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怕啊?能宠冠六宫长达十几年的,绝不是一般人,谈笑间就能让人脑袋搬家啊。
伊月蓉笑道:“你只进过一次宫,好多事情都不知道,时间长了你就明白,贵妃并不可怕。”
默言没明白,可伊月蓉却闭上眼一副要休息的样子,不打算继续,只好离开。
一出门便遇上春梅,她象是早就在等。
“顾姨娘。”春梅向默言点头,并没有要行礼的意思,态度不算倨傲,眼神却透着不屑,默言也只是个妾,而她是世子的通房,还是有身孕的那个。
默言也向她点点头,越过她往前走。
“顾姨娘,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春梅小声道。
春喜皱眉:“你肚子疼关我家姨娘何事,府里又不是没有坐堂大夫。”
一边说一边拉着默言走,春梅急了,一把拽住默言的胳膊,默言只好站住,哪知春梅却向一旁倒去,春喜一闪,用身子顶住她,默言立即扶起春梅。
春梅脸都白了,嗫嚅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默言铁青着脸问:“我与你并无深仇大怨,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为何如此我也不管,孩子是你的,命也是你的,别拿自个的命给别人
作伐子,不值当。”
秦梅眼圈一红道:“姨娘说什么?我听不懂。”
默言拉着春喜退开好几步,离她远些:“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好,反正我言尽于此。”
说罢与春喜快带走开。
“她是傻吗?”春喜恼火道:“那样摔下去,不怕摔没了孩子?就为了要陷害姑娘你吗?”
默言也不知道春梅发什么神经,惊魂未定地拍拍春喜的肩:“刚才幸好你反应快,不然又是一场麻烦。”
默言本想绕过梧桐院,无奈没走多远,就遇上虞妈妈:“姨娘怎么不去给夫人请安?还要老身来请你。”
默言本想说,秦承颂不让她每天请安,但想到昨日宫里发生的事,还是去了梧桐院。
还在门外就听到宁阳的哭声。
默言站在外头不想进去。
虞妈妈打起帘子:“进去吧,还想让夫人等多久?”
默言磨磨蹭蹭进了屋,在抱厦住稍作停留,虞妈妈先进去了,青荷正好沏茶路过,小声道:“一会郡主邀您做什么都别答应,全都推大爷身上。”
默言感激地点头。
“夫人一定要相信,真不是宁阳做的,那两个人宁阳都不认识,见都没见过
……怎么可能杀人。”
“其实与那些都无关,是阿颂,他坚持要退婚,娘娘都拿他没法子。”侯夫人叹口气道:“我真是很喜欢你,可惜啊,福浅哦。”
“他只是生气,气我以前拒绝了他。”宁阳抹着泪道。
见默言进去,宁阳霍地站起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却被默言捉住手腕,宁阳愤怒地瞪大眼睛:“你敢还手?”
“不算吧,我这算正当防卫。”默言好笑道。
宁阳越发生气,扬起左手又打,默言用力一推,宁阳摔坐在地,连侯夫人都惊住了。
“你好大胆子,敢殴打郡主?来人……”宁阳的侍女大喊。
“喊什么喊,还想折断一只手?”默言冷声道。
“你也别瞪,蓉娘和金妈妈,我知道未必是你杀的,你只是被人当枪使了。”默言道。
宁阳一脸震惊。
“那你还向阿颂告我的状?”
默言道:“我什么也没跟爷说,也无需我说,侯府是他的家,青芜院全是他的人,发生了什么不用我说,他全知道。”
宁阳眼睛瞪得更大:“你是说……难道一切都是……阿颂自己设计的?”
默言摇头:“我不知道,也没证据
。不过,爷是都抚司都抚,都抚司是做什么的,郡主比我更清楚吧。”
大梁都抚司是皇帝的私人情报机构,是皇帝的鹰犬,爪牙,很多见不得光的事,都是都抚司干的。
“不,不可能,我同阿颂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岂是你这个才认识三年的贱人能比的,他为了你,竟然用两条人命陷害我,不,说什么我都不信。”
默言也没想她相信,自己本就是胡谄,没有半点证据,猜测是有的,她只是提醒宁阳两句而已。
“就算是,本郡主也不让他得逞,凭什么他要为了你这样对我?来人,把顾默言绑起来。”宁阳蛮横道。
王府侍卫进来要按住默言,侯夫人象没事人一样坐那旁观,不发一言。
“等等,郡主。”默言知道以宁阳的地位和受宠程度,就算她毫无道理打死自己,顶多也就挨顿责罚,皇旁连皮肉伤都不会让她受,身份摆在那,皇家女儿就是有这种特权。
“求饶吗?可惜本郡主名声在外,向来为所欲为,捏死你这样的贱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宁阳高傲地冷笑道。
“求饶肯定没用。”默言道:“只是郡主
方才有句话说错了,若局是都抚大人设的,他定然不是为了我。”
“不是为你还能是谁?自从你这个贱人进了府,他连正眼也不对本郡主瞧了。”宁阳大声道。
默言苦笑:“正如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