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乌鸡国太子,见到了那本已嗝屁多年的国王。这太子吃惊不小,震惊无比!
那国王见这便宜儿子呆若木鸡,猜定这娃,肯定是认出了自己。所以才会这么一副模样。
白凤丸本是不喜这便宜儿子。可此刻正是证明他身份的时刻,所以又不能表现的太过生分,反而应该热泪盈眶,相拥而泣才对。
这国王一掐大腿,疼的自己个儿眼泪汪汪。上前蹒跚两步,他就失声哭喊道:“白惑释,我的儿。父王终于见到你了!”
太子慌忙闪退,惊慌失措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假冒我的父王!”
白凤丸道:“白惑释,我是你的父王白凤丸啊!难道三年未见,你就不认得我了?想当初,还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啊!”
白惑释道:“一派胡言!我的父王白凤丸,三年前他就——嘶!”
太子自知失言,慌忙打住话头。
那无空道:“三年前,你父王怎的了?”
太子胡乱搭话道:“什么三年前?本太子未曾说过!”
八戒哼哼道:“你这太子真是赖皮!就在刚才,满屋子的人都听见你说了三年前。话一出口,你就不认账了!”
白惑释狡辩道:“本太子说的是三天前!是你们耳背听错了去,怎的又来怪我!”
八戒不服气道:“这一屋子人,都岁数大,耳朵聋,将那天字听成年咯?何况!俺老猪耳朵大,听的真,明明是年不是天!”
无空道:“八戒无需多言!这太子说是三天,那就姑且当他是三天就是。又有什么好争论不休的?”
又对太子道:“殿下,你接着说。三天前,你那父王怎的了?”
太子道:“三天前,母后为父王诞下一位公主。父王、母后感念宝林寺送子观音灵验,故而叫我替其来此还愿。
试问?我父王还在宫中,更是喜得一女。又怎会落魄在此,说什么多年不见?
那大胆贼人!你假冒我父王,可知该当何罪?”
白凤丸闻言气恼道:“泼妖怪可恨!假冒了我不说,居然还睡我国母!气煞我也!我要杀了你们!”
这白凤丸说着就要上前撕打,无空挥手挡住。
太子见这白凤丸要杀他,他也惊吓不轻,慌忙转身就逃。
无空抬脚追去,在那太子下榻的禅房,这才堪堪追上。
这太子跑路,心里慌乱,见这和尚追来,他也是害怕极了!
太子惊恐道:“怎的?你这和尚追来杀我不成?”
无空道:“殿下莫要害怕!俺老孙可不是来害你的。俺老孙追来,只是想问问殿下,因何不愿认这国王啊?”
太子道:“你这疯和尚说些什么?本太子听不明白!”
无空笑道:“太子何必隐瞒。你家之事,俺老孙还是知道不少。至于他是不是国王,俺老孙并不在乎。俺老孙来此,只是心中好奇而已。”
太子道:“你都知道什么?”
无空道:“你知道的俺老孙都知道,你不知道的俺老孙也知道。”
太子道:“你知道个屁!你说你什么都知道,你可知道白凤丸如何待我母子?又是如何治理国家的?不!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无空道:“他对你母子,视若无物,冷漠异常。成天只知道念经诵佛,根本无心国事,将一国大好江山,弄得是怨声四起,乌烟瘴气。更是收刮民脂民膏,大修佛寺禅院。俺老孙说的可对?”
太子道:“你……你都知道?”
无空道:“俺老孙还知道。三年前,这国王遇害是真,宫中国主是假!
那假国王对你母后嘘寒问暖,待你犹如亲生。
他忧国忧民,勤于国事。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对你呵护备至,也是常常教导。
所以,你不是不知他是假的,而是待他如父,敬爱有加。俺老孙说的对是不对?”
太子哑言!
无空接着道:“这事也怪不得你!就算这乌鸡国黎民百姓,知道这爱民如子的国君是假,那信佛念经的白凤丸是真。只怕最后,也是宁可假的当做真,也要把那真的说成假。”
太子失落道:“和尚,看来你确实什么都知道。不错!那宫里的明君是个假货。这寺里的国王才是正主。
可这真王不务正业,荒废国事。劳民伤财,大建寺庙。
那百姓疾苦,他视若无睹!那边关急报,他置若罔闻!
他不顾黎民死活,只知念经诵佛!
他不管国情紧急,只知讲禅辩法!
这偌大一个肥油油的乌鸡国,被他弄成瘦骨嶙嶙的柴鸡国。如此下去,白家江山何以流传?万世基业哪来的永固?”
无空道:“可也不该,将江山交与外人打理!何况,这外人也与那西方有关!”
太子道:“和尚,你只其一却是不知其二了。”
无空道:“何解?”
太子道:“那假国王,也知我撞破了他谋害白凤丸的丑事。可他并未害我。只因我说他杀的好!“
无空道:“哦?那你可真够父辞子笑的了。”
太子道:“白凤丸又不是我的父亲,何来什么父辞子笑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