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脸上的笑意敛去了不少,随即从腰间勾出一枚玉镯,转而放入安错错手心,无所谓的道:“我本来就只是想逗逗你玩而已,既然你这般着急这只镯子,还给你便是。”
触及到镯子的温度,安错错还来不及欣喜,上一刻还在手中的玉镯,下一刻竟有不翼而飞。
回神一看,那镯子又回到了夜飞手中。
他魅惑的挑唇一笑,走至书桌旁坐下,慢悠悠的道:“你先告诉我这只镯子是哪里来的,对你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要你告诉我这些,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真的?”安错错试探着问了一声。
“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夜飞回答的没有任何迟疑。
闻言,安错错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腹诽了句。
什么叫没便又骗她,明明一直都在骗她。
不过她还是不自觉的认真道:“镯子是我夫君送我的,对我来说自是意义非凡。”
话音响起的同时,夜飞就一直在观察她是否有说谎的嫌疑,见她神情认真后,才又问道:“你口中的夫君到底是何人?”
会是幽冥山上的那位高高在上的主上么?对于这点,他一直都很好奇。
安错错略有不耐的道:“他叫杨大丰,家里有个妹妹叫杨小丫,父亲是个木匠,母亲是个普通人,我是隔壁村的丫头,被他们花了七两银子买去的。怎么样,这个回答你满意了没有?”
画风突变,夜飞微微一愣。
他怎么也没想到安错错会说的这么直白,并且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他想听的。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宁清镇打听打听,还有我不认识什么冷面阎王的,并且我与他有仇,不共戴天的仇!”安错错刻意咬重了后面几个字,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真实些。
“有仇?”
夜飞眉头一皱,很显然他也听进去了。
不过这句话才刚刚充斥在脑袋里,就被他给挥散屏去了。
倘若二人真的有仇,那晚幽冥主上又为何会来夜府?这点怎么也说不通。
可若是说安错错说的是假话……看她眼中的恨意却又不像是假的。
见状,安错错立马快步上前从他手里夺回镯子,又快速的戴在手腕上,免得一会再被他给夺去。
正在愣神的夜飞回过神后也不急着去抢,反正他要那东西也没用。
不过……
“为何你直到现在才说你与他有仇?先前我曾多次提起他的时候,你为何不说。”并非是夜飞心内多疑,只是他若是相信安错错的话,那么之前他的猜测又都成了什么?
安错错理所当然的回道:“自然是不能随便就把此事说出来,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难不成还要逢人就说我与那冷面阎王有仇?”
除非她不想活了。
夜飞忽然语塞,一时间他好像也拿不出什么话去反驳,还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凡是得罪冷面阎王的人没有几个到现在还活着的。
“那……”忽然间,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氛围忽然就有些尴尬。
取回了镯子,安错错也懒得再继续与他纠缠下去,干脆直接说道:“我知晓你对我有所怀疑,但我只能告诉你怀疑错人了,我不过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与你们这些家族恩怨没有半点关系,也不想扯上关系。”
一番话,说的坚决也笃定。
夜飞就那么坐在原位,目送着安错错大步走出书房。
她似乎真的生气了。
“少夫人您是不是拿到镯子了?”喜儿一路跟着安错错回到院子后,才敢出声问道。
“这都能让你猜到,你可真聪明!”安错错心满意足的看了
眼腕上的镯子,心底里早就没有了怒意。
喜儿跟着笑了笑,“您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奴婢自是知道!”
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到她脸上那掩藏不住的笑意。
重新得回镯子,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安错错的困意都没了,只想着找个机会进入空间看一看,看看里面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毕竟在湖底泡了那么久。
“明日我要出府一趟,不过此事不能告诉公子,切记!”安错错交代了句,随即又道,“我要歇会,不必叫我,你先去忙自己的事。”
喜儿闻言,点了点头便退出了房门。
凡是安错错的吩咐她都要无条件去实行,毕竟上面还有一个主上,可不能松懈。
关好房门,安错错又不放心的检查了一下,确认从外面打不开之后,才回身走到床边。
她对着腕上的镯子喊道:“奶包?奶包听到请回答你可爱又美丽的主人一声。”
隔了许久……
“奶包你再不理我,我就把镯子摔碎,让你一辈子也见不到我。”
“……”
又隔了好一会的工夫,安错错才感到有些奇怪。
就算奶包生气,也不该到现在都不理她,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情?
看来她还是要进去看一看才能知道。
片刻后。
安错错看着眼前一片潮湿的地界,非常痛恨没有穿长靴进来,因为脚下的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