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错错冷嗤一声,不紧不慢的道:“从李员外口中说出的话……怕是没有几个人愿意相信吧。”
这出好戏她都已经看破,既然如此,那她就是再怎么陪着笑脸说下去也都没有任何意义。
闻言,李员外那张满是肥肉的脸也都瞬时变得极其难看,“老爷我看在你颇有几分姿色的面子上才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么多好话,要是你再这般不知好歹下去,只怕到时候就算是你跪下来求着本老爷,老爷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女子精致的面容上不带有任何一丝惧意,反倒像是伫立在悬崖边上的花束一般,早已经历过风吹雨打,坚韧的根茎也都长满了尖刺。
“我们老杨家与李员外可没有什么过节,想必员外也是受人所托,今日之事你我心知肚明,倘若员外不肯就此罢休,只怕我们木工铺子也不是好惹的,到时候你要是发生个什么意外,可也都是很正常的。”
眼前看似柔弱的姑娘,实则开口就是满满的威胁冷意,着实不像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气场,即便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李员外也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可一个小丫头片子,又是生在普通人家里的,一无钱财二无权势的,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怕是连自己都度不过这个难关了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逞能呢!
这般想着,原本还有点担心的李员外便没由来的装着胆子,出声喝道:“来人呐!给我砸!既然他们拿不出赔偿的银子来,那便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通通拿走!”
安错错早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心下不禁咯噔了下,她虽是嘴巴能说了些,可在力量上终究抵不过这么多家丁,更何况阿召还受着伤,若是一会又伤及到他,只怕是身上的伤很难再好了
。
最主要的还是家里唯一会武功的杨大丰不再,不然她可是有十足的把握将前来闹事的李员外赶走。
身后的家丁上前一步,抡起手中的棍子就朝着最近的桌椅砸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到一声惨叫穿破飕飕狂风,身后的家丁以及李员外全都傻了眼。
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
呆住的李员外木讷的抬手问道:“刚才那小子是不是单手就把人给扔出去了……”
直到现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皆都处在惊吓之中。
力气大的人谁没有见过,问题是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单手就能把人扔到房顶上去的!
在场惊讶的还有安错错以及受伤了的阿召,几乎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满脸悠闲的“妖孽”。
“你、你给我等着!”李员外说完,便慌忙逃出了铺子,甚至连掉落的鞋子都来不及捡。
一群人落荒而逃,又踉跄不稳的身影在街道上看起来十分狼狈,不禁有些好笑。
啪!从屋顶上掉下来的家丁像看鬼一样的看了眼铺子里的妖孽后,也都拔腿就跑,一刻都不敢多留。
原本来时气势汹汹的众人,在此刻却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纷纷脚底抹油跑了个没影。
“真无趣。”
罪魁祸首正百无聊赖的倚在椅子上,好似刚才发生的一切也都只不过是场戏一般。
阿召好不容易才收回惊讶的下巴,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又是忍不住小小的震惊了一把,就连身上的疼痛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亲眼见到全部画面的安错错也不知该用什么神情来面对,她虽早就猜到妖孽会些武功,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这般厉害!
只是看似一个轻轻的动作,便能将人轻松的扔到屋顶,若是他认真打起来……估计很难
找到对手。
“你……”安错错开口,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与此同时,请到大夫的杨大丰也回到了铺子。
他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落荒而逃的李员外等人,心下便猜到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便快步赶了回来。
“大丰,你回来了。”看着安然无恙回来的男人,安错错心底也松了口气。
刚才那李员外定是跟霍百川勾结好了要一起对付他们老杨家的,即是如此,他们肯定会一一在老杨家的人身上下手,她自是担心单独出门的杨大丰。
男人的目光自她身上缓缓巡视了圈,在确认面前的人儿平安无事后,便转身对着张大夫说道:“有劳大夫先给阿召看看了。”
张大夫点了点头,也未多做迟疑,拎着医药箱便走到了仍然陷在惊讶中的阿召面前。
动了动受伤的胳膊,张大夫见阿召脸上仍是没有多余的表情,心下一愣,还以为他是把胳膊摔断了感受不到疼,正准备起身说出这个不好的消息,就听到了面前的阿召发出吃痛的叫唤声。
“你这般平静,老夫还以为你这是摔断了胳膊。”张大夫无奈的摇摇头,继续查看着他的伤势。
安错错倒是能理解阿召为何会如此,还不是因为看到了妖孽刚才的举动给惊呆了,不光是阿召,就连她现在也都没回过神来。
张大夫替阿召做好相对应的处理措施后,又开了一张药方子,这才拎着药箱离开了铺子,而妖孽便跟在他身后一同去抓药。
待二人离开后,一直未说话的杨大丰这才出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