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确定安错错真的会来?”掌安榕不确定的给自家师父添了杯茶水,顺带问出心中的顾虑。
她们都在这里等了许久,也没等来杀手的来报,无非就是安错错还没有过去,她们的计谋也没有成功。
牡丹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轻吹了吹,说道:“她若不来,那便直接动手,我就不信她不出门。”
明天是掌家嫁女儿的日子,向来与掌家交好的夜家不可能没有动作,只要到时候夜家去参加酒席,她们就不怕找不到机会去对付她。
“师父,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为何不过来。”顿了顿,掌安榕又犹豫着问道,“不知道师父在信上写了什么……”
话音还未落,就听到牡丹略带不悦的语气道:“做好你自己的事,为师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掌安榕自知现在的处境,自是不敢与牡丹有任何正面上的碰撞,只得低头闷声回应。
牡丹随即轻瞥她一眼,又道:“夜飞这个人极其聪明,你若是想凭借着一己之力去控制他还是有些难度,我这里有种难以察觉到的慢性毒药,你想办法每日倒入他的饭菜中。”
闻言,掌安榕心内大惊!
她知道想要操控夜飞的行动是件难事,也知道她既然答应了牡丹要去接近他,就一定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可若是要毒害他的性命……
这点她很难做到。
似是看穿了她的顾虑,牡丹冷笑一声,直接将那包毒药丢在桌面上,任凭她选择。
“为师不会逼你,要怎么做你自己选择。”
表面上说是不会相逼,可实际上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掌安榕的折磨。
最终,掌安榕的手还是缓缓伸向了那包慢性毒药。
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身后断然不会留有好路让她
去走,眼下也没有选择,她只能听从牡丹的话去做。
等到她权利稳固的那一天,就是她摆脱所有折磨的日子。
“阿嚏!”
一大早就打了个打喷嚏的安错错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她,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昨天她刚放了牡丹的鸽子,也不知那心地歹毒的女人还要怎么去对付她,依照她对她的了解,怕是牡丹早已想好后面的事情了。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自然也不会任人拿捏。
安错错招了招手,喜儿便小跑着过来。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今天是掌家的大喜日子,掌家现在已经忙到不可开交了,可不知为何,夜家也跟着忙了起来。
简直就像是两家联姻的一样。
“我问你,公子跟娘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安错错压低了些声音问道。
“夫人跟公子刚刚从府上出发去掌府送礼,这会马车应该都走出了些位置了。”喜儿如实回答。
安错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夜夫人跟夜飞此次去掌家对她没有任何的通知,也就证明夜夫人已经承认了夜飞跟掌安榕的关系,这次过去自然也就不能带上她一起了。
不过这对安错错来说倒是一件大好事。
喜儿看着自家夫人不怒反笑,眼中满是狡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少夫人有什么需要奴婢帮忙的?”她直接道。
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必安错错在外域也待不了多久就要离开,她也不用再将自己的身份遮遮掩掩的,有些话说的也就直了些。
安错错随即摆手一笑,“我没事,就是有些伤心罢了。”
伤心……
喜儿颇为无奈,嘴上说着伤心,那她好歹也要把脸上的笑收敛几分再说。
“行了,你先去忙吧,我若
是有事再叫你。”说罢,安错错便将房门重新关了起来。
今天是掌欢儿出嫁的日子,也是她要去幽冥山的日子,所有的成败在此一举,她现在就要偷偷溜出夜府,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行踪,否则一切就都败露了。
安错错也想不通夜飞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一面跟掌安榕扯不清,一面又不想让她走。若不是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他还算有些了解,恐怕真的要开口大骂“夜飞是个渣男”。
喜儿不知道安错错心里在想什么,自然也没有对她的吩咐感到怀疑,很快就走出了屋子,毕竟今天的主城之内可谓是十分混乱,她得比平常更加仔细小心的保护着才是。
殊不知,屋内的女子早已不知所踪。
她抬头一看,屋顶上的男人似乎还在,这样她的心就又落下了几分。
只要有扬尘在,她就不怕有人敢这般光明正大的闯进来谋害安错错,除非那些人活的腻了。
不过……今天是主上迎娶掌家大小姐的日子,向来都待在主上身边保护的暗卫扬尘此刻却还要趴在屋顶上喝凉风,加上他平时那般的心高气傲,此刻心中一定不好受。
果不其然,屋顶上的扬尘此刻正冷着一张臭脸,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院子里的动向,可心里的埋怨怎么也唠叨不完。
凭什么落枫就能一直待在主上身边办事?他就只能在这里喝凉风!
悄悄溜出夜家的安错错走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