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下人都退下了。
团团和圆圆饱餐一顿过后,心满意足的坐在了床榻边。
“娘亲。”
“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冷之遥急忙开口问着。
此时的她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以为团团身子有了不对劲,毕竟是被喂了毒的。
圆圆看着欲言又止的团团,也有这不理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有些紧张。
在冷之遥的注视下,团团摇了摇头,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娘亲,今日您和爹爹来救我们的时候,妹妹用了异能,召唤那些小动物的时候,太多人看到了,这可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对妹妹不利?”
他一直担心。
沐浴的时候,他听小丫鬟讨论这个奇怪的现象时,就很忐忑了。
“不会的,没有人知道圆圆有异能,娘亲会好好的保护你们的,不会有危险。”冷之遥使劲握了握俩孩子的小手,对上他们澄澈的眼神,“别担心,有爹爹和娘亲在呢,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们了。”
只有她坚定的态度,肯定的言语,才能打消团团圆圆的疑虑。
团团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圆圆这里的害怕,则是被冲散的一干二净,她永远相信冷之遥的话。
其实,冷之遥心里何尝不担心呢?
分明是个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她也担心万一被传了出去,孩子们会面临危险,只要有人查,一定能查出来问题就在俩孩子身上……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她不能赌。
“好了,吃饱喝足,喝点安神汤,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了。”冷之遥温柔一笑,看向团团。
向来团团这个当哥哥的都是心细如发,也是最敏感的。
而另一边的萧衍也没有闲着。
趁着冷之遥陪俩孩子的时候,他就怒气冲冲的去了柴房。
杀了那些狱卒,也不能消他心头之恨,罪魁祸首就是柴房记得翠屏,不对,这笔账应该算在太子头上才合适。
“想活着吗?”
萧衍清冷的面容上,夹杂着怒火,冷的让人无法靠近。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困在翠屏的耳朵里,还是很有诱惑力的,翠屏使劲的点头应下,“想,想,多谢王爷饶命。”
“听到了吗?她想活着,就别打死,留口气,也算是遂了她的愿。”,萧衍眸子一紧,看向一旁的宋戈。
原本还在心里头窃喜的翠屏傻眼了,原本她天真的以为萧衍找到了孩子,真的大发慈悲的愿意放她一条生路,这才是她没有想到的结果。
翠屏哭着喊着求饶,可是没有用,萧衍全当听不到,甩了甩宽大的袖袍,理了理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坐在了身后的黄花梨木椅子上,端起还氤氲着热气的茶水,轻抿一口,也算是润润喉咙。
隔着雾气,他看不到翠屏的表情,只是听着求饶声倒是悦耳一些。
打晕,疼醒,打晕,疼醒,如此循环往复,翠屏浑身没有好地方,就连脸上都多了鞭痕,泛着血,宋戈一点都没有手软。
一直哭哭啼啼的翠屏,终于让萧衍不耐烦了,长腿踢翻了一旁的水桶,盐水在地上蔓延,沾染在了翠屏跪在地上的膝盖上。
“留口气,送到长生那,告诉长生,这算是他上次送情报的酬劳。”萧衍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弃之如履的瞟了一眼翠屏。
翠屏还有一丝清醒。
她想求饶,嗓子都哑了,她知道萧衍口中的长生,那是有名的醉生楼的老板名讳,清秀模样,看起来像极了温润公子,唤长生。
这是要把她送到青楼去……
毕竟萧衍和长生相熟,而且长生手下的醉生楼,就是萧衍情报来源的一个出处,萧衍明白,长生知道怎么做。
就在侍卫拖拽着翠屏出了柴房门口的时候,萧衍在背后叫住了陆离,“对了,告诉长生,这个专门接待那些人牙子,打更的,敲铁的……”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翠屏只能接待那些下等人。
原本还任由侍卫拖拽着走的翠屏当场发疯,力大无穷的挣脱着侍卫的禁锢,“不行,不行,我死都不去。”
她疯狂的拒绝,换来的是陆离当场就断了她的筋脉,废了武功的下场。
“不行也得行,你武功尽废,这辈子别想活着离开罪生楼。”
陆离话音落下,瘫软在地上翠屏眼睛发红,挣扎着想要去拽陆离腰间的佩剑,她想要自尽。
一个习武之人,武功尽废,并且不能再习武,这打击已经够大了,还要被扔在青楼里,接待最下等的人……
“怎么?你想死?”,萧衍冷哼一声,绣着祥云纹的皂靴,结结实实的踩在了翠屏的手上,“要的就是你生不如死,这么容易就让你死了,那就是本王不懂事了。”
话音落下,萧衍起身离开。
他知道,幕后的黑手就是太子那个狗东西,无非是为了那个虚无缥缈,他毫不在意的皇位罢了,把手爪子伸到了团团和圆圆身上,这才是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动他的孩子,绝对不行,萧衍半眯着眼睛看向日头,在心里狠狠地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