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放冰糖的,好吃是真好吃,就是费钱,生抽和冰糖都贵。”
她一边絮叨一边自宫女手中接过白搪瓷罐,空气中立即散发着酸酸的味道,太子本就好多天没吃东西,被刺激得口水泛滥,忍不住皱眉:“荣母妃……”
口中被塞入一条辣椒,被刺激的味蕾分沁更多口水,太子竟没吐掉
,嚼了嚼,竟还不错,辣,酸酸的,很脆。
饥饿感感时蜂涌而来,不由仰头盯着那白搪瓷罐,荣妃很体贴的用手拈了块喂他,
太子连吃了三块,不行,牙酸,好饿。
“粥呢?快端来。”荣妃道。
宫女后知后觉地呈上粥,荣妃挟了一大筷子酸辣椒放在粥面上。
太子干脆坐了起来,就着辣椒,呼哧呼哧很快吃完了一碗粥。
宫女和侍卫快哭了,荣妃你就是救世主啊。
“得吃些清淡的,这个不能多吃,煮点虾呀鸡肉什么的,得补充营养。”荣妃道:“这罐就送你了。”
太子用过一碗粥,人精神了些,这才想起要行礼:“见过荣母妃。”
荣妃笑得天下太平:“好生休息吧,听说,许太医已经找着了,在逃回北戎的路上。”
太子脸沉了沉,咬牙切齿道:“他该死!”
荣妃没说什么,她向来不爱管这些事,但她在乎秦承颂和顾默言,那是亲人。
“人是阿颂暗地里派人抓回的,就在诏狱里、”
她说完起身道:“你好好休息,该吃吃该睡睡,我走了。”
就象她来就是送那罐值不了几文钱的泡辣椒的。
太子没下床,却一直目送荣妃略显庸肿的身影离开。
阿蝶醒来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忠义侯府的床上,愣怔了片刻后起床,侍女紧跟着:“郡主又要去哪儿?”她逃走的这几天,侍女的魂都吓没了,若真失踪,满屋的下人全都得死!
后颈好痛!
趿着鞋就往青竹院跑,却被春兰拦住:“少夫人伤了重伤,不见客。”
“受重伤?”阿蝶愣住。
春喜却不愿意与她多说一句,冷声道:“郡主还是安分点好,侯府可担不起您失踪之责。”
若是以前,阿蝶定会怼两句,现
在也知道心亏,可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女,独自呆在异国他乡,是真的很想嫁,很想阿哥,有错吗?
正好秦承颂从屋里出来,阿蝶忙问:“许太医呢?你们抓到他了?”
秦承颂毫不客气地拎起她的领子:“回驿站去,这里不欢迎你。”
阿蝶眼圈一红:“干嘛这样对我,驿站比侯府更冷清更无趣,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不回去。”
“你同我和我娘子有仇吗?”秦承颂不由分说,继续拎着人往外送。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害你们。”这副模样真的很糗,阿蝶又气又委屈:“你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不行么?”
“说,你为何要跟许太医跑?”秦承颂问。
“他是我阿哥的师伯啊,于我来说,也算是半个亲戚,他要回大戎,我也要回,正好做个伴。”阿蝶道。
“那这个呢?”秦承颂手中多了一串钥匙:“别告诉我你不认识。”
阿蝶垂了垂头,又摇头道:“你让我认这么大一串钥匙?我在京城认得的人还没这么多。”
“这钥匙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你说不认得?谁信!”
阿蝶小脸白了白:“这……也不是我的,是阿哥给的。”
“你们北戎皇室中人还真是多才多艺,这钥匙我试过,可以开很多让锁,所以,在诏狱,其实是你放走了许太医!”
阿蝶抿了抿嘴细声道:“我……我只是想让他带我回家。”
“放走钦犯,你可知该是何罪过?”秦承颂问。
阿蝶立即摇头,她是真不知道,而且,她也不怕,两国相交不斩来使,何况自己还是郡主,料秦承颂也不也如何她。
“既便是质子,也要承担罪责,来人,把她押进都抚司。”
“你不能关我,我是大戎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