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适合”……
虽然赵杰欣觉得他们的分手原因似乎有些不痛不痒甚至可以改正和好,也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惜,也知道多半里面还有什么不能多言语的内情,但毕竟不是对方,每对伴侣的相处方式不能一概而论,她不能感同身受,也不好劝说什么。
只是,无论怎样她和萧穗穗都是站在丁萃萃这一边的。
可只要是比起那个花孔雀一样的陆柯达,她到底还是得站到方向这一边了。
丁萃萃瞟了一眼门外,便又低下声音,无奈道:“跟陆柯达有什么关系。别瞎说。”
话音刚落,帮忙的石晔杉声音便出现了,他抱着一箱书,站在门口:
“丁萃萃。这东西放哪儿合适?”
丁萃萃心里正悬着一股子气,只看了一眼他,有些心虚的把眼神移开,态度有些无所谓:
“我不讲究。随便放吧。”
屋子里本来就挺干净,随便摆一摆她带来的东西,换一换床单被罩,就算是收拾完成了。
丁萃萃思量再三,走出去主动跟石晔杉说:
“石晔杉,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麻烦你了。”
话说完,石晔杉居然笑了一声,低低地笑声从胸腔发出,沉闷,又让丁萃萃不知所措。
她从未见过他居然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眼尾有弯弯的弧度,看不出什么意味,只是笑着。不似少年时的笑容那般晶亮清润又轻狂的始终表里如一。
也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该沉稳许多了。
她喃喃道:
“你笑什么?”
“我笑居然能从你口中听到请人吃饭这话,挺稀奇。”
丁萃萃这才想起似乎从前一直都是她在他那儿蹭吃蹭喝,也没报答他过什么:“以前那是穷。现在好歹能养活自己。”
她又豪气地半开玩笑着:“请你吃三两小面我还是请得起的。”
想想她就是在最穷的那段时间和石晔杉关系渐渐好起来的。
丁萃萃出生在小乐镇,在小乐镇长大、生活,无忧无虑地长到10岁,小学五年级。
在那之前,和石晔杉也只算是寒暑假被父母都丢在乡下,又是同班算是有个照应的乡间玩伴。
但一回学校又装作没有私交似的。小学生嘛,把男女有别看得最重要,稍有些许互动都会被传出幼稚的“绯闻”。
当然,丁萃萃等一众女生也不屑与男生为伍。早熟的女孩子嫌弃同班的男孩子粗鲁、幼稚、无聊、有些还很不讲卫生,男孩子觉得女孩子做作、叽叽喳喳、小气……
反正就是互相看不上。
不愿意背叛组织、顾全大局的两人,有段时间在班上几乎没说过几句话,招呼都不带多打的。
直到小学六年级。
丁萃萃爸妈被单位调去了外地,从小在爸妈身边被娇惯着长大的丁萃萃被扔回乡下外婆家,成了留守儿童。
外婆重男轻女,因此偏心自己儿子生的女儿,丁萃萃的小表妹,那个小孩被宠得无法无天,天天惹是生非,而爹娘不在身边,又不招外婆待见的自己成了她撒泼的主要对象。
受不了委屈的丁萃萃只好以离家出走来表达对外婆的不满、对那个家的讨厌。
丁萃萃早熟,什么都懂,对那个家始终产生不了归属感、安全感。
一直觉得那不是她的家,她的家还在小乐镇。
所以每每一与外婆吵架,她就离家出走。可每一次她又会外公劝回去。
短暂的出逃,因为外公的劝说,回去之后还是会被外婆冷嘲热讽一番。
她知道她无论逃出去多少次也改变不了她在那个家的位置,改变不了她和外婆的关系,她是寄人篱下,被外婆嫌弃的。
她也绝不愿意忍气吞声,要么跟她们刚,要么逃。
她知道外婆才不会去找她,一次都不会。
那一次离家出走的原因也只是丁萃萃发现那小破孩居然拿着水彩笔把外公给她买的粉色书包,画的见不得人,她实在气不过只是吼了一声那小孩儿,那就了不得了,小表妹哭得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招来了外婆。
她哄了哄自己宝贝孙女,只看见丁萃萃站在那儿,也没问前因后果,然后丁萃萃便觉得脸颊生疼,有些发晕。
还看到那小破孩窝在外婆身上沾沾自喜地冲她做鬼脸。
那是她从小到大挨得第一巴掌。
她何止愤怒。
随即就要闹着给爸妈打电话,却直接被那老太太抢了下来,还恶狠狠地骂她:“还想恶人先告状!给我滚远点!”
那时候她小学才毕业,已经在那个家里遭受了整整一年的不平等对待了。
就是在那之前,总是站在她这边的外公已经去世了。没人再为她打抱不平了。思念外公的苦涩和无尽的委屈在心里滚了一圈,化作眼泪含在眼里,逼着自己不许流下来。
她孤立无援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只好夺门而出,背后还传来外婆的咒骂:“早点滚出去,让我省心。”
丁萃萃记得那天她脸一直都是疼的。路上还遇到几个玩得好的同村伙伴问她脸怎么红的,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跟表妹打架打的。那个死妹崽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