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夜飞指骨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只看似十分廉价的红色玉镯对着光左右看着,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它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倘若真的若说有,那便是方才一闪而过的幽光。
要是没有那道光,恐怕他也不会在意。
“你应该就是她要找的那只成色普通的镯子吧?只是为何她会对你这样一只普通的镯子费心费力……”这点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换做什么稀世珍宝也就罢了,可要安错错要找的竟然真的只是一只廉价的镯子。
说的难听一点,这种东西就算是丢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空间里的奶包:“……你全家都廉价!你全家都普通!”
它可是神兽!是尊贵无比的灵物!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夜飞便立马将镯子收了起来。
砰!安错错大力推开书房的门扇,也不管是否有人会看见。
她对于夜飞总是涉及还有牵制她作为的事情已经忍无可忍了,他似乎忘记了他们现在的关系,也许有必要让她去好好的提醒一下了。
看到来人气冲冲的模样,夜飞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似乎安错错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刚进门,安错错就直接质问,“你到底把我们合作的关系当成什么了?为何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涉我的作为。”
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也不能再忍了。
闻言,夜飞却是看了眼门口的喜儿,后者见状,便赶忙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关上门扇守候在门口。
“我自是当做合作关系去对待,反倒是你为何这样问。”夜飞坐在椅子上,看向安错错的目光之中没有任何异常。
“别装了,我的镯子是不是在你那。”似是已经确定了一般,她直接伸出手
讨要。
东西是她的,自然要归还到她手上才是。
夜飞忽而轻笑一声,也不做过多的掩饰,出声说道:“要还给你也不是不行,你告诉我那镯子的来历,我就还给你。”
他语气悠然,明明长着一张令人生不起气来的面容,可此时的安错错却被他气到无话可说。
“我没必要告诉你它的来历,倘若你不把它交还给我,我现在立刻马上就离开夜府!断绝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
到时候看他怎么跟夜夫人交代。
“你这是在威胁我?”夜飞微微眯起眸子,却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还有点隐隐期待面前的小猫炸毛的样子。
安错错知道谁先动怒谁就输了这件事,干脆朝着旁边的圆凳上一坐,双手环绕,一副老大爷的样子。
她说道:“我只是在和你好声好气的商量,要是你把这种话当做威胁,我也不能否认。”
因为她就是想要威胁他!就算威胁不了,也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只有偶尔刚一下,才会让对方知道自己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夜飞毫不介意的一笑,“你那好朋友珠珠的娘,现在她的身子可是还没完全好,要是没有我给她们按时提供药材,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安错错才懊恼的皱起眉,来到夜家府上久了,她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夜飞是个精明的人,当时他就说了不会一次性将药材给珠珠,为的就是要利用这一点去牵制她罢了。
现在想来,她的处境着实太过被动。
她随即起身,故作毫不在意的抬手一挥,“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要是真的喜欢,拿去就是。”
“好啊。”夜飞忽然给出了个不安套路出牌的回答。
话都说到这了,安错错自然不可能再改了好脸
色,转身便准备朝着屋外走去。
这时,夜飞忽而又道:“流苏近些日子应当不会回到你身边照顾你了。”
昨天流苏已经离开了一整天,旁人说是她被调去了别的院子,起初安错错就有点怀疑,现在又听到夜飞亲口说出,便可以确定她是真的出事了。
只是……几乎每天都陪伴在她左右的流苏,会出什么事?
夜飞抬眼看向门口正在沉思的安错错,又道:“我知道有人在你的汤药里下毒,此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你不必担心。”
闻言,安错错不由得露出一抹嘲讽。
她回身道:“这件事有可能是谁做的,我想你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至于想不想要看到最后的真相,也只不过是凭借你的意愿罢了。”
那个在背后想要给她下毒的人会是谁,不光她清楚,夜飞也应当知晓,说到底也只是不愿去面对那个真相。
她这个名义上的夜家少夫人若是出了意外,背后能得到最大利益的人是谁?
说到这,夜飞便垂下了视线,不去跟安错错的视线相对。
在安错错看来,他就是在回避这个话题,是在心虚。
“喜欢就去挽留,不喜欢就不要装作一副多情的样子。”默默的吐槽完这句话之后,安错错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
只要镯子在夜飞的手中,她就有机会偷偷拿回来。
毕竟这是在夜府,即便是她平时到处走动,又或者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