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能是谁?就是因为报复顾默言那个扫把星,枫儿好好儿的呆在兵部,被他弄到边关,不上战场枫儿怎么会死?”谢锦华歇斯底里大喊:“顾谨言,你出来,都是你,陈家如果没娶你,枫儿也不会死了,你快去,去把景乾找回来。”
门外,顾谨言掩嘴默默哭泣,春兰扶住她:“少奶奶……咱们……”
“走吧,去侯府。”顾谨言缓缓往前走,到了池水边顿住,仰天哭泣:“夫君,我该怎么办?”
悲痛之极跪倒在地,春兰扶住她:“少奶奶,别哭了,去侯府吧,二姑娘能理解您的。”
“夫君最疼默言,当年临走时还特地叮嘱我,千万莫要慢待了默言……”
“少奶奶,您住在池塘边啊,风大得很,本来就身子弱,再病了可如何是好啊,太太请您过去呐。”周妈妈寻过来,同春兰一道扶起顾谨言。
忠义侯府,默言用最简陋的法子检验衣服上的粉末,果然是磷粉。
“磷粉一般哪儿能得到?”默言问秦承颂。
“这就是火石啊,只是这么细的火石还是不多见的。”秦承颂思索着:“对了,太医院有。”
“爷,走江
湖的也有,天桥下耍手艺的就有这种东西。”
“太医有,那郎中也能有对吧。”默言眼睛一亮道。
“案发现场徐太医可能有,章家的两个郎中也可能有,只是他们手中的白磷怎么会在面粉里呢?”长顺道。
“对了,章家的两个郎中可有事?烧伤了吗?”秦承颂问。
“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一个是烧伤,伤情并不重,另一个是被砸伤了腿,也有轻微烧伤,都成功逃生,就是她家里的两个婆子,也都无性命之忧。”长顺道。
“会不会是章文慧买通了伙计,在面粉里加了白磷?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呀,而且,人也不见了,蹊跷得很。”默言道。
“那伙计呢?”秦承颂问。
“死了。”长顺道:“属下刚才接到下面人禀报,投面粉的火计死了。”
“所以,说章文慧买通伙计有点说不通啊,谁会为了一点钱冒性命危险?”
“这有什么,也许伙计并不知道白磷是什么,也并不知道面粉遇火会爆炸。”秦承颂道。
默言点头:“可白磷着火点很低,在火边洒白磷等同自杀啊,所以,他可能不知道章文慧让她添家的是白磷。
”
秦承颂摸了把她的额发:“伤不疼了吗?这些心,爷们去操就行了,你就好生养着吧,咱们大婚的日子钦天监算出来了,过完年正月二十,快养好伤,好生备嫁。”
年后的正月二十?这么快?
“那章文慧呢?如果到那天她还未找到怎么办?”默言愕然。
“那可不关我的事,反正我与你大婚的日子是钦天监定的,不能更改。”秦承颂笑道。
“还好我命大,若我也有个三长两短,两个老婆都没了,都抚大人可就成了克妻男了,正月二十你跟谁成亲啊?”默言嘟嚷道。
秦承颂脸一沉:“不许胡说。”眼神幽暗阴沉,转身就走。
一个玩笑而已,怎么就生气了?
“姑娘,大姑奶奶来了。”春喜急匆匆进来禀道。
默言心一沉:“快,给我更衣。”
棉袄的风扣还没系上,顾谨言已经由紫竹领进来了。
默言忙迎到正堂:“姐,你怎么来了?”
谨言抬手就是一耳光。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大奶奶,你可知,殴打诰命夫人,该当何罪?”桂妈妈的声音自穿堂传来。
“什么诰命,她是我妹妹,她再
尊贵,我也是她姐姐,做错事就该打。”顾谨言虽然气虚,却声厉色荏。
“来人,送官。”桂妈妈扬声道。
长福长憋着一口气,闻言一招手,进来两名侍卫。
一般内宅女人扯头花,大多是粗使婆子上场,这一下子进来三个大男人,顾谨言脸都白了,吓得缩肩抱臂颤声:“你……你们想干什么?”
默言摆手:“长福,先出去。”
“娘子,她已经不止一次打您了。”都抚大人放在心尖上的人,动不动就被这个女人打,真当忠义侯府的人是泥捏的吗?
“她是我姐。”默言觉得心累:“你是来找景乾的吧,他很快就回来,你先等等吧。”
“你为什么要拐走他,你害了你姐夫还不够,还要害景乾吗?”谨言哭道。
默言什么都不想解释,她要怎么想由她吧。
她往里屋去,伤很痛,需要休养,对,伤很痛!
看着默言一步一步往里屋去,竟把自己扔在正堂,谨言目瞪口呆:“顾默言,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样待我的吗?没有我,你早八百年就死了,如今当了诰命了不起了吗?”
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叫着,默言站在窗前泪
如雨下,三年来的关爱照护她从未忘记,她不想忘恩负义,只是……
春喜悄悄进来:“姑娘,您就这样冷着大姑娘?”
“让你熬的药茶可给她喝了?”默言问。
“盯着呢,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