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上一直都睡得太过安宁,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
可到了猎场就只能被迫起床洗漱并且陪着玄冥宸叔侄二人去骑马打猎的安错错,只能喊冤。
马儿走的还算平稳,可每走一步,马背上的安错错就随着颠一下,此时的她已是满眼的困倦,根本无心眷恋周边的风景事物。
看了眼昏昏欲睡的安错错,玄亦不由得挑唇一笑,兀自开口道:“朕听说皇婶先前曾在宁清镇与马嵘寨的交锋对抗中,在那头领逃命之际一剑射中他的抬起的手,而且当时的距离十分远,又极其混乱。”
“不知道皇婶这箭术是跟何人所学?今日也好跟朕比试比试,分个高下。”
“皇婶?皇婶?”
一直到玄亦叫了好几声之后,安错错这才恍然从困意中醒来,她转头看向玄亦,下意识的出声问道:“怎么了?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她实在是太困了,昨天本就忙到了后半夜才入睡,这还没睡上两三个时辰呢,天就亮了,简直是要人命。
玄亦继续耐心的道:“朕是想见识见识你的箭术,想知道是哪位高人所教授于你的。”
箭术?还能有哪位高人?自然是她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教的呗!
别说是射箭了,就是击剑这种西洋剑术她也都懂得一二,还有什么琴棋书画……这些她虽不精湛,可也不至于让人失了脸面。
想起现代那个全优的自己,安错错就忍不住自信的抬起了下巴。
她故作谦虚的摆摆手,“没什么,自学成才,自学成才。”
要真让她说出来是什么人教的,估计玄亦也听不懂,更不知道,到时候解释起来反而麻烦,可能还要扯上更多的谎去圆,她可没那么多的精力。
干脆直接一点说是自学成才好了。
听到她的回答,玄亦脸上的神色忽然就有些绷不住了。
自学成才?就是他自己也不敢用这个词。
干笑一声,他只得硬着头皮接过话,“皇婶果真是天资聪颖,朕还以为你会说是跟皇叔学的。”
本是无意间的一句话,却正巧点醒了安错错。
她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玄冥宸先前在宁远村的时候就是以猎户为生,不管是身手还是箭术都属精湛,不过那个时候的她只是理所当然的以为都是老杨头交给他的技艺,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疑点还真多。
难怪她总是觉得玄冥宸这个男人身上总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想了想,她还真是捡到宝贝了。
“你又在想什么?”玄亦不由得嫌弃的看了眼双眼呈桃心状,分明在幻想着什么的安错错。
他有时候还真的看不懂玄冥宸为何会找一位这样的女子留在身边做王妃。
安错错这个人虽有几分意思,可在他看来却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普通女子,除了聪明些厨艺好了些胆子大些……还有就是会讲一些奇怪又好听的故事之外,就只剩下这张令人惊艳的容貌了吧?
想着想着,玄亦不禁望着安错错出了神,就连牵制缰绳的手也都不自觉的松开了些。
“我自然是在想一会该拿什么东西来给皇上你展示一下我高超的箭术!”说到这,安错错莫名好心情的笑出了声。
她的箭术可是拿过全国总冠军的,这种程度的箭术搁在古代皇室之中,应当也不算差劲吧?
“那便射一只麻雀好了。”玄亦若无其事的接过话。
安错错眸光倏地一亮,“麻雀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呢,我还是稍稍提高些难度吧。”
看着她极度自信的模样,玄亦也不知道是该相信她还是该鄙视她了。
在
两个箭术都十分厉害的人面前说出这般自大的话来,难道真的不是过度自负么?
玄冥宸任由着自家夫人说大话,也可以说只要是从安错错嘴里冒出来的话,他都相信,哪怕黑的说成白的。
安错错好笑的看了眼玄亦黑红的脸色,踢了踢马肚向前走了几步,开始寻找着目标。
有了!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颗野果子树上,树本身很高,枝头上挂着的零零落落的果实也只比拇指头大上那么一点点,用这个来做比试显然是最好的了。
察觉到她的目光,饶是跟在身后缓缓上前来的玄冥宸也是有些诧异。
“你该不会是要以这里的果子为靶子吧?”玄亦可以说是十分惊讶了。
先不说距离有多远,就是这种高度也都极其不好瞄准,况且果子还那么小,同时又有许多同样挂在枝头的果子,用这种东西来当做射箭的目标,怎么看都有些难度。
安错错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就是要以这上面的果子作为目标。”
说到这,她又顿了顿,视线扫过眼前的二人,继续道:“但是我们还可以玩一些难度更加大的。”
“比如?”玄亦不禁挑眉问道。
原本他对于安错错的箭术还真的不抱有什么期望,但当他此时看到她有多么的有自信之后,心中便顿时来了兴趣,眼中也爬满了有意思的意味。
不光是他,就连一旁噤声观察着的玄冥宸也来了丝丝兴趣。
若是可以,他倒是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