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照做就是。”
“是。”落枫应了一声,随后便走出了屋内。
本想着第二天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能碰到玄亦向他为居正求情,可次日一早,安错错就得到了一个犹如五雷轰顶般的消息。
“居大人死了?!”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明明昨日还好好的,怎会突然丢了性命。
“奴婢不敢说谎,一早上居府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居姑娘因为居大人的死而哭断了气,晕过去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碧水连忙将清早传来的消息禀报给安错错听着。
闻言,安错错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你为何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到了晌午才告诉她。
碧水犹豫了一瞬,心知自是不能将这是王爷的命令说出来,也就只能找了个其他的借口。
“奴婢原本是打算等姑娘醒来之后再告诉您的,可哪想到这一时半会忙起来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说到后面,碧水的声音不由得愈发小了下去。
这么大的一件事配上这么个粗心的理由,想来也很难被理解,若是眼前的主子不是安错错而是其他人,怕是她这颗脑袋早就不保了。
果然,得知理由的安错错气归气,却终究没有责罚她什么,只是赶忙动身朝着居府走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居婉然现在一定比任何人都要难过,作为她的好友又怎能不过去看看,况且她也想知道这件事情究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
居正死的蹊跷,但凡有点脑袋的人都能看的出其中的端倪,明明说好的几日后才会动刑,如今却提前丧了命,其中的原由她是无论如何也都得弄个明白。
赶到居府的时候,曾经挂在正门口牌匾旁的两个大红灯笼已经换上
了扎眼的白色,整个府邸上下皆都散发出一股冷清而又悲伤的压抑低沉,站在门外隐隐还能听到啜泣不止的声音。
心下没有多想,抬起脚步便走了进去。
居府的管家认出了安错错,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因为心底一次又一次涌上的难过而哽咽,只能领着她直接来到了居婉然的屋子。
“老管家。”安错错忽然叫住转身准备离去继续操办丧事的管家,出声说道,“我知道你在居府待了几十年,对于这里的一切都跟家一样,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但是眼下婉然也只有您这么一位亲如家人的存在了,我希望您能节哀顺变。”
原本事情就已经够让人悲伤沉痛,若是身边的人还总是露出一副哀恸的模样来,只怕居婉然会撑不下去。
“姑娘有心了,只是老爷去的太突然,不得不让人伤心啊。”
听到这,安错错这才想起其中的原由她还都不知情,只是从碧水那里听到了死讯,却不知道居正是为何而死,难不成是仇杀?
这般想着,她便出声问道:“我知道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不合适,但我还是想问一问居大人是如何去世的?”
即是一大清早就有了消息,那便很有可能是昨天半夜就出了事。
管家又是一声长叹,攥着袖子抹了抹脸上的老泪,这才回道:“老爷因为什么被抓入大牢想必姑也都很清楚,原本我们还以为着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或者冤情,正都待在府上想着办法,可这法子还没想到几天,老爷就被宫中传来的一句口谕给赐了毒酒,惨死在了大牢中!”
越是说到死因,难免就越令人难过,饶是活了大半辈子的管家也无法看淡这次的生死。
老爷没了,还被扣上这样一个罪名,本就
冷清的府邸现在是更加冷清了,如今又只剩下了一位小姐,这种情况实在是令人唏嘘呐。
“爹!爹!”
屋内忽然传来一声梦魇,被惊动的二人连忙推门走了进去。
安错错快步上前走到床边,看着脸上泪痕还未干的居婉然就连在昏迷中也都被居正死去的事折磨着,心中也不禁染上了几分哀伤。
她本想着去找玄亦为居正求情,也许他能网开一面饶了他,却没想到反而让他提前动了手。
虽不是当众斩头的死刑,却也未免太过果断了些,果断到不得不让她以为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求情惹恼了他,才会让他加快用刑的动作。
昏迷之中的居婉然又惊叫了几声,猛然醒了过来。
“婉然?你醒了?”来不及多想那些无用的事情,安错错眼下只想着怎么去安慰她。
她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很难不让人难过,若是说安慰有用的话,就算是说上个一天一夜她也都不会嫌累。
只是……她也知道人在感到悲伤的时候还是要哭出来才会有用,总得找个能发泄内心的法子。
“错错……”刚刚昏迷醒来的居婉然似是还有些没缓过神来,看着床边的人愣了好一会,直到她转而看向站在身后抹泪的老管家后,那些令人崩溃的事情才如潮水一般立马涌进脑袋里。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抓住安错错的胳膊,似是在急切的寻求回答一般,“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爹他没有死!昨天我去看他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甚至昨天从牢房回来时,她还说了第二天要买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