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北岸,金戈铁马。
李傕为了杀出一条活路来,带着自己的亲卫迎面对着郭汜杀去;郭汜也不是吃素的,双方的实力半斤八两,谁也不怯谁。
长刀对长刀,剧烈的交战使铁器擦出了火星。
李傕要逃命,郭汜要报仇。
两人大战几百回合不分胜负,手下的将士也拼的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这个时候,魏延已经从上游渡过了渭水,段煨从下游渡过了渭水,都做好了袭杀的准备。
十里之外,魏延率领的青龙骑营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战场,看着前方凶猛的战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等前方的战斗进展的差不多了,双方的将士战的虚软乏力,无力再战。魏延缓缓地抬起手:“吹号!”
顿时,高亢凌厉的号角声响彻天地,号角之音带着强悍的穿透力,振气壮威。
还在相互拼杀的李傕和郭汜被突如其来的号角声给惊住了。
两人惊诧万分。
关中难道还有其他部队不成?
隆隆!隆隆!
马蹄犹如黑夜中的惊雷,又像是密集的鼓点,朝着远处滚滚而来,骑兵还未出现,被扬起的黄土已经飞扬在高空中。
两人侧耳倾听,感觉这马蹄声有些不对,等听清楚后,两人的脸色齐刷刷变得苍白如纸。
轰隆地马蹄声是从左右两个方向传来的。
郭汜心里产生了死亡的恐惧,扭头看到李傕还沉浸在恐慌之中,脑海中猛的一个激灵,手腕扭动间一刀朝着李傕斩去。
久经沙场的李傕被这股锐利的刀锋刺激醒来,眼前寒光闪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下意识的匆忙侧头避开刀锋。
“噗!”
刀光闪过,李傕的右耳连根飞起,溅出一股血来。
李傕吃痛的惨叫一声,气躁噪地喝骂:“郭汜你个夯货,都死到临头了还要内斗?老子不陪你玩儿了!”
郭汜冷笑一声:“李傕,割你一耳难消吾心之恨,杀妻灭子之仇权且记着,撤!”
李傕也不敢再留,向朝着黄白城而去。
但魏延岂能让他们安然离去?
早已经一马当先的冲入敌营,把那些战的筋疲力尽的军卒吓的魂飞天外,被魏延率领的骑兵无情的收割;有些百战老兵早就放弃了抵挡,勒马避开战斗的中心,跳下马弃了刀跪到一边投降。
能经历过百十场大战活下来的,都是经验丰富、投降动作熟套的老油条。
李傕和郭汜各自朝着一边逃去。
李傕前往的地方有段煨守着,魏延令张先率领本部人马去追,帮助段煨截杀,他亲自率军追着郭汜杀去。
郭汜回头看到魏延杀气腾腾的眼睛就吓的双腿打颤,见过西北狼的他感觉此刻后面的敌将就跟西北狼看见了猎物一样,双眼狠毒冰冷无情。
为了能保证自己逃命,郭汜喝令亲兵:“快给我拦住他!”
所谓亲兵就是最忠实于自己的人。
这些人听令后,明知回身而战是个死,也义无反顾的勒马悬停,回身拍马持刀杀去。
魏延冷笑一声,压低了身体加快了冲锋的速度。
双方急速拉近,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寒风扫过魏延的眼睛却丝毫不眨一下,紧紧地盯着冲过来的几个人。
对冲而来时,魏延犹如蛰伏起来捕猎的螳螂,长刀迅猛的横扫过去,两颗脑袋悬空飞起,喷出一柱暗红的血。
魏延依旧眼睛不眨,脸上被溅上了几滴血。
前面的郭汜回头一看,骇得全身发麻发寒,浑身汗毛倒立;此刻的魏延看上去更加的凶狠。
见郭汜还要逃,魏延将长刀横放在马背上,握住刮在马鞍旁边的弓箭,拉弓搭箭一气呵成,嗖的一声,射中郭汜后背。
郭汜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喉尖涌出一股无法抑制的血来,低头看到一根带血的箭头穿出来。
“我……”郭汜不甘地凸瞪着眼睛,伸出手向前方的虚空探去,身体一软,从马背上滚落下去。
魏延策马而来,长刀在手中炫舞,对着郭汜的脖颈一刀划过……
另一边。
李傕率领的五千残部急匆匆朝黄白城而去;贾诩早就料到李傕会回身撤回黄白城,就命段煨在前往黄白城的路上截杀他。
李傕快马加鞭的疾驰。
后面张先率领着两千人马狂追不止,他的眼里如同魏延一样变的坚毅,凶狠。
在魏延的精心调教下,张先的武功直线上升,已经快要迈入二流武将的行列了,可见张先的吃苦用心。
前面的李傕见后面的追兵是名不见经传的张先,冷笑起来。
张先他是知道的,以前是张济的一个小小部将,没想到在张绣手里变成了独领一军的裨将。
他收住马势,回身冷笑道:“张绣手下无人可用了吗?你小小的张耀德也能率军作战?”说完,他大声的嘲笑起来。
张先,字耀德。
张先没有说话,压低了身体保持最快的冲锋速度,长刀对着前面嘲笑他的李傕,快速的冲过去。
“哼!狂妄!”
李傕不屑一顾,夹马率领手下的骑兵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