二日,张绣携带礼物来到庄前,叩响柴门,胡车儿站在后面哼着冷气,贾诩面带微笑而立。
门打开,还是昨天的童子。
童子见又是张绣他们,心里暗喜了一下,但脸色不变地说:“先生昨日出去未归,诸位请回。”
胡车儿炸了:“你家先生堂堂大雅书生,夜不归宿成何体统?怕是装个屌架子不出来吧,你去告诉他李儒,要是当缩头乌龟不出来,我进去把他绑了出来,看……”
“闭嘴!”张绣瞪眼发怒。
胡车儿蔫了吧唧低下去,又不服的瞪着那个童子。
张绣笑呵呵地说:“既如此我们就不多叨扰了,我有书信一封,麻烦等先生归来时传达。”说时将一封信递过去。
童子接过书信就关上门回去了。
胡车儿不服:“主公,他一个破书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架子?照我说直接冲进去把他揪出来不就得了,何必三番五次的折腾。”
张绣看了一眼关闭的柴门:“明日再来。”
然后上马折身回去了。
……
童子进入院内,将信递给李儒。
李儒捻着胡须,微笑的打开信封,旋即,脸上的笑容就像受冷的猪油一样凝固在脸上。
信封上写着四个字:“适可而止!”
又听到童子不解地说:“老爷,我看宣侯诚意十足,何故再三托故不出?今日见其部下恼怒不已,恐明日不再来也。”
他气躁躁恼红了脸,用老土话叫道:“甭来!有种他就不要来,吃屎的把拉屎的还箍住了?不来了还好,我在家待着还心闲舒坦。”
童子不敢说话了。
李儒又看了眼手中的信,气的不行,感觉浑身不舒服,放在旁边的酒都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同时他心里也知道,明天是张绣的底线,要是再不相见的话,可能他这辈子就只能在这个庄园里度过了。
可是……可是张绣这四个字,太侮辱人了。
最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收拾收拾,准备明天招待人家吧。
……
第三日,张绣带着贾诩、胡车儿来到柴门。
叩响柴门,童子开门。
张绣笑问:“先生今日可在否?”
童子双手打开门,礼貌地说:“侯爷请进,老爷今日在堂中等候。”
贾诩都暗暗松了口气。
胡车儿鼻腔中哼出一道冷气。
在童子的指引下,他们进入堂内,有一位头戴逍遥巾,身穿皂布袍的中年男子,胡子花白,面容红润的坐在里面。
见到李儒,张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