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又紧张起来,尤其看向姑娘的眼神略带着不满意。
冷之遥问她:“又不是让你表演,你紧张什么?”
“可是我哥要表演啊!”慕夏指着已经上场的哥哥,担心的道,“拿花的女子是御史贺家的嫡长女,长的好看也有些才华,在京城的口碑也不错。”
“你是担心皇上会为你哥赐婚?”冷之遥瞧了瞧贺家姑娘,“贺家姑娘长的确实不错,眉眼平和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况且口碑又好,你哥娶这样的姑娘也不错呀。”
慕夏不这么觉得:“我从来不相信外边的传闻,这个姑娘的人品还有待考察。”
冷之遥笑着拍拍她的手:“先别杞人忧天,他们两个看得上看不上对方是一说,皇上会不会赐婚又是一说。”
如此,慕夏才静下心观看他们才艺表演。
贺家姑娘选了一把古琴,慕焱没有什么才艺,便表演一段舞剑。琴声时而悠扬时而急促,慕焱的剑势也时缓时急,虽然是表演还是一眼就让人看出是练家子,尤其那眼神中的锋利。
冷之遥远远看着,那贺家姑娘弹琴的时候眼睛一直打量着慕焱,神情娇羞,倒是慕焱一直淡淡的,全程并未看对方一眼,舞剑结束也只是对皇上跟皇后一拱手,便坐回原位。
贺家姑娘眼神稍显落寞,但还是规规矩矩行礼告罪,得到皇后允准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贺家姑娘涵养不错啊,说话也温柔好听。”冷之遥左右相看,他们俩其实还挺般配的,一个冷酷端正,一个温柔沉静,关键是两个人长的都好看。
慕夏但见陛下只是稍稍点评他们两个的才艺,并没提及赐婚的事,一颗心总算放回原位。只是鼓声再起,又为自己表演什么才艺担心起来,眼巴巴盯着传了一圈的花。
这花原本是传了一圈,又从后面传回来,冷之遥算着人数与鼓点,这花应该不会落到自己手里。
很快,慕夏接到了花,烫手山芋般塞进冷之遥手里。冷之遥刚要往下传,鼓声骤停,花稳稳当当落在她手里。
众人眼神各异,大多是看笑话的意思,毕竟之前陛下生辰宴也说让她献舞,结果舞没献还跟人大打出手毁了皇上的颜面,猜测她今天会不会表演不出才艺又跟人打起来。
只有慕夏一脸担心:“你能表演什么才艺啊?”
冷之遥眼睛只在击鼓的乐姬身上,她这个鼓点打的真是巧妙,想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
最有意思的是,男宾那边的花在传送时掉在地上,正巧在鼓声停止的时候。
巧!太巧了!
安如公主只看了看男宾那边,笑道:“真是稀奇,父皇母后本想好事成双泽天配偶,没想到有这样的巧合,看来这是上天想让冷姑娘孤鸿寡鹄,一个人表演才艺呢。”
萧衍想起身,被冷之遥眼神拦住,她一个人能应付。
皇后瞥了一眼萧衍,才问冷之遥:“冷神医可有什么才艺表演吗?今日大家可都是拿出看家本事呢。”
冷之遥起身,看了看一旁的古琴跟长剑,这是方才慕焱跟贺家姑娘表演用过的。
安如公主笑的很是不屑:“冷神医确定要选这些?刚才慕焱将军舞剑迅影如龙骤若闪电,携风带雨十分潇洒,已经是舞剑的顶峰。贺姑娘的琴声也是婉转中不失激昂,指法娴熟。本公主劝你还是另选才艺表演,否则抄写不好经书还要另外加罚的。”
底下的贵女们也都算准了冷之遥没有才艺可表演,纷纷嘲讽:“就是,今日这舞剑跟弹琴都已达最佳,还是不要班门弄斧的好,以免丢人现眼啊。”
萧衍神色冷峻,看安如公主也毫不客气:“表演还没开始,公主就妄下定论,这般言语讥讽没有半分皇家气度。”
安如公主耸了耸肩,神色无辜:“皇兄这话从何说起,我不过是担心她一介医女没有什么才艺好表演,都是为她好呀。”
冷之遥回眸,冲萧衍一笑,示意自己可以。
回头也是同样无辜耸肩:“公主的担心实在是无用,要是真担心我表演不出才艺,一开始就不会提出击鼓传花了。”
安如公主脸色一沉:“在场的人除了你个个身怀技艺,总不好为了你一个人扫了大家的兴。”
淑妃身旁的妃子又开腔道:“公主说的对呀,你若是表演不出就告个罪,陛下跟皇后最是宽厚也不会怪罪于你。”
安如公主回头冷了她一眼,那妃子立时闭嘴。
又回头讥笑道:“本公主听闻你医术不凡,可也不好表演治病救人不是,还是你自请受罚呢?”
“公主是不是太心急了?”冷之遥反笑道,“还是说公主害怕我表演的好,夺了这么好的彩头。”
“哈~”安如公主笑声轻蔑,她是认定了冷之遥什么都不会,不过是在逞口舌之快罢了。
其余贵女跟着嘲笑:“瞧瞧这口气,她是觉得我们这些名门贵女个个都是吃素的呢!”
“就是,也不看看刚才慕将军跟贺姑娘配合的有多出彩!”
皇上似是听得心烦,抬手打断众人的议论,跟皇后对视一眼,道:“抚琴舞剑就算了,还是作诗吧。”
一说起作诗,众人都看向盛华丹。盛华丹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