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道:“好端端的进宫干嘛,又没诏见你,到了给越夫人诊脉的时间了。”
回来后还没见荣妃的,荣妃也没派人回来。
“别去宫里了,等爷回来问问情况再说。”春喜对于上回默言在宫里的遭遇还心有余悸。
默言去见越夫人,越夫人冷着脸。
默言便打回转,又不欠她的,干嘛呀。
越夫人愣住,没想到默言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哎……
默言当没听见,晃悠悠走了。
晚上秦孝玉回来,越夫人抱怨:“顾默言是什么意思?到了门口了也不肯进来,也不给我诊脉了,当了三品诰命了不起啊,不是还没大婚嘛。”
“娘……”秦孝玉头痛:“你不肯搬走,非要住在这里,那就安生点,要不然,儿子就去外头租宅子。”
“你……”越夫人气得头晕:“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啊,世子之位又不是没有可能……”
“就算大哥不要,非给我,我也不要,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得了也不安心。”
“你非要跟我作对是吗?我腆着脸回侯府,在那个女人面前低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世子之位原本就是你的,我与你爹才是原配,若不是越家遭人陷害,我的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侯府嫡子。”
秦孝玉无奈地摇头,进屋收拾东西,他昨天收拾的箱笼被掏空,物件又放回了原处。
“茗烟,以后谁再动我的东西,打断他的腿。”
越夫人气得直抖:“你……你这个没用的,跟你爹一个德性……”
“娘……”秦孝玉放下手中的东西,拉住越夫人,让她坐下,严肃又郑重地问道:“我得了世子之位,有什么好处?”
“将来你就是忠义侯啊,这么大个家业都由你继承,这个好处还用我说?”
“那二哥也得过世子之位,他是什么下场?”
“那是他自个儿作死。”
“我现在争这个世子之位,何尝又不是在作死?得罪大哥和得世子之位,娘,您想明白没?这两个后果,哪个您更能承受。”
越夫人皱眉:“他不可能真会对你如何吧?”
“也许不会,但肯定不会再拿我当兄弟待,娘,我很重视与大哥的感情,以后不管是仕途还是旁的,大哥都会罩着我的,您真的要为这个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逼我与大哥闹翻吗?”
越夫人“……”
“您看,若是以前,您心情不好,大嫂瞧见了会如何?嘘寒问暖,主动为您治病送药,现在呢?”
“还有荣妃娘娘,您不怕她的报复了吗?”
越夫人发怔,背后汗淋淋的,荣妃的手段……她到现在还狠怵。
“可是,顾二太太那边……”
“我已经退婚了,这样的亲家,不要也罢。”秦孝玉道。
“那怎么成?知言可是好姑娘……”
“世上的好姑娘也不只顾家有。”秦孝玉又继续收拾东西。
这话越夫人听得顺耳。
“可不,那顾默言就不怎么好,还没大婚呢,就成天与你大哥腻在一起,这若让御使晓得了,非参一本不可。”
“娘,他们原本早就圆了房,您可千万别再节外生枝,咱们是一家人,胳膊肘不能朝外拐,千万记住让您跟前的下人封口,不许乱嚼舌根。”
景乾在默言家呆了一天,就自己回去了,顾谨言并没有派人过来闹,这让春喜松了一口气,只是景乾回去时苦着那张俊脸,嘴上能挂夜壶,默言好说歹说他才回去。
冷盛昱很快派人去了陈国公府,向陈老太太表明,让陈景乾去宫里伴读。
陈老太太大喜,谢锦华却是喜忧参半,等人走了后道:“您没答应吧。”
陈老太太问:“这可是大喜事,你一直担心景乾没前途,会走歪路,如今好了,他成了诩王的伴读,这是多大的荣耀啊,以后亲戚们都要高看咱孩子一眼。”
“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又不是太子伴读?
谢锦华小声咕哝。
陈老太太:“太子伴读又什么好?再说太子那么大年纪,咱们景乾能赶上么?能给诩王亲伴读,是咱周家祖坟冒烟了。”
“肯定是顾默言找的,她就是不想让景乾好好读书。”
陈老太太气得戳儿媳的脑门:“默言肯管不好吗?你怎么还见不得她好?”
“若不是她,枫儿也不会……”
“住口!枫儿是默言害死的吗?枫儿如何死的你心里没点数吗?是谁天天逼谨言,让她再多生个儿子?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你虽然糊涂,虽然一根筋,可人心不坏,我花点心思总能调教好你,哪知,你越发的混账糊涂了,连着把顾谨言也逼成了个怪物。”
“母亲……”谢锦华委屈地跪下:“枫儿的死,您不能把这顶冒子扣儿媳头上,儿媳……只能去死了。”
“死吧死吧,动不动就要死要活,但凡你与顾谨言清白一点,枫儿也不至于在这个家住不下去,躲到军营里去。”
“母亲……”
“祖母……”
顾谨言冲进来跪下:“孙媳也不认,明明就是秦承颂做了手脚才害死了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