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灵吉菩萨去了莲花洞,这一不曾打斗争个输赢,二不曾比法分出胜负。
这菩萨单刀赴会,直闯妖怪洞府。那是坐而论道,尽讲家长里短。
什么三十年前河东死了一只猫,那猫是白胡灵猫。
什么二十年前河西丢了一只狗,那狗是蓝荧草狗。
反正是,是是非非讲了一箩筐。一句正事,他是半句未提。
也不晓得,这闲聊之人口渴不渴?反正说三道四之中,就到了日落西山时刻。那门外:
老鸦悲啼日已晚,
又是一轮明月升。
金乌西去斜阳落,
正是夜幕降临时。
这菩萨眼看天色已晚,于是停下口舌,起身告辞而去。走时,又叫上无空,与他同归灵山,面见我佛如来。
这二人连夜赶路,看起来火急火燎,那是废寝忘食,不眠不休。
实际上,他二人东游西逛,四处闲逛,漫不经心,一路有说有笑。
你听猴头说道:“菩萨办完正事,自回灵山,与那漫天诸佛,遍地菩萨分说结果就是。为何要强拉着俺老孙,与你同去西方?难不成,你不认得路了?”
灵吉道:“贫僧叫上你一路,去了西天,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又何必埋怨。还是跟随贫僧脚步,同我共进灵山吧!”
无空道:“你这卧底灵山的阐教高徒,到底心里有何算盘?何不与俺通通气,到时俺老孙也好配合了你!”
灵吉道:“你只需装聋作哑,无问不答!若是有人问你,你顺着贫僧说的话,只管应承就是。”
无空道:“如此作为,俺老孙就能得到好处?”
灵吉道:“放心!我灵吉说了,只要你缴械投降……呸!只要你与我同去,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无空闻言,也不再多说。只跟随这灵吉脚步,一路上西天而去。
次日,遥望那那西方圣地,那是:
祥云朵朵伴清风,莲台座座挂碧空。
佛光耀目射苍穹,梵音缥缈饶灵峰。
天女舞袖钟奏乐,老僧念经喋不休。
奇花争艳惹人醉,经文熏陶欲成空。
说这,无空和那灵吉菩萨,快云加风,紧赶慢赶,终于在这风和日丽的日子,重归我佛的怀抱。
这二人也不理会看门的四大金刚,骑了小电云夺门而入,直往那大雄宝殿而去!
来到殿前,此刻正是灵山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会议时间。
那如来、燃灯、弥勒,这佛门三位巨头,此刻正在就着小菜喝着酒——不是!是,开早会!
三巨头正说的起劲,有那秘书阿傩、伽叶进殿启奏曰:“启禀我佛,门外灵吉菩萨,与那斗战佛孙行者祈见。”
弥勒闻言道:“看来是灵吉菩萨,探知了对方意图。此时回来,定是分说劫匪要求的。”
燃灯点头道:“不错!老衲也深以为然。那老君的童儿,无非是想索要好处,他才肯放我传经人离开。”
如来暗自一挑眉毛,心想这都是废话。他也懒得搭理这两个,废话赛过文化的大人物,只叫阿傩、伽叶通传那殿外二人进来答话。
待这二人进了殿门,那弥勒笑个不停,道:“呵呵呵……灵吉菩萨一去数日,与那妖邪谈判辛苦。想来,今日回返我灵山,定是带回了好消息吧?呵呵呵……”
不等人言,那燃灯开口就说道:“阿弥陀佛!灵吉菩萨奔波一路,实在辛苦!本该为你接风洗尘,只是时局紧迫,干系重大,不可贻误!故而不好为你庆功。还望勿怪!”
灵吉张口欲言。
弥勒又接话道:“呵呵呵。庆功一事,也是必不可少。只待我佛门传经人,离了平顶山,再次踏路东走。这庆功酒会,老衲亲自主持。”
灵吉欲言又止。
那燃灯又张嘴说道:“一次酒会,不足以表彰灵吉之劳苦功高!吾当通传天下佛寺,教这天下众僧皆知,我佛门菩萨,个个慈悲为怀,皆能救苦救难!”
如来道:“阿弥陀佛!二位何不听听灵吉菩萨有何说词,待他说了经过,在封赏也是不迟。”
弥勒呵呵笑道:“对对对。灵吉,快将你带回的好消息,说与老衲听听。”
燃灯道:“不错。灵吉菩萨,那两个小小童子,如何才肯放我灵山功德佛啊?”
灵吉终于能够开口道:“阿弥陀佛!回禀佛祖。那金、银二童子,虽是答应放人。不过——”
弥勒道:“不过什么?”
灵吉道:“不过放人之前,对方有个要求。这要求嘛——”
燃灯道:“他有何要求?你只管说来。只要不是太过分,我灵山都能答应。”
灵吉道:“这要求说难吧?他属实让人为难!说不难吧?他又很是简单!只是贫僧不知,这要求当讲不当讲?”
如来道:“当讲!世人贪心不足之夙愿,亦能佛前喋喋不休求灵验。何况是我有求余人?灵吉菩萨无需有所顾忌,直说就是。”
灵吉道:“那两个烧火童子,答应放我西方传经人,佛门金蝉子。不过对方要求:‘放人可以!但先得把账算一算。’”
弥勒道:“我灵山与他,有何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