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尧:见字如晤
一路艰辛,君到否?天象多变,君安否?离京数日,君思吾否?
近日朝堂动荡颇深,景王殿下被人弹劾,太子颇得圣意。
今早己下旨让陆大人前往落岩城协助,但吾感觉事情不简单,你要多加防备。
………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伊消得人憔悴。
愿君平安,吾在家等汝。
——云禾”
“云禾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圆圆指着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满眼都是好奇。
“没、没什么。”云禾面色一红,赶紧把信折了起来,把信塞进信封里。
“云禾姨,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舒服吗?”圆圆第一次看到云禾的脸这么红,很是惊讶,还以为她这是病了。
“不是,就是有点热。”云禾被这么一问,脸更红了,“你放心吧,我真没事。”看着圆圆那不太相信的眼神,她连忙保证道。
“哦,好吧,要是真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圆圆哦!”
“嗯!去把信交给暗卫叔叔吧。”
云禾将两封信装好后,让圆圆去递给暗卫,待她走后,自己连忙拍打自己的脸,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暗卫接圆圆手上的信,行礼退下了。圆圆又蹦蹦跳跳地回到云禾身边,此时的云禾已经恢复正常,将圆圆抱进怀里。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糕点?”
“嗯,好!”
自此团团走后圆圆一直吃得都比之前的少,为了让圆圆能够一点,每天都会换不同糕点,可吃得依旧很少,只有当收到信的那一天才会多吃点。
景王府内一片详和,可陆府却截然相反。
陆大人在书房内不停地走着,满脸焦虑,作为太子党,他当然知道这场瘟疫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也知道此行的凶险,可他不想死。
“大人,太师府还是闭门不见。”刚从太师府回来的侍从说。
“他这是抛弃我了。”陆大人面色阴沉,咬牙切齿道。
“那怎么?这瘟疫的解药只有太师有啊,如果没有解药,大人您就这样去,如果被感染了,那可怎么办?”
“我对太子忠心耿耿,他如今竟敢过河拆桥,真是令人寒心。”
陆大人一口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可他不敢动太师,只能忍着,他知道自己此行必死无疑,只希望他们不会动我的妻儿。
陆大人站在书桌后,铺了张纸,拿起笔沾墨,写下一封给太师的信,侍卫在房内等候。
一刻钟后,陆大人放下毛笔,将信密封好递给侍卫,“把这封信送到太师府。”
“是。”侍卫得令之后就赶忙离开了。
陆大人看着侍卫离去的背影,又望向太师府的方向,眼神很是复杂,有恨也有甘愿赴死的决心。最后陆大人只是朝着太师府行了一礼,像是在告别。
侍卫将信揣在怀里,晃晃悠悠地向太师底走去,满脸惬意,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走过一个小巷时,暗卫出现在他背后,一拳就将侍卫打晕,从怀中摸出信封。
暗卫快速阅读之后又将信密封好塞回去,直接消失在小巷中,侍卫醒后连忙摸摸自己身上的信,摸到后,便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信没丢,得赶紧把信送去。”侍卫加快脚步,终于在天黑之前,把信送到了太师府。
太师府书房内,太师端坐在书桌后,桌面上摆着一个药瓶,他看向药瓶的眼神中充满挣扎。
“太师,陆大人写的信。”管家恭敬的将信递给太师。
太师折开信封,里面的内容既是出乎意料又是意料之中,他看完信,闭上了眼睛,眼泪自脸颊上划过。
“老爷。”管家看着那一滴清泪,瞬间就明白了信中所写的内容,“这是陆大人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他是我一手栽培的,就这样放弃他了,我有点不忍。”
“老爷,奴才知道,只是事已至此也别无选择了。”
“唉!如若他最后真的未回来,就善待其家人吧,这是他唯一的愿望了。”
“是,老爷。”
太师也知道此时也别无选择,只能善待其家人让其安心了。
此时夜色已经降临,月亮已挂上柳梢,对太师来说是离别的象征,而对萧衍来说却是美好的象征。
萧衍与团团两人面色不好地看着对方,原因是两人都想和冷之遥睡,可是都是想独占冷之遥,两人谁也不让谁。
冷之遥无奈扶额,看着两个幼稚鬼一阵头疼,而萧尧则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冷知行,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父亲!”萧衍十分生气,他的儿女们都喜欢和他抢遥儿。
“我不管,我就要和娘亲一起睡。”团团气鼓鼓地说。
“你!你都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