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花园中的三人继续说了会话,之后南山晔才被请回了竹园中,不管怎么说他也都是个身子虚弱之人,自是不好在花园中逗留太长的时间,免得身上的病情再次加重。
落枫从不远处走来,随之将手中的短刀递交给安错错,这才静默的站在一旁。
看见短刀,那晚发疯的画面似乎又出现在了脑海里,想到这,她就没由来的感到囧。
“这短刀你是从何得来的?”同样想起先前心中疑问的玄冥宸终是出声问了起来。
那晚他只顾着担心她,却是忘了这柄短刀的存在了。
安错错左右检查了遍短刀,似是不经心的回,“是先前还在宁清镇的时候,从那马嵘寨的大当家手里得来的,我倒是从出云口中听到过它的来历,不过它究竟是属于什么人的,好像也没人知道。”
不然,她也不会放心的将它留在身边。
“马嵘寨……”玄冥宸低低的重复着。
这柄短刀竟会落在一个山贼手中。
“怎么?你也认识这柄短刀?还是说你知道它是何人所有?”身为一朝的王爷接触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能知道这短刀是何人所有的也不算奇怪。
原本都做好了玄冥宸知道的心理准备,还未等到他回答,就听见一旁的落枫出声道:“这短刀背后的故事早就被当做了佳话流传,不光是在周华,就是其余国家的百姓对于此事也都知晓一二。”
闻言,安错错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落枫身上,先是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接着道:“印象中,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
也不怪她会有这样的疑惑,毕竟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那时候的安错错怎么也没有想到,雅间里的男人竟然会是
眼前的玄冥宸,更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今天的这副模样。
落枫神色中不免多了分尴尬,只得看向自家主子求救。
连玄冥宸都很难搞定的女子,他可一点都不想招惹。
见状,安错错倒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反正她也不过就是想要打趣一下而已,如今目的达到了,自是没有理由再揪着不放下去。
她转而将话题重新引回到短刀身上,“你说它既然是原先主人赠与她人的定情之物,我拿在手中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要是哪天短刀的主人真的找到她身上来了,那可真是有再多的话也都说不清了。
“即是到了你手中,那便是与你有缘,不过是一个身外之物罢了,对方必定不会因此而责怪你。”玄冥宸说道。
安错错不免轻笑一声,“要是我没听过先前那个故事的话,你又说的这般笃定,恐怕我都要以为它是你的东西了。”
虽是一句玩笑话,但她却清楚的捕捉到落枫眼底划过的一丝惊慌,虽只有极其短暂的瞬间工夫,可是似乎也表露了什么。
若是换做以前,她定然不会放过追问的下去的机会,但是当她经历过这么多变化之后,也明白有些事情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后,自然都会知晓。
心下快速盘算了一番,接着道:“我想起来还有些事,就不陪你用早饭了,你多吃点。”
说罢,她便起身,趁着玄冥宸不注意,快速在亲了他一口。
站在一旁的落枫不免被吓了一跳,要是以前有哪个女子敢这么做,怕是现在连命都没了,但是当这个女子换成安错错的时候……留在玄冥宸脸上的竟是不由自主的愉悦。
这才是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不用继续装作怀有身孕,也不用想出更多的理由去应付,
安错错忽然间就觉得昨天发生的那件事倒也算不上坏事。
从王府离开,她便准备去居府找居婉然,途中正好遇到闲来无事的闻人语,俩人便一道去了居府。
关于居正的事情,整个京都官圈内的人几乎都知道,原本此事对于他们来说也确实都不是什么大事,但由于惊动到了玄冥宸,自然而然的就有不少人在讨论此事。
放眼望去,朝中还没有哪个官员能有居正那样大的面子,使得周华的王爷都亲自过去送他最后一程,即将与之大婚的宸王妃安错错更是三天两头朝着居府上跑去,难免会让人忍不住高看居正一眼。
再次来到居府,虽只历经了短短的两三天,但现在冷清到极致的府邸与先前相比,却是显得更加萧条了起来。
此时的居婉然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身后也没有一个能够侍奉的丫鬟,也可以说是从刚才进门开始,整个居府里就没有一个人影,就连管家也都背着包袱离开了。
“不是吧,你爹好歹也做了数十年的官,他的俸禄不会连几个丫鬟都养不起吧?”刚坐下,闻人语就惊讶着出声说道。
话音一落,一旁的安错错就忍不住用手肘碰了他一下。
这个闻人语,简直是口无遮拦,哪道伤口流血,他就往哪里戳。
居婉然似是丝毫不在意,眼中虽还透露着些许伤痛,但也并未像先前一般哭到昏厥,想必也是重新振作起来了。
“我爹他向来为官清廉,那些俸禄自是支撑不起这府邸上的开支,所以我便做主将丫鬟们全都遣散了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