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又……”默言走后,秦孝玉很无奈地说道。
“为娘怎么了?做什么了?”越夫人更伤心了:“我不过去看看知言,那孩子来了府里好几天了,也没来拜访为娘……”
“娘,是儿子退的亲,她是女儿家,心里肯定是有气的,您又何必强求。”
“娘还不是不想这门亲黄了,知言是个好姑娘,以前多温顺啊,跟她姐姐没学好。”
“娘!秦孝玉生气了:“默言救过您的命,她这样的奇女子世属罕见,儿子不希望听到您说她。”
“你!”越夫人更生气了,想了想又叹口气道:“你……还没放下?阿玉,她都有孩子了。”
“娘,您在说什么?她是我大嫂,只能是大嫂,我会敬重她,不会再作他想。”秦孝玉道。
“心里清楚就好,可别闹出什么笑话来。”越夫人抹干眼泪道:“这府里,我一个正经夫人,还不如一个亲戚有本事。”
秦孝玉没听明白:“您在说谁?哪个亲戚?”
“就是明秀那丫头啊,你那个大嫂让她管家啦。”越夫人道,其实,这才是她今天生气的点。
顾默言怀孕了,不想当家理事可以理解,
府里也没别的主女子,但还有自己这个老字辈的坐镇啊,为什么给外人,还是以前害过她的程明秀管家,却不请自己出来,越夫人真的很生气。
“娘,您不是身体不好嘛,再者,她管家是什么身份,您又是什么身份?是桂妈妈选的她,又不是默言,桂妈妈的接班人,您要当吗?”
越夫人怔了怔,心气平顺了些,还是不高兴:“可你看她,好歹我也是长大辈吧,怎么就不给我看病了呢?我有病还要让外人来看。”
“娘……”秦孝玉有点无力:“她没说不看,是说不能自个制药了,制药会对胎儿不好,也只有几个月的事,您就不能通情达理些么?”
“我怎么不通情达理了?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顾默言是通情达理的啊?”越夫人一听炸毛了。
这天聊不下去了。
秦孝玉抬手:“娘,咱不吵,没意思,儿子还有差事没完,还有,府里也有好多事儿子也要操心呢。”
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越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也吐不出,又哭了起来。
一旁的老妈妈劝道:“您这又是何必,现在的日子多好啊,三爷回了府,上了
族谱,又得大爷器重,少夫人待您也好,以前想都想不到的,怎么过上了,您又还是各种不满意了呢?”
越夫人瞪她。
妈妈又道:“三爷心里苦,自小就好强,很多事情都没遂心意,可他都忍着,尽量遂您的心,您也心疼心疼自个儿的儿子吧,别造了。”
越夫人怒火攻心,但妈妈是老人,在身边几十年了,贫苦时都不离不弃,和亲人一样,实在发不出火来,平心静气一样,说得也有道理,好多不痛快都是自个儿找的,干嘛呀,一把年纪了,说了不争的,又为点小事争。
这么一想,气就更顺了,又觉得不甘,起来去园子里走走。
妈妈要跟出来,越夫人道:“别了,你不是腿又犯风湿了吗?歇着吧,我让玉儿抓点草药给你泡泡脚。”
妈妈的腿确实有点酸痛,便去了后厨烧水。
越夫人便一个人在园子里逛,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手腿都有点酸,肩也不舒服,想起顾默言说要运动运动,做做操,回忆起她教的那些动作,便有意做了起来,突然,后脑遭重重一击……
默言回到青竹院,也有点生气,可能怀孕的缘故,容易激
动生气,进屋见知言正在画图样,默言问:“你这是做啥?”
“给小少爷做衣服啊,难不成生下来了再做?”
默言笑道:“这还有好八.九个月呐,急什么,还不如先给你自己做嫁衣。”
春喜回头给了她一个白眼:“我才不嫁呢,人家还小,急什么。”
默言好笑:“春喜,你只比我小一岁。”
“那也不急,进了宫的还得二十五岁才能出宫成亲呢。”
默言好笑:“难不成你进宫啦?趁年轻,早早儿成亲,早早生娃,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养大。”
春喜噘嘴:“就不,奴婢要守着夫人,以后守着小少爷,小小姐,成不成亲的无所谓。”
默言不再说,当年她逃婚没带春喜,这丫头又担心又害怕,后来被赶出顾家,春喜不管这顾的跟上,在陈家的几年,再难默言也不让春喜难,象护妹妹一样护着她,到了侯府,别人对默言各种为难,春喜着急,也护主,默言偏什么也不让她担,宁可自己受罪受罚也不让春喜担,这丫头是知道好的,懂感恩的,更讲情义。
也不急,反正是要嫁出去的,挑个好的,长福她不喜欢,那就另外
再挑。
默言这么想着,嘴角就有了笑意,搬了个绣凳坐边上看她和知言两个划划剪剪,知言道:“姐,以后你儿子闺女的衣服我包了。”
默言笑道:“那怎么成?你儿子闺女会吃醋的。”
知言顿时羞红了脸,白她:“我也同春喜一样,不成亲,赖上你了,跟你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