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与严太医一道研究太医院配出的药,结合在顾家实验过的方子,改善过后的方子拿去先试用,现在也没办法再做生物实验什么的,只能先给病人用着。
严太医得了方子之后就让人送走了,默言对方子也没把握,而她不在府里的时间里,裕亲王府就派人来过两趟,长春宫也派人来了,好在荣妃知道她怀着身孕,只让人来问有没有好法子,并未发蛮要把人接进宫里去。
而顺天府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不断有人去府衙求助,家中小孩哭闹发狂,郎中束手无策,有的把孩子捆起来,有的则到处买麻醉药材,哪怕让孩子消停点,看着哭闹发疯的孩子,大人们也是心如刀绞,如今是有钱的没钱的,富贵人家与平民百姓都闹心,天天鸡飞狗跳的,老百姓无心生产,官吏商人们也无心工作经营,整个大都城沉浸在混乱中。
严太医瘦了一大圈,眼下乌青一片,这么一把年纪了,焦灼忧思,头发白了许多。
默言看着也难受,先前有点置身事外,冷眼旁观,而严太医忧民哀民,自觉惭愧,努力回忆前世遇到的类似病例,看看能不能找到切
实有效的方子……
“顾夫人,你知不知道毒物的配方?”严太医突然问道。
默言吓了一跳:“您怎么这么问?真想研制毒药?”
“没法子了,让成瘾之人先止止瘾吧,至少先救救急,别一齐乱。”严太医声音里充满倦怠与无奈。
“有种药草可以。”默言叹息一声道:“不过,这附近我也没见过,不知有没有。”
严太医眼睛一亮:“什么药?我见过吗?”
默言想了想:“是麻一类的,不知您见没见过,我依稀记得长什么样儿,但实际我也没见过,只是在一本书里见过。”
“书里见过啊……”
“书已经找不到了。”默言知道严太医又想讨书看,忙道。
严太医果然失望:“顾夫人博览群书,实在令在下佩服。”
默言抚额,起身一福:“抱歉,读过的书大多忘了,又没好生保存书籍,是妾身的错。”
严太医倒不好意思了,苦笑道:“老配一把年纪,却不若夫人博学,习医几十年,许多东西还是在夫人处见识的,惭愧呀。”
默言道:“您先坐,喝点花茶去火,妾身这就去画图,写明特征,或许能找到。”
这
时秦承颂匆匆进来,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口灌下,长长吐了口气,严太医正要拱手,秦承颂拍拍他的肩,转身又往外去,默言正好画完图出来,看着他匆匆的背影怔了怔,长顺行礼道:“夫人,劝劝大爷吧。”
“什么?”
“外头太医,大爷差点中暑。”长顺道。
外面确实很热,先前送自己回屋后就出去忙了。
“外头怎么样了?是不是太乱了?”默言问。
“不知是谁起哄,传谣言说是朝中有人得罪了钟馗大人,大人降下谕旨惩罚城中百姓,几百人冲到都抚司砸门。”长顺道。
所以,是在维稳?
她紧走几步,走到门口,那人的背影正好在垂花门处:“相公……”
她的声音不大,但他听见了,回头笑着向她摆手:“快回屋,热。”
你不热吗?
长顺正要走,默言扯住:“等等,你的行军水壶呢?”
“属下这就去拿。”长顺飞奔出去,默言让春喜备凉茶,等长顺拿壶来,灌满两壶带走。
严太医道:“来人,让太医院熬制凉茶,给各个衙门送去,不能再让公职们热病了。”
默言向严太医一礼:“多谢。”
严
太医摇头,叹息道:“这种时候还在乱传谣言,这不是添乱吗?”
“大爷是回都抚司吗?”默言问。
长顺摇头:“差点忘了,大爷晚上不会回府。”
“为何?这么严重了吗?”
长顺摇头:“不是,大爷要出城。”
出城?
这种时候扔下都城的混乱,不管都抚司出城,是找到那个发糖的歹徒了吗?
默言没继续问,塞给长顺一瓶驱风油:“带着,晚上蚊虫多,还有这个也带着。”另拿了几个小白瓶。
长顺愣住。
“毒粉,打不赢就撒毒粉,自己和爷的安危最重要。”默言道。
“可爷要抓活口。”
“那就撒这个,迷药,再不行,这个带着,毒针,动不了也死不了的。”
严太医瞪大眼睛。
默言面不改色:“这是急救药,创伤药,都带着。”
“爷……不会有事的,属下拼了这条命也会保护主子。”
“你也不能有事。”默言道:“这些不仅用来保护你家主子,也要用来保护自己,你伤了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