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懂得看翡翠?”最为惊讶的似乎还是安错错,自从上次她知道他会鉴画之后就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他竟连翡翠这种富家子女喜爱购置的东西也懂。
捕捉到身旁人儿迟疑的目光,杨大丰神情不变的道:“之前去给酒楼送猎物的时候,曾见过有人讨论,便上前听了一会。”
“就是听了一会?”安错错的脸上写着明显的不信,这得需要多高的领悟力,才只是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就能鉴定翡翠的优劣啊。
而且据她所知,翡翠的样貌有很多种,有的时候还很容易将它们的品种混淆,毕竟不是内行人的话是很难看出来的。
杨大丰的神色丝毫不变,淡然点头的模样就好似是再说着一件无比寻常的事情一样,“确实只是听了一会,但恰巧那俩位公子有拿原物出来做比较,所以也就识得了一些。”
听到这,安错错还想再继续问些什么,就听到白氏赶忙笑着打断,“先别说这么多了,既然大丰都说这是冰种,那就给我们解释一下吧。”
被突然打断的安错错不易察觉的皱起了眉头,她怎么觉得听白氏刚才的语气似乎是有意在袒护或者掩饰什么一样,嘴角的笑意也有丝心虚,眼底更是迅速的略过一抹仓促和慌乱。
安错错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老杨家到底有什么事是她所不知道的?又或者他们究竟想隐瞒她什么?明明都已经相处了这么久,难道还对她有戒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总觉得众人有事刻意瞒着她的缘故,接下来的话她听的都没有那么认真了,满脑子都是猜测和疑惑。
“这块翡翠的色泽与透明度实际上都属上乘,与不少首饰铺子里的翡翠珠宝不同,那些都只不过
是一些常见的货色,这种可以算是十分罕见的了。”杨大丰说完,一双薄唇便紧抿了起来。
“既然是好东西,大哥你又为何这种神色?就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杨小丫自然不知道杨大丰心里在想些什么,还以为他是担心会有人因此嫉妒他们家,然后会招来一些横祸呢。
杨大丰目光为转,轻瞥了眼旁边默不作声的安错错之后,便收了收神绪,淡淡的道:“没什么,其实这种品质的翡翠确实难得一见,但是……”但是却不是在宁清镇这种小地方该有得东西。
“但是什么?”众人皆都紧张的看着他。
最终,杨大丰也只是摇了摇头,“若是真的想把它制成首饰的话,我想还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才行。”
毕竟这么招摇跟贵重的东西放在他们手里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难保到时候送去的首饰铺的掌柜的会不会起歹心。
刚才杨大丰的一番话安错错只听去了一半,她原本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的翡翠,只是颜色通透的想块玻璃,但同时又比玻璃的光泽要好上千百倍,没想到竟是冰种翡翠,这么听来倒是挺符合这块翡翠的样貌。
“到哪去找值得信任又靠得住的人呐,咱们家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能结实几位酒楼老板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去认识有关于这方面的人。”白氏不禁犯起了愁,毕竟他们杨家可比不上以前了。
闻言,一直在想事情的安错错忽然道:“若是想找人帮忙,我倒是有一个好人选。”
“谁啊?”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次日一早。
清晨的朝阳不骄不躁,毫不吝啬的充斥着各家小院,努力的挤进门缝,照耀着坑洼的泥地,窗子透过明亮
的光线,肆无忌惮的映照着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
“嫂子,你真的认为那人能信得过?”根据杨小丫的直觉,她向来只相信自家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的意思她还是领悟的很透彻。
安错错将翡翠小心的放进铺满干草的篓子里,确认不会碰撞到后又塞了几把干草放进去,这才捏了捏杨小丫的脸,语气轻快,”当然了,你就等着嫂子的好消息吧。”
刚刚从屋里走出来的杨大丰见到眼前的画面,不由得怔了一怔,他似乎好久都没有看到安错错露出那种轻快明媚的笑容了。
就算是比作春日轻柔的微风,夏日的晨曦,秋日的黄昏,冬日的暖阳也不为过,甚至比那些事物风景还要美的不可方物。
安错错刚背起篓子,转身就瞧见倚在门边的杨大丰,扬起一个大大的笑,挥着手打着招呼:“我们出发吧。”
平时这个时候他们出发是为了去镇上做生意,虽然今天也是要过去做生意的,但是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安错错可是要去办一件大事的,至少在解决这么多麻烦过后,是她唯一一件有兴趣想要做好的事情。
若是这次的事情能够谈得拢,也算是为以后积累点经验,毕竟空间里还有一尊比篓子里的翡翠大上十几倍的!单单只是想到这,她就已经控制不住心底的那份激动之情了。
这一路上安错错都在不停的催促着阿召快点赶路,旁边的俩人见此也只能无奈的笑笑,打趣之际还不忘加快手上的长鞭子。
牛车用着比平时快上好几倍的速度来到镇上,这个时候的宁清镇看上去要比以往都要冷清一些,大抵是因为他们来的确实早了一些,街上除了几家卖包子馄饨的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