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羡煞旁人。
冷之遥说的没错,在众多皇子之中,萧衍的容貌绝对是上上等的,他的剑眉硬挺,眉眼舒朗,光洁的脸庞棱角分明,眼眸乌黑深邃,眼里的微光看上去既坚韧又柔和。如此飘逸绝俗的容貌,无论在哪,都无比吸引目光。
萧衍从小就如此,那时每当宫里有宴会的时候,那些世家小姐总要把他围起来,人人都想同他作伴。不知是不是生母过早离世的缘故,他从小就不喜热闹,每逢这样的宴会,能躲则躲。
至于那些叽叽喳喳的女眷,萧衍从未放在心上,那些人都不值得他的目光停顿,他只觉得聒噪,只想逃离。
或许有的人从一出生,身上就携带着某种光环。小时候总发生这样的趣事,总会有些朝廷命官家的小姐,在宫廷宴会时吵着长大后要嫁给萧衍,每每如此,萧衍总是沉默不语敷衍过去。可宴会结束以后,那些皇子总拿这事取笑自己,萧衍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后来,他治了朝廷的贪官污吏拿到了兵权就常年带兵上战场,那时候的日子枯燥无趣,除了打仗就是守城,也不再有人吵着要嫁给他,他心里始终装着黎民百姓和家国大业,也同样无心男女之事。
想起这些往事,萧衍不知觉得笑了出来。他回想起自己从前那般清心寡欲,不恋红尘,也不知为何如今会像着了魔一样迷恋遥儿,或许感情就是这般没有道理,让人摸不着脑袋。
冷之遥抬头瞥见斜前方那边,有些女眷仍在侧身望着萧衍,她有些无奈,也转过脸去盯着萧衍。
这时,一位穿着粉衣的妙龄女子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萧衍,因为隔了几排位置又隔了一个走道,总有人在前面晃,似乎看不太清楚。她一眼就看见萧衍身侧坐了位美若天仙的绿衣女子,虽是蒙着面,却也能看出面容清秀,心里突然有些堵。
传菜的丫鬟在面前的过道来来回回,一次又一次挡住粉衣女子的视线,她不死心地侧了侧身子,继续朝着斜对面的萧衍张望。
粉衣女子身侧的鬓角花白的李太师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他神色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低声斥道:“卿卿,你在张望什么!注意些仪态!”
被唤作卿卿的粉衣女子丝毫不以为然,她依然目不转睛看着对面,自顾自地嘟囔着:“爷爷,我在看景王!您看见了吗?他今日穿着绿色的锦袍,这颜色真配他!”
李太师有些生气,双眉紧蹙,又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道:“卿卿!爷爷早就说过了,你与景王并不相配,你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呢!”
李卿卿并不把这话放在心上,依然痴迷地盯着萧衍,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就不相配呢?可卿卿就是喜欢景王!从小就喜欢!”
李太师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又耐着性子解释道:“景王与你性格不合,自然是不合适!更何况……”
爷爷的欲言又止,倒是突然勾起了李卿卿的兴趣,她回过神来追问道:“何况什么?”
面对孙女的刨根问底,李太师犹豫了一阵,又叹了口气,一字一句道:“更何况皇上在朝中有意打压景王的势力,纵然是赐婚也只会赐一个普通女子,绝不会选择有家世的女子赐给景王!”
听了这话,李卿卿若有所思,似懂非懂,一脸沉闷地低下头去,心想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爷爷是朝中的太师,所以她与景王便不可能吗?可是皇上为何要打压景王呢?他明明是心系百姓,保家卫国的英雄!
李卿卿想不明白,一抬头便被爷爷的目光给震慑住了,她也勉强低头不再去张望,心里却有些难以接受。
不一会儿,李卿卿又忍不住抬眸,一本正经地朝着萧衍的位置望去,心有不甘。正在李卿卿张望之间,那些位置陆陆续续被坐满了。
这时,皇上身边的公公站了出来,宴席之间渐渐恢复了平静,那公公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恭迎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只见宴席之间的贵宾自觉地站起身来,目光一同注视着宴会厅门口,皇帝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袖口绣着沧海腾龙的图案,腰间挂着名贵的和田玉坠,眉间舒展,冷之遥瞧着他眉眼之间跟萧衍是有些相似。
太后身着绛紫色的锦袍,神情庄严,黑发披洒下来,有几缕灰白色的华发垂在两鬓,可她的面容看起来气色好极了,丝毫没有受惊吓的样子。
冷之遥一眼就看到翠屏缓缓跟在太后身后,她今日身着绯红色的石榴罗裙,披着红色系的外袍,梳了一个利落的飞月髻,略施红妆,看起来精气神都好了许多,但冷之遥依旧十分不屑。
皇后身着明黄色的凤袍,凤袍拖地,周身用金线绣着凤鸣九天,头上戴着华贵的六龙三凤冠,项上戴着金盘缨络圈,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两道细细的柳叶眉,看起来凛厉极了。
皇帝带着太后和众妃子落座之后,欢笑声四起。皇帝缓缓开口讲述些宴会致辞,大家聚精会神听着,趁着大家都盯着皇帝,冷之遥慢慢瞥过对面那排座位,那一排全坐着一些皇子公主和重要的皇亲国戚。
冷之遥不清楚每个人的身份,但是一眼扫过去,那些皇子公主的容貌都十分俊美,冷之遥又特意看了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