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他怀里的白寡妇一听韩福平要回老韩家,她心里一慌,他若一走,她估计就要被平山寨的人每人一口唾沫给淹死了,说不定还要被村里人送去浸猪笼,韩福平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福平,你要走就带我一起走。你上午还说过的,你说要带我离开太和县去别的地方生活,你不可以丢下我在这里不管啊。”白寡妇一手抓紧被子,一手揪着他的衣袍不松手,哭得梨花带雨,只不过脸上此时青一块肿一块,显得格外的寒碜难看。
韩福平双眼闪烁不停,余光瞥到高氏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只得使了点力气推开她:“红莲,我,我先回去配合衙门将事情调查完,先让我二舅哥死后安息瞑目。回头,下次再,再来处理我们的事情,你先住在这里吧。”
白寡妇脸一白,原来这个男人也是个靠不住的。
今日到了这种地步,他竟然想要一走了之,至于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定,她有种预感他日后再不会来找自己了。
她绝不能放任他就这样丢下自己离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手紧抱住他的腿,哭得稀里哗啦:“福平,你之前还说要带我立即走的,你还说你娘手里有钱不给你花,根本不看重你这个儿子,她眼里只有韩福安这个小儿子。还说你早就想休了高氏这个懒婆娘了,两个儿子也都是没用的,女儿是赔钱货,不想管家里的烂摊子了,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这么快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她本不想在外人面前将韩福平之前说过的话透露出来的,本还想给他留点脸面,现在她也是没法子了,这才说不来逼着他将自己带走,她不要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她怕在这里等死。
韩福平本
就臊红的脸立马就黑了,感觉所有落到他身上的视线都像一根细长的针,扎得他全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针孔,难受得有些憋忍不住了。
经过这么一点时间的缓和,原本稍稍冷静了点的高氏再次怒火中烧,肥壮的手指指着韩福平再次怒骂起来:“韩福平,你真行。合着你老娘,我,还有我给你生的三个儿女都是你的累赘,我们都是多余的,只有这个贱人才是你真真放在心里的。好啊,好啊,你有本事休了我,你真当我们高家是吃素的,我大哥不会饶了你。还有,我二哥的死你也别想袖子一甩甩个干净。”
这时缓和过来的勇猛泼妇赵氏也听不下去了,她生养的儿子竟然为了个寡妇要将家里的妻儿老小给抛弃,她哪还能坐得住。在她认为这一切都是白寡妇这个女人拾掇的,绝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儿子真心实意的话,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捡了个竹条在手里头,小短腿跑得飞快,抄起竹条就朝着韩福平后背抽过去。
“啊!”
韩福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对面的高氏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后面赵氏会突袭,竹条抽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他疼得窜了起来,很快就躲了开来。刚转身想要骂,却见是自己的老娘动的手,而她此时一双阴冷的双眼里怒火燃烧着,他心里一慌,冲在喉咙里的要骂的话全部被他强硬咽了回去,哆嗦道:“娘,娘,不是她说的那样,儿子没说过这样的话,是她胡说八道的。”
“我知道肯定是这个贱妇乱说的,你给我滚开点,我今日要好好收拾这种不要脸的贱人。”赵氏手中的竹条朝他挥了下,将他赶开点,然后中气十足的开打了。
“啊,啊,啊...”白寡妇一见赵
氏过来就心知不妙了,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躲回房里,可旁边的高氏眼疾手快立即揪住了她,婆媳俩一个拽一个打,打得白寡妇嗷嗷大叫,现场整一个混乱不堪。
“福平,救我!”白寡妇不停的闪躲,却怎么都挣脱不掉他们婆媳俩的配合,她只得大声咆哮激怒他:“韩福平,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你主动跑到我家里来的,你睡了我就不管了吗?你今日若不救我,我拼死也要去衙门告你。反正我的名声彻底毁了,要浸猪笼我们一起,我死也要拉上你一起下地狱。”
韩福平被吓得心肝颤了颤,今日之事被这么多人看见,还有严捕头在这里盯着,若是不管她了,说不定真要给他安插个罪名,估计真要落个浸猪笼的下场。若是将她带回去做个小的,还能成全一件美事,大不了家里多个吃饭的人。
“娘,娘,先停手。您看,儿子跟她已经那个了,要不,要不带回去吧,就,就当再,再多个媳妇孝顺您。”韩福平结结巴巴的劝说着,他实在是没脸看赵氏的脸。
赵氏使了全力揍了一圈白氏,身子还有些站不稳,靠撑着竹条在旁边站着喘气。她还未开口说话,高氏就已经跳出来了,尖锐的指责:“韩福平,你休想将这个贱人带回去,我高秀芳可不会跟这种晦气的寡妇同伺候你一个。这个贱人名声臭透了,还不知道跟多少男人鬼混过,跟青楼里卖肉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也就你混账王八羔子不嫌弃她,现在还有脸带她回家,你是不是要全靠山村的人来笑话老韩家?是不是让我们母子四人家你老娘全都抬不起头见人?”
高氏说得大气凛然,全然忘了老韩家在靠山村早就没脸了,如今将白
氏带回去也不过是再给大家添点乐子而已,全靠山村的人都没人会在乎的。不过好些妇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