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旱等到找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彻底黑透,秋存墨也准备好了晚饭,亲自到马棚换孙旱去吃饭。
他却说马鹏味道重,秋存墨受不了,说什么不走,只是让她送了两个小菜一碗面过来。
“孙伯,今晚上要麻烦你受累,守一夜了,等明天中午到了幻海宗,你好好的补一补回笼觉。”
“药材贵重,怕水又怕火的,离不开人,让他们看我也不放心,只是守一个晚上而已,又累不着我什么。”
孙旱端了小菜,盘坐在马车上吃面。
“得得得”
迎客的伙计牵了几匹马进马厩,跟在后面的一个男子喋喋不休的叮嘱。
“我这可是上等的千里马,一匹马值千两金,你们要好生照顾,不要受凉也不要饿着……咦?这里好脏啊……”
他一边说,一边翘起兰花指捂住了嘴巴,眼睛嫌弃的扫了一眼周围。
孙旱吃着面,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缓缓转头,正对上男人的目光。
蓦地,孙旱脸色一变,连忙转身,“哧溜”一声,将面条吸进了肚子里。
“孙旱?你是孙旱!”
“不是,我不是!”
“不对,你就是孙旱!”男人一边说,一边翘着兰花指快步走过来。
“不是,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孙旱抱着面碗,蹲在马车上原地转圈,就是躲避男人的视线和手指。
男人围着马车转了一圈,也没能看到孙旱的正脸,立即哼了一身,用力的一跺脚。
“你要是再不承认的话,我就叫嚷起来了……”
孙旱立即转身,讪讪又不失礼貌的一笑:“我,我……”
“呀,你看看你,你怎么混的如此之惨了,竟然蹲在马厩里吃饭,你真是……这丫头是你女儿吗?都长这么大,诶呦呦,真是好看,长的应该随她娘吧……”
孙旱:“……”
秋存墨:“……”
男子叫肖俊生,是一名戏子,在出名之前曾经和孙旱住过一段时间。
秋存墨眼尾动了下:“住过……是哪种住?”
肖俊生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唇红齿白,身教体软易推倒,一看就是小受受的体质,而孙旱又是绝对的粗犷抠脚大汉。
这两个男人遇到一起,妥妥的化学反应啊!!
孙旱的嘴角抽了抽,暗戳戳踢了她一脚,以眼神示意她别说话。
可秋存墨的眼神都透着八卦意,哪肯不打听:“……难道说,你们两个以前是,是那样的关系?”
要是她所想的那样,那就刺激了!!
“诶呦,不要这样说嘛,”肖俊生笑着拍了下她的肩膀,脸上多了一点点的娇羞:“我们就是那种关系啦!很好很好的那一种……”
孙旱的表情变了变,急的跳下了马车:“肖俊生,你说话能不能说完了?我们是很好很好的那一种兄弟!”
啊?
只是好兄弟啊!!
秋存墨掩饰不住的失望。
还以为能磕点不一样的八卦出来呢!
没想到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肖俊生很是不高兴的叉起腰:“好兄弟就好兄弟,你急什么?怎么,和我一个戏子做兄弟,很丢你的人吗?”
孙旱尴尬的要死,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不,不是,我是看孩子小,怕孩子瞎想,误会……”
“误会?你都混到在马车里吃饭了,还怕误会?真是的!”
肖俊生翻了个白眼,摘下腰间的褡裢,扔给孙旱。
“看你可怜见的,就算再穷,也不能穷了孩子,尤其是这么好看的小姑娘,这点钱虽然不多,但是够小姑娘睡客房,去给她开个房间吧,别和你还有这些马睡马厩……”
褡裢沉甸甸的,看样子有不少好东西。
孙旱没有打开看,连忙退回去:“不用,你赚钱也不容易,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虽然赚钱不容易,但是也比你轻松多了,我现在也是个角了……”
“不是,我在这里吃面那是……”
秋存墨立即压住他的手腕,乖巧一笑:“孙伯,留下吧,人家俊生哥哥好心好意的帮我们,咱们要是不领情,岂不是辜负俊生哥哥的好意了?”
孙旱表情怪异的看着她,搞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肖俊生倒是笑的很就开心:“对嘛,你看看你,还不如一个孩子懂事,嗯,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哥哥再送你一个东西。”
他褪下手腕上的一个玉镯,亲手给秋存墨戴上:“孙旱这个人凶巴巴的,穷,还又抠搜,以后你嫁人了也不见得会给你准备什么好嫁妆,我这个镯子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水头不错,以后有什么用钱的地方,也能换点散碎银子。”
秋存墨很是坦然的收了:“谢谢俊生哥哥。”
”乖,不谢!好了,我得走了,那边还有人在等着我呢,等晚上我空着了,再来和你们说话。”
肖俊生笑着摆摆手,扭着杨柳腰妖娆而去。
孙旱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孙伯,你们俩……真不是那种住?”
“我当年落魄,他也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