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点点头,目送着牛车走出村口后才收回目光,她回头对着杨大丰道:“娘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走进院子里,事情还没有闹到无法挽回的那一步,她也就无需太过闹心。
“哥,你怎么也不跟嫂子好好的解释一下啊?”杨小丫很是憋屈,她总觉得俩人之间的态度相对比以前来说冷淡了许多,不然自家嫂子又怎么会让她哥留下来。
杨大丰看了杨小丫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你嫂子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你也别多想了。”
“我也不愿意多想,可事实就是摆在眼前,嫂子肯定是生你的气了,都怪那个魏心蓝!好端端的非要过来找你做甚!”杨小丫越说越气,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昨天让她走的那么轻易。
“哥跟你嫂子的事,我自有分寸,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就别乱操心了。”杨大丰仍旧耐心的说道。
他走到墙角,拿起靠在上面的锄头,戴上斗笠,“爹,娘,我去地里干活了。”
两人闻言也只是白氏对他点了点头,那老杨头可是还在气头上,自然不会搭理他。
待杨大丰走后,白氏又叹息一声,“你们说,究竟要怎样那个心蓝才不会三天两头的往我们家跑?”
“这平淡的日子都被她被搅得一片浑了。”
杨小丫接过话,“我看她就是对大哥还死心不改,想着做我嫂子!”
她可不会接受这个嫂子,因为她已经认定了她的嫂子是安错错,绝对不会轻易改变。
闻言,老杨头也是满脸的愁苦,“为了不让她过来纠缠,我们哪会那么仓促的就给大丰娶媳妇?没想到她竟如此厚颜无耻。”
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成天往一个成了婚的男人
家里跑,还害得他们夫妻不和睦,若是传了出去,还不知道村子里的那些妇人们又会怎样去扭曲事实。
他们老杨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白氏虽然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画面,可她终究是个心软的,犹豫再三后终是忍不住说道:“若是……若是心蓝真的喜欢大丰,那不如就收了她做小妾吧?”
话音还未落,就听到老杨头重重的一声吼:“胡闹!这事怎么可以这样处理!你这样做对得起为咱们家付出这么多的错错么。”
“那若是大丰对她也还有感觉,我们硬生生的阻止人家,岂不是更残忍?况且这样拖下去只会令事情更加的严重。”
杨小丫也不禁紧皱着眉头,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自家娘口中说出来的话。
“娘,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不解的继续道,“再说了,那魏心蓝的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么。”
提起魏心蓝一家人,老杨头就气的浑身打颤,他真是上辈子做了非常大的坏事,才会让他认识那一个势利眼的东西。
白氏见老杨头气的不轻,便连忙嘘声制止了杨小丫,“你也少说两句。”
先在老杨头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有关于这件糟心的事,她们若还是这么说下去,不知道后面还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
与阿召来到了镇上,安错错便出声交代道:“你先去铺子里,我等会在过去。”
“那表嫂你小心些。”他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也没有多问,拉着牛车便往南街走去。
安错错来到医馆,刚进去伙计就看到了她,连忙上前招呼道:“呦,姑娘的额头这是怎么了?”
额头上虽有布缠绕着,可伤口的血却是早已渗透了出来,昨天白氏给她撒的药粉确实有
点效果,但是经过这一路上又被太阳晒又流汗的,伤口更是疼的不像话。
“因为一点意外受了点伤,你看看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在顺便拿几服药喝喝。”安错错捂着疼痛的伤口,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下来,因为流血过多而导致的头晕到现在也没好转。
早上她之所以露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也只不过是不想让大家伙担心罢了。
“您稍等一下。”伙计立马朝着柜台走去,对着张大夫说了些什么之后,就见张大夫提着药箱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
安错错微笑着道:“给您添麻烦了。”
“你这话才是给老夫添麻烦,救助伤患本就是一名大夫该做的事情,何来添麻烦之说。”张大夫说完,便揭开安错错额头上的布,腥红的伤口立马显露了出来。
他忍不住责备道:“这么严重的伤口,怎的道现在才过来医治?我看你是嫌活的太久了。”
伤口确实从昨天一直到现在都很疼,可是她自己又看不到,家里更是没一面镜子,再加上因为流血本就虚弱的很,她自是没有多加注意。
“昨天敷了些止血散,后来便不流血了,只是伤口一直泛疼而已,也就没怎么管,这不是一大早就过来找您看看了吗。”安错错语气温和,她也是一名大夫,自然知道病情不能耽误。
“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等到以后出了什么大毛病之后,就开始各种惆怅了。“张大夫一边替她处理着额头上的伤口,一边不停的念叨教诲着。
安错错不禁莞尔一笑,张大夫这个样子差点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