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客气的话都没,上来就是质问,江淮晟瞬间冷汗就下来了,磕磕巴巴的道:“不知我做了什么事惹怒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提点一二。”
太子冷哼一声:“你跟陆灵儿当街就敢下毒谋害人命,可有此事?”
看到角落的乐弥,江淮晟想起当初下毒的事,也听出来太子的意思,下毒谋害人命的事怎么能承认。
又看到那医馆的大夫,猜到这事已经抖落出来,由不得他不承认。
思来想去,心一狠。
“太子殿下明鉴,臣确实不知道此事,不过是不是陆灵儿所为,臣就不清楚了。”
冷之遥嘴角轻笑,男人呐,好的时候心肝宝贝儿,出了事便推的一干二净,不过这次她倒是也觉得江淮晟说的没问题。
毕竟之前陆灵儿除了想利用乐弥害自己,还想害江淮晟。
抬眼,看到太子阴冷的眼神稍稍缓和,确定自己的回答没错,江淮晟暗暗松了口气。
方才那些乞丐身上恶心的酸臭味逐渐散去,太子重新收起丝帕,道:“听说前些日子陆灵儿生病,神志不清,如今怎么样了?可能来问话?”
江淮晟立即附和:“陆灵儿失心疯,整日疯疯癫癫言行无状,犯起病来还会伤人,只会怕冲撞了太子。”
“如此以来可就难办了……”
冷之遥眯着眼睛看太子,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带走乐弥,好污蔑景王府私藏罪犯。
其他人证物证他不信,坚持咬住陆灵儿,其心可诛。
“倒也不难办,这些人也是证据,还是太子殿下亲自派护卫找来的,总不好说殿下自己打自己嘴巴?”冷之遥说道,“何况,江世子既然不知情,那他说的话就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这些人证和物证,不是吗?”
“为何不重要?江世子是陆灵儿最亲近的枕边人,他都不知道这事,说明这些人告陆灵儿毒害人命是诬告,至于为何诬告?是不是隐藏了见不得人的阴谋?”太子冷笑,“比如你们景王府窝藏贼人,这个孩子就是乐弥……”
“太子殿下可真会关联,不瞒殿下说,景王府是有贼人,却不是这个孩子。”冷之遥冷冷盯着太子,眼神别有深意。
太子眸光闪动:“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之遥目光直视不闪不避:“什么意思太子殿下最清楚,景王府暗卫重重之下,我的两个孩子却在王府内被绑走,来的不只是太后的人,没有内贼接应哪能这么顺利掳走孩子?只能说明有内贼,至于景王府的内贼是谁安排进来的呢?还能跟翠屏里应外合,可真是厉害了。”
太子表情瞬间阴冷:“你这是在暗示本太子在景王府内安插内贼!”
冷之遥一笑,不置可否。
两人针锋相对,气氛瞬间凝结,在场的人再次绷起所有神经。
还跪在地上的江淮晟看着两人对峙,再次对冷之遥改观,她现在跟从前真的不一样了,再不是那个眼里只有她围着她打转的小姑娘。
这次回来,她简直变了个人,精明强干,手段也狠辣起来,眉眼明明还是从前的样子,却多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越发迷人。
再看自己,她一个女子都敢明着跟太子殿下对抗,而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当顶天立地,却活的像条狗。
一条被太子掐着命脉的狗!
太子要他朝东他不得朝西,让他笑就不能哭,甚至生死都掌握在太子手里,每天小心翼翼的侍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种处境对一个男人来说,太窝囊!
金达已经不想确认眼前的小男孩是不是乐弥了,目的就是要带走,好安排接下来的计划。
他出来道:“太子殿下,臣已经认出来,这个孩子就是米安国的叛贼乐弥,还请殿下替臣做主,将叛贼带回米安国受过。米安国君定当铭记殿下之恩,将来必当报答!”
米安国国力强盛,新君刚继位一心想做一番大业,有他支持寻多事都便宜得多。
“既然使臣已经确认,其他人也就不必多言了。”太子一挥手,就让人把乐弥带走。
冷之遥将乐弥护在身后:“你们信口雌黄,没有证据就污蔑人,今天有我在,谁也休想把他从景王府带走!”
金达素来只知道皇权至上,就算冷之遥有点手段本事,也不能跟太子作对。借势道:“冷神医这是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存心想毁两国邦交,用心何其歹毒!”
他是欣赏冷之遥,但孰轻孰重他也清楚,新君可不比老国君仁慈,像他这样投诚过去的老臣,不办出点事表示忠心,以后的日子肯定难过。
所以他打定了主意,宁抓错也不放过。
太子本就在乎颜面,三番两次被冷之遥下面子已经让他火大,被金达这么一挑怒火升腾:“本太子今天定要把人带走,冷之遥,你再敢阻拦就是得寸进尺,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冷之遥根本不在乎他的情面,态度坚定,绝不退让:“你狂傲自大目中无人,可知道什么是尺什么是寸!”
“哗啦!”护卫纷纷拔刀,围在外圈的也挽弓上箭,齐刷刷对准冷之遥。
宋戈等人也拔出兵器,双方再次对峙。
这会儿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