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丰赶着堆满粮食的马车,其余几人就只能在大雨中奔跑着回去。
“哎呦我的天呐,这雨还真是说来就来!”白氏赶忙钻进屋子里,拍打着身上的潮湿。
短短的一段路却是将几人从头到脚淋湿了个遍。
“娘,我去烧点热水给你们洗洗,不然淋了雨可是要生病的。”安错错见白氏累的不行,便出声说道。
安错错钻进雨里五步并作两步的跑进灶房,蹲下身来就准备生火。
“我来。”紧跟上来的杨大丰将手中前段时间白氏缝制的薄毯披在安错错的身上,随即便接过她手中的柴火。
对于杨大丰这种温暖的举动,安错错一向没有抵抗力。
她笑眼温柔,裹紧了薄毯蹲下身,硬是朝着本就不宽敞的杨大丰身旁挤了挤。
在对上杨大丰投过来的目光后,她俏皮一笑,“取暖啊。”
随后更是装作一副想要烤火的模样,微微向前探着双手。
炽热的火光映照在俩人脸上,倒是很快就将头发给烘干了来。
安错错看了眼屋外阴沉的天气,以及那啪嗒啪嗒砸在地面上的雨滴,不由自主的开始担心起那些没有收完庄稼的村民们。
这种时候最怕的事情就是遇到像这样的大雨,即便是马上要成熟的庄稼也都会被淋坏,而且摆在家里的粮食还会因为见不到太阳受潮,甚至发霉。
老杨头长叹一声,抽起了许久不抽的老烟杆,满脸尽是愁色。
“这雨啊……怕是想把我们这些种庄稼的逼死咯。”
白氏也忍不住叹口气,“谁说不是,你看那小路两边还有多少庄稼没收,经过这么一淋,估计都收不了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老杨头吐着烟杆的烟雾说道。
“爹,娘,水烧好了,你们谁先去洗?”安错错从灶
房跑出来问道。
此时的二人哪里还有洗澡的心思,不过被雨水淋湿也确实难受的很。
白氏最先洗,随后便是老杨头,淋了雨也只需要简单泡个热水澡,然后换一身干净的衣物就行了,并不需要捯饬多长时间。
等一大家子都洗完之后,安错错又炒了几个小菜,午饭过后,众人才围坐在桌子旁讨论着今天的事。
不知是因为天气阴沉的缘故还是其他,只见老杨头跟白氏二人都思愁着一张脸,似乎有满心的心事,以及叹不完的气。
见状,安错错不由得出声宽慰道:“粮食该收的也都收了,就算真的运气不好让粮食受潮发霉,那也都是没办法的事。”
有时候与其去烦恼,倒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白氏缓缓叹了口气,“娘是在替其他村民们担心,你看那地里有多少庄稼没收,这会怕是都要泡在水里了。”
粮食一沾水,那可不就毁了么?
知晓二人心中的担忧,安错错心内也不禁跟着涌现出些许担心,大家伙基本上就等着这些粮食过冬了,如今怕是撑不了多久。
杨大丰见几人都紧锁着眉头,便出声说道:“也许一会雨就停了,到时候只要能出个太阳晒一晒就成,忙了一天应该也都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这雨该下的也都下了,就算他们再怎么去犯愁也都改变不了任何的状况,聚在一起反而会影响彼此的情绪。
这般想着,大家也就都各自回房了去。
雷雨交加的夜里,本就害怕雷声的安错错提心吊胆的坐在床上,深怕一个闪电过后就劈下一道贯穿耳膜的响雷。
人虽是坐在床上,但目光却不由得一直在屋子内四处打转,不由自主的忐忑。
杨大丰用被子将她裹住,温声安抚,“不用怕,有我在。
”
被子裹在身上,耳边又传来男人令人安心的声音,此时的安错错这才感觉好过了许多。
她轻声说道:“看来在这场暴雨没停之前,都不能去镇上了。”
暴雨会将道路两旁的山路冲刷的泥泞不堪,还会藏有石头滚落这种危险,再加上雨天出门确实很不方便,还是待在村子里比较好。
“这场雨来的突然,酒楼跟铺子几天不开张也不成问题。”杨大丰缓声说道。
对于他们现在的问题就只是没法出门买菜做饭,还有一个便是深深困扰着白氏二人的粮食受潮等问题。
安错错忽然想到她今天做饭的时候看到灶房里都没什么菜了,在为明天吃什么思虑的时候突然想到了空间。
她随即抬起手腕,看着上面的镯子,继而对身旁的杨大丰说道:“我们进去采摘点菜出来吧。”
话落,她便将镯子取下,短瞬间的功夫二人面前便出面了一道隐约的镜面,待俩人穿进去过后,便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对于每次进入空间都会看到的趴在地上的奶包,安错错早已见惯不惯了,她此时也无暇顾及正在酣睡的大萌物,只想着拔些菜出去。
至少还要赶在白氏明天做饭发现没有菜之前,不然到时候她看着突然多出来的菜,一定会问出各种问题来。
这是杨大丰第二次正式进入这个奇特的地方,在这里似乎永远都是风和日丽,晴光潋滟,而且里面还生长着各种瓜果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