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雨旱成风,
颗粒无收人去空。
不见开仓赈灾民,
易子而食炊人肉。
郡侯明知不申报,
屯粮殷实酒肉臭。
斋僧之时宴珍馐,
无视饿死白骷髅。
话接不上上回,只说这传经四人离了玉华县继续向东。行有月余,到了凤仙郡。
这凤仙郡早年也是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五谷丰登,草木茂盛的去处。可如今却是累年干旱,井中无水,河道干枯,颗粒无收。那山上再无绿色,那河中再无鱼游。
传经四人一路行来,那是处处有白骨,三步一骷髅。穷人难以活命,典买骨肉!十岁女换米三升,五岁男随人带走。打劫吃人屡见不鲜,易子而食随处都有。而那朱门酒肉臭,还有余粮去喂狗!
行者见了落泪,八戒看了摇头。沙僧暗自神伤,金蝉……阿弥陀佛!
四人行至城中,金蝉子腹中饥饿叫去化斋。行者看准了一家大户就去敲门,那大户却说无米可斋。行者也不好强求,只问得何处有斋。那人叫去郡侯府,说是那里有斋。
行者回报金蝉子,四人踏路而行向那郡侯府而去。来至近前,只见郡侯府门前立有告示牌。行者几人上前查看,只见牌上写着:
“大天竺国外郡,凤仙郡郡侯上官。兹因连续三年旱灾,河道干枯,井中无水,民无米可炊,军无粮可食。为救民于水火出此榜文。令郡内大户者,施舍米粮,接济灾民。捐款捐物,求云祈雨。违令者满门抄斩,决不姑息。须至榜者。”
金蝉子看罢榜文道:“真乃爱民如子的郡侯也!定是那信佛之人,才有这善心。”
行者欲要上前叫门,金蝉子阻拦道:“如此大善之家。贫僧当自去叫门,化来斋饭。”
少顷府内管家开门问道:“你等何人?可有要事?”
金蝉子微微一笑很倾城道:“阿弥陀佛!贫僧来至灵山大雷音寺,是奉我佛如来之令,前往那东土大唐传经的僧人。”
那管家不敢怠慢,忙迎接入内,向那上官郡侯禀报。
那郡侯听闻是灵山来得圣僧,连忙迎接下拜道:“原来是灵山圣僧驾到,本官有失远迎还望圣僧勿罪!”吩咐左右上了好茶,又端来各色糕点若干。道:“圣僧请用茶,这可是上等的好茶。一两茶三两银嘞。”
四人一听一两茶三两银子,吃惊不小!
八戒端起茶杯一饮而净,眨巴几下嘴道:“这也没个琼浆玉液的味儿啊!怎的这么昂贵?俺老猪还以为有个甚稀奇呢!还不如来桌酒肉实在。”
行者道:“呆子就会胡说,如你那般牛饮,琼浆玉液怕也是这个淡而无味儿。”
沙僧道:“二兄,大兄说的对啊!这茶得细品方知其味,哪有你这样鲸吞的道理。”
八戒道:“俺老猪是个实诚人,不像你们那样扭扭作态。这茶水再好,也不饱肚皮。还是来一桌好酒好菜来得实在。”
郡侯道:“却是本官怠慢了!”于是叫来下人安排斋饭。
金蝉子道:“阿弥陀佛,郡侯莫怪!这呆子本是贪吃之人,跟随贫僧一路走来也没改掉馋嘴的毛病。倒是冒犯了郡侯了。”
郡侯道:“圣僧说笑了。这位长老言语直率坦诚,倒是甚合我意。”
八戒道:“你可别备那素斋,俺老猪吃的那荤斋才能饱肚。”
金蝉子道:“郡侯勿怪!我灵山并未忌口。”
郡侯道:“原来如此!”于是叫人安排那荤斋。
少顷酒宴备好。席间那郡侯道;“圣僧有所不知,本官也是那信佛之人。每日里熟读经卷,暗诵经文。早晚礼佛,上贡佛门。”
金蝉子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郡侯真是大慈大悲一好人。”
郡侯道:“其实本官这凤仙郡,人人都是信佛礼佛之人。”
金蝉子道:“可惜了这一郡礼佛之人,却是受了天灾。”
行者搭话道:“那郡侯,却是不知你这好人可知,全郡上下为何都是那饿死之人?”
八戒道:“猴哥,这还用问吗?定是这郡内有人得罪了上苍,故而恼了哪个至尊,所以才降罪于此。”
那郡侯道:“实不相瞒!本官也不知是何原由得罪的上苍,又是得罪的何处神灵。只求下来一场薄雨,也好救得一方百姓。”
八戒道:“这下雨有何难?只需猴哥出马,找来那西海龙王。打个喷嚏不就完事了么?”
金蝉子道:“孙行者,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跑一趟西海叫来龙王降雨吧!”
行者道:“好说!好说!”
郡侯道:“那就多谢圣僧了,多谢!多谢!”
行者也不理,驾起云头就往那西海而去。
行者到了西海寻那龙王,说了这下雨之事。
那龙王为难道:“斗战佛有所不知!非是本王不肯降雨,实乃玉帝有令本王不敢违背。若要下雨,需玉帝法旨。”
行者道:“哦?却是为何下旨,不与凤仙郡下雨?”
龙王道:“这个本王却是不便相告,斗战佛要想知道可去那天宫一问。顺便请来谕旨,本王自会下雨。”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