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发现线索的地方是在河边上的水沟里,一
辆破旧的牛车掉在沟里头,缰绳断了,不过牛却跑了。
“严捕头,你迅速前去查探这辆牛车的出处。”徐县令立即吩咐,他感觉这辆牛车与高老二他们有关系。
“是。”耕牛在县衙都有记录的,这一点不难查,严捕头迅速骑上马赶回县衙了。
在外面查案子的时候,昏迷了一夜的云蓁这会儿终于醒了,在柳氏姐妹俩的伺候下梳洗了下,喝完了一碗清淡的肉粥。
见家里静悄悄的,声音有点嘶哑:“大柳嬷嬷,木头他们呢?”
大柳氏刚才也去外边看了一会儿热闹,将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还叮嘱道:“小姐,主子说了,让您在家里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不用多管,等他回来再跟你细说。”
“好。”云蓁垂下眼皮,藏起眼里的冷厉和冰寒,看来是木头出手杀了高老二了,至于韩福平的命,她多少能猜到,肯定是要留给她的。
人渣败类,人人得而诛之,她会让他们这辈子都不能再胡作非为了。
“小姐,稍微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得再喝一次药。”大柳氏叮嘱了一句,昨夜李郎中开的药都是苦药汤汁,效果却还不错,昨晚上喝下去一个时辰就退热了,今日还得喝两次根治下。
云蓁点点头:“好。”
吃完早膳后,喝了点白开水,休息了一会儿,喝完药,她再次躺回床上休息了。
外边严捕头很快就找到了牛车的主人郝老六,并且将他带过来了。郝老六是县城一小茶馆的东家,今天早上起来发现关在后院的牛丢了,连牛车也丢了,他立即就去衙门报案寻找了。只是今日靠山村这边出了人命官司,他家耕牛被偷之事就暂时搁置了。他过来一看,确认了这牛车是他家的,而他家的牛却不见了踪影,当场就在徐县令面
前告状,说韩福平和高老二之前到他家要强借牛车,他不喜欢他们的为人,不愿和他们有过多纠葛,没有答应借给他们,哪知道他们竟然半夜偷了他家的牛。
这下好了,一波接一波,高老二死了都还要被按个偷窃的罪名了,而生死不知的韩福平在靠山村也彻底没了名声。
有人大胆推论:“他们两个贼半夜偷了人家的牛车,肯定是要干见不得人的事情。估计是做坏事东窗事发,被人发现了,这才在昨夜那种暴雨天气都赶着牛车跑回靠山村躲避,却不想路边湿滑不好走,连人带车滚下了斜坡,这才造成一死一失踪。”
“我看刘兄分析的是,十有八九就是这样,这叫罪有应得,恶有恶报。肯定是在外面干了缺德的事情,昨夜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要雷电交加的惩罚他们了。”另一个汉子扯着嗓子附和。
“偷什么不好,偏偏偷牛。牛可是精贵东西,如今被他们偷出来还丢了,高老二和韩福平就算没死也会被抓进衙门板子伺候的。衙门里的板子那可是要人命的,偷牛的罪名可不小,就算活着也要去掉半条命了。”一个略微懂点律法的年轻男子负着手一副老学究的模样跟大家解释。
“今日县令大人亲自来这里查案,高老二死了也就死了,韩福平若没死还活着,经过这件事后估计也没脸出来见人了。”
“可不是嘛。高老二的死不管是他杀还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都跟他有关系,他该不会是有自知之明,昨天夜里就趁此机会逃跑了吧。”
“很有可能。”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化身为官差探讨着案情,赵氏和高氏婆媳俩的心都沉到了谷底,韩立珍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呆呆的望着那倒在地上毫无生息的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