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等了多久,直到衙门口的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之后,县太爷才重新走了出来。
他先是对着安错错盯了许久,面露迟疑与猜忌的神色,似乎又透露着一股些许忌惮。
安错错将县太爷眼底的各种复杂与犹豫的神色都看在眼底,心下这是更摸不准他们在做什么了。
明明只是审理一场简单的案子,可这县太爷却是先后离开了两次,而且刚才那次显然要比第一次的离开时间长多了,他回来后的表情也都变得不同。
就在陈水得意洋洋的瞅着杨大丰与安错错二人时,忽然听到正前方的县太爷说道:“陈户欲轻薄良家妇女,又殴打同村村民,其父非但不知训斥教改,反而上门闹事。”
说到这,县太爷似是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安错错二人,随即毫不犹豫的道:“念在陈户伤势严重,便收押大牢五个月,陈水代替其子接受二十大板的杖责,收押三个月!”
话落,人群之中不由得响起一阵唏嘘,大家面面相觑,显然都是对这个结果很意外。
明明刚才还准备徇私舞弊惩罚杨大丰一家子来着,怎么这只是离开了短短的半柱香的功夫,再次回来后所说的话就不同了呢?
关于这一点不仅仅只是围观百姓们好奇,就是安错错也始料未及。
她原本还以为县太爷会听从霍百川的意思,反过来把罪名按在他们的头上,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么一幕反转。
“你们彼此可有意见?”县太爷看起来是在问他们双方,实际上却只将目光转向了安错错等人,似乎是在征询他们的意见一般。
安错错见此,也不管背后有什么原因,顺水推舟道:“大人英明,大人的公正决策一定会让百姓们广为夸赞的。”
闻言,县太爷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极其不自然的笑道:“安掌柜的说笑了,本官自是会秉公办理。”
看着前后反差太大的县太爷,杨大丰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好似不论什么结果都在他的接受倒范围之内一般,从进门起,她在他的眼底就没有看到任何一丝多余的波澜。
对于县太爷的回答,众百姓们也只能表示呵呵一声,虽然这次他确实判决的还算公平,但是整个宁清镇里有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贪官,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滥用职权,欺压百姓。
“大人!大人饶命啊!”陈水听到这样的判决,自是很不甘心,明明刚才县太爷还准备对付杨大丰他们,怎么转眼间就把矛头转移到他身上来了?
“哼!本官怎么判决是本官的权利!何况你与陈户俩人仗着会些拳脚功夫就在村子里横行霸道,若是不趁此机会挫挫你的锐气,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县太爷说完,便命人将俩人拖出去执行了。
该判的都判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一场热闹也就散了。
从衙门口出来,白氏才赶忙迎了上去,拍着胸口道:“刚才真是惊险,差点我都要去医馆拿好药了!”
即便是现在,只要她想起刚才的事情,也都还心有余悸,深深的担忧着若是杨大丰出了事可怎么办。
“娘,大哥是个有福之人,哪里那么容易出事。”一旁的杨小丫最见不得自家亲娘一副深切担忧的模样,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宽慰。
安错错见此,也上前扶着白氏,“对啊娘,你看我们这这次不就出来了?”
就在几人说话的同时,安错错忽然想起昨天在空间里拿出来的那块翡翠,不由得惊呼一声。
“嫂子,怎么了?”杨
小丫鲜少看到安错错这般不顾仪态的惊呼,心下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赶忙问道。
安错错重重的敲了下脑袋瓜子,随即紧张的看向杨大丰,问道:“昨天我晕倒的时候,你有没有把我的篓子背回去?”
若是背回去了自然是好,可若是没有……那她的翡翠不就被别人拿了去?
虽然里面的翡翠算不上是什么一等一的品质,但是好歹也能值个好几百两银子,要是真的丢了,想想还是很心疼的。
在安错错极其紧张的视线下,杨大丰缓缓摇了摇头,“当时我只顾着你的身子,哪里有空闲的时间去管什么篓子。”
闻言,安错错的心立马沉到了谷底,不停地喃喃着:“完了完了,那里面可是跟我心血一样重要的东西。”现在没了,别提她的心有多痛了。
一旁的杨小丫忍不住好奇的问,“嫂子,篓子里面有什么呀?你怎么这么着急。”
不仅很是着急,而且在听说篓子并没有被背回家的时候,眼底一片死灰沉寂,看起来十分严重的样子。
“那里面可都是宝贝。”对此,安错错也只能悲痛的惋惜一声。
若单单只是酸梅也就罢了,重要的是那块翡翠她准备拿去首饰铺制成一些首饰来戴的,毕竟若是买的话,白氏一定舍不得她出那个钱,若是把整块翡翠变卖了也卖不了多少银子,况且现在的安错错也不缺那几个钱。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制成首饰最为划算,至少一般人家也都挺稀罕这玩意儿的。
“宝贝?”杨小丫更是不解,她昨天看到的时候,上面只铺了一层干草,哪里有什么宝贝。
阿召见安错错似乎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