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观音突然出手,一掌拍向白骨精。
这菩萨准圣修为,虽是随意出手,其威力哪里是白骨精这等小小妖魔能够抗得住的?
当下这白骨精就被打出原形,化作白骨骷髅。
众人皆以为,这白骨精怕是灰飞烟灭了去。只有出手的观音和眼尖的猴子知道,这白骨精元神化作一缕青烟逃向了东方。
那金蝉子一见妖精身死,那是高兴的都诈尸了。连呼:“多谢观音菩萨!菩萨真是慈悲,不辞疾苦,又为人间降服了一个作恶多端的妖魔。”
观音笑道:“功德佛无需与贫僧客套。还是快些复活过来,才好继续上路传经。”
金蝉子道:“还望菩萨出手救我!贫僧身首异处,又无法力在身,实难自救!”
观音道:“功德佛只需将我送你的柳叶取出一片来,放入口中咀嚼成渣,而后涂抹患处即可自救。”
金蝉子为难道:“可贫僧这脑袋——”
观音:“也罢!贫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帮你将脑袋装上吧。”
事后,观音救回了金蝉子,又安抚了几句沙和尚,交代无空些许小事,要求八戒一路少开黄腔。而后,这菩萨驾驶着他的白莲花,回返灵山去也。
话说金蝉子满血复活,又能生龙活虎祸害苍生了,那是感觉相当的不错。
时下命令无空开路的干活,八戒牵马的有,沙僧挑担的咪西。这和尚自己骑了高头大马,那是忙不迭的赶路,想要早日离开这八百里方圆白虎岭。
这和尚走的疾,那白骨精来的快。
原来这女妖精也不简单,从始至终压根就没以真身示人,而是用分身在世间活动。
包括此刻出来的这具躯壳,也不过是白骨练就的分身而已。
话说这白骨精被观音拍死了躯壳,元神化作青烟逃向东方。在这东边一座山头隐蔽的一处洞穴之中,这白骨精元神附体同样是满血复活。
这妖精苏醒过来,遥望金蝉子所在山头一眼,咬牙切齿道:“秃驴!杀你一次不死,老娘就再杀你一次。宰你百次不亡,老娘就多宰你百次。老娘就不信,你还真有不死之身了!”
说罢,这妖精踏风穿林,在那通往东方必经之路上,挥手变出一座庄园来,只等这和尚自投罗网送上门来。
再说这传经人一行。那是火急火燎赶路,一心只想早点离开白虎岭。那是马不停蹄,人不止步。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虽是苦苦赶路三个日出日落,可这山路难走险要处颇多,算算行程也不过走出二百来里路途。
这日天色又晚,眼前也有一处庵院。可这金蝉子一心只想离开白虎岭,那是一个劲催促赶路不愿进庵借宿。
那八戒忽的坐下哼哼道:“俺老猪走不动了。你们要走就走,反正俺老猪不走了!”
金蝉子不喜道:“懒惰的畜生!走了这三天,贫僧都没喊苦叫累,你这瘟猪倒是叫苦连天!”
八戒哼哼道:“你是灵山大佛,俺老猪是个什么?俺老猪不过是吃剩饭的喽啰,岂能与你这佛爷相提并论!何况,有人是骑马脚不沾地,而俺老猪是牵马,脚底板能磨出泡来!这能比?”
金蝉子依旧不肯。
八戒道:“我看啊!你这和尚也是个假拜佛的和尚。昔年,也不知是那谁人发下宏愿。说什么见佛就拜,遇塔就扫。这才过去几年光阴,他就遇庙不入,不肯礼佛了?难不成,这尼姑庵就不是寺院?庵里供的就不是佛陀了?”
金蝉子道:“尼姑、和尚岂能共处一室?还是连夜赶路,待下了白虎岭在寻找寺院挂单不迟!”
八戒哼哼道:“原来是嫌弃尼姑,故而不肯礼佛。那灵山女佛女菩萨也是不少。看来某人心里也是极度嫌弃着呢!就是不知观世音菩萨要是知道,她被某人嫌弃了会有何感想?”
金蝉子吼道:“泼猪不可胡言!贫僧并未有歧视女身之意!也罢!贫僧就依你这头瘟猪,在此歇息一晚。想来明日紧赶几步,也是能离开这白虎岭。”
金蝉子答应借宿,那是皆大欢喜。
八戒也不牵马,撒丫子就奔向俺门。也不敲门,自顾推开门来闯了进去。
几人跟随八戒脚步进了庵里。见四下无人,金蝉子直奔大殿敬香礼佛。
敬香毕。金蝉子道:“偌大的庵院,也不见半个人影。也不知这庵里的比丘尼都去了何处?贫僧来此多时,她们也不出来冒个泡。”
八戒道:“许是你这和尚看着不像好人,所以这庵里的尼姑都逃跑了。”
金蝉子不愤道:“瞎说!贫僧偏偏美少年,岂会吓走比丘尼?要说不像好人,你这猪头样貌丑陋,凶神恶煞,连个人样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好人!”
八戒哼哼道:“你这四十大几的和尚要是算偏偏美少年,那俺老猪也算的上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了!你我也就半斤八两,模样也在伯仲之间。说什么俺老猪丑陋,却看不清自己什么模样。”
金蝉子道:“贫僧好歹是个人样!你这猪头岂能与贫僧相提并论?”
八戒道:“茄子掐两个眼睛它也算是人脸?俺老猪劝你,还是撒泡尿好好看看自己长相,再来对别人的样貌品头论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