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家家主向秦承颂一礼:“秦大人,按大梁律,动人祖坟该当何罪?”
“四哥,你家祖坟在东头,我家祖坟在西头,咱们虽然一个祠堂,祖坟也连在一处,却并不会相扰,你今日又是何必呢?”说话的是已故许侍郎的父亲,六十多岁白发苍苍,看起来老态龙钟,那许家家祖还是他族兄,却精神多了,看起来也年轻不少,可见儿子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老六,你糊涂啊,人死不能复生,为逝去的做这么多,可知会给生者带来什么?”许家家主道。
许家老六愤懑道:“四哥,我儿自幼乖巧懂事,勤奋好学,许家有多少年没出进士了?又有多少年没出过翰林了?他年纪轻轻便官至工部侍郎之位,可见祖宗积德啊,你长房也没少沾他的光,当祖你家有事,还不是我儿帮衬一二?如今他死得冤枉,不说你们能同情关怀,却横家阻拦,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