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挥手,让车夫驾车而去。
看半天病,看了个寂寞,默言有点闷闷不乐,作为医生,眼看着病人陷入危险而不能救,更不能治,郁闷。
“本妃与你不打不相识,顾默言,我是真心为你好才劝你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治病就只管治病好了,别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一不小心又要惹祸上身,明白吗?”
“可是……有的病,病根不在患者自身,而在周围环境,若造成她至病的病根不除,治了也是白治。”默言道。
“我知道你说得对,就如我家小宝,你也是真心为他好的,当时本妃与王爷都误会了你,还没向你道歉的,可治小宝你也是吃了不少亏的,怎么就没吸取教训呢?”
“可能是医者父母心吧,既然要治,就把病治好,不能让患者好三天又复发。”
“你家,自己一身麻烦,还替旁人操心,还真是,心大。”
默言也叹气,喃喃道:“我就不明白了,我与阿蝶明明也算是朋友,经历过生死患难的,她为何要害我。”
“谁知道呢,可能你长得太讨厌了吧。”世子妃好笑道。
到了侯府门口,世子妃送默言下车,
默言摆摆手:“你回吧,对了,这个给小宝,差点忘了。”
“什么?”
“山楂片,开胃的,小孩都爱吃,还有这个,花生酥,这个要少吃,对牙齿不好,这个小饼干也是我亲手做的……”
世子妃望着快堆满怀的点心糖果一时不知如何才好,将糖果一股脑儿全倒在侍女衣摆做的兜里,跳下马车:“走,我同你说说,要不然,你肯定晚上都睡不着觉。”
“那姜嬷嬷原本是与王妃一道进宫的宫女,家世比王妃还要好。”到了青竹院,世子妃坐在炭盆边上,一边喝茶一边磕瓜子,说起恭亲王府的往事。
“王妃以前只是个……普通宫女?”默言怔了怔道。
“是啊,出身不好,父亲只是个捕头,连官都算不上,可耐不住人家长得美啊,你可不知,年轻时的恭亲王妃美成了什么样儿,她只要往城墙上一站,过往的鸟雀都停下不飞了,大街上,不管走路的还是骑马的,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王妃确实极美,既便如今一脸病容又年华已逝,但还是很漂亮。
“当年恭亲王还只是皇四子,母亲是淑妃,虽不是最受宠的皇子,却因淑妃
母族乃是五姓七望之一的卢家女,所以,在宫里地位也算超然,皇四子很小时就被封了亲王,连当今圣上都还只是个皇子。”
“恭亲王文韬武略,是有大才之人,却无野心,王妃原是德妃宫里的侍女,德妃原是想将她再养几年,送给皇帝来固宠的,哪知被皇四子瞧见,当时就惊为天人,然后不顾一切求娶王妃,为了娶这位王妃,他辞去所有官职,只当个闲散王爷,先皇虽然生气,他的几位兄弟却大为赞成,几兄弟一起,促成了这桩婚事,知道吗?这位姜嬷嬷年轻时长得也不赖,原本她王妃一道要敬献给先皇当妃子的,哪知,这位王妃嫁了,成了亲王妃,而先皇那时年迈体弱,就算成了妃子,估计也没机会受宠,还可能会送进太庙一世青灯古佛度残生,而不当皇帝的妃子,到了年纪就要被放出宫里,她的家世也一般,只是她父亲是县令,正好是王妃父亲的顶头上司,原本王妃进宫的机会,还是那位县令走关系弄来的。
二人却因为容貌的缘故,际遇天差地别。
姜嬷嬷不甘心回去嫁人,当时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回家很难再嫁合
适又如意的人,再见王爷盛宠王妃,心生嫉妒,便在王妃大婚后不久,就求到王妃这里,又拿王妃的父亲作腰胁,非要进恭亲王妃,说是姐妹情深,要陪伴王妃,实则入了王府之后,各种诱惑王爷,当时叔妃娘娘还在世,她又是在淑妃宫里服侍过的,便常在淑妃面前给王妃上眼药,王妃没少受罪。
而且,她还差点就成了侧王妃,若不是恭亲王自己坚持不娶,还真说不好了。”
默言不解道:“她一个县令之女,又如何能说动叔妃,让她嫁给王爷?”
“她会医,又惯会作低伏小,会服侍人,淑妃一直很中意这个宫女,原想着让她留在自个宫里当个掌宫的,一个主宫的掌宫,是有品级的,这也算是女儿家光宗耀祖的一个象征,可她哪里肯愿意,在某一次救过淑妃一命后,淑妃便更生重她了,对性情温柔又寡言老实的王妃越看越不顺言,也恨她红颜祸水,影响了王爷的前途。
如此,便逼着恭亲王娶姜氏,恭亲王一气之下,带着王妃搬去了别院,就算奉诏进宫,也不见淑妃,母子关系闹得很僵,最后,淑妃还真命人将姜嬷嬷送进
了王府。直等到王妃身怀六甲,姜嬷嬷又表明心恋,说自己对王爷再无妄念,又自告奋勇照顾王妃,王爷这才睁只眼闭只眼,由她守在王妃身边,这一守,就是二十三年。”
“期间她又一直色诱王爷吗?”这种狗血的剧情,默言前世虽然在电视里看得多,可真发生在身边,也觉得很有趣,八卦的想知道下情。
“哪里啊,王爷自始至终都没给过姜嬷嬷机会,还将她嫁给了自己的属下,那个属下后来还成为了王府的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