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的鞋子,请拿好。”很快,包好的鞋子就被交到了俩人手中。
安错错高兴的接过鞋子,自然的拉起身旁男人的手就朝着宁远村的方向回去。
家中米面什么的都还够撑一段时间,她也无需再去购置,更何况眼瞅着马上就要天黑了,即便是买了,他们也不见得就能拿的回去。
因为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村里,所以一路上俩人都没怎么有过交谈。
刚回到村子里,隔壁家的嫂子看到俩人就赶忙小跑上前,急急忙忙的说道:“老杨家媳妇儿,你们可算回来了!”
杨大丰见她神情不对,便知道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就连安错错心底也是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了?”尽管担心,但是杨大丰表现的还是相对镇静。
“哎呀!你们家老杨头跟李嫂子从镇上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隔壁村子的陈户!不知怎么的就打了起来,这老杨头也被一个不小心推到了山坡下面,腿都摔断了!”
话音刚落,杨大丰便快速的跑回家中,安错错紧跟在后面追着。
若是腿真的摔断,那可就是非常严重的大事了!
院子里,白氏正低声哭泣着,旁边坐着的是不停抹眼泪的杨小丫。
老杨头正靠在柿子树下坐着,左腿上面缠着一层厚厚的绷带,脸上也有些淤青。
这下可真是连连遭到了许多次不幸。
先是铺子被砸,杨大丰受伤,现在又是老杨头腿摔断了。
“爹,你的腿伤情况如何?”杨大丰皱眉,努力压制住内心想要找陈户爆打一顿的怒意。
“爹没事,只是这腿……”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白氏就忍不住说道:“怎么没事!这郎中都说了,你的腿恐怕会落下隐疾。”
“郎中?是哪
位郎中?”安错错不禁出声问道。
宁远村里没有大夫,更没有一位学医的郎中,刚才她就想给老杨头看看伤势,结果听到已经有郎中来看过了,自是有些好奇。
杨小丫站在一旁断断续续的道:“是隔壁村子里的郎中,他……他说爹的腿算是废了!”刚说完,又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遇到这种事心情本就糟糕,这会听到一大一小俩人在这哭,就连安错错也耐不住有些心烦起来。
“你们先别急着哭,爹的腿真的治不好了?”安错错虽然也很难过,可是这种事不是哭就能解决的。
安错错这边刚安慰完,她转眼就看到杨大丰垂在身侧紧握着的拳头,眼底也不知在何时爬满了怒意,瞳孔中的怒火好似要把人烧成灰烬一般。
顾不得母女两抱头痛哭,她赶忙握住他的手,宽慰道:“你先别冲动,眼下的情况是先把爹的伤势稳定下来。”
顿了顿,她继续道:“要是那陈户真的让爹的腿落下残疾,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去找他问罪!”
如果老杨头的腿真的落下了残疾,别说是杨大丰了,就是她也绝不会轻易的放过陈户。
也许是安错错的劝诫起了作用,又或许杨大丰性子本就沉稳,很快他眸子里的怒意就缓和了许多。
“爹,我背您去镇上看看。”杨大丰说着就蹲下身去。
这隔壁村子里的郎中他自是信不过,就算能信得过有如何,毕竟手中没什么治疗的药材跟法子,也许到了镇上会好点。
趁着现在还不晚,还是赶紧送到镇上去看看。
村子里的人大多都知道了老杨头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人抖搂出了陈户从前对安错错的追求,更是添油加醋了一把,故事立即转变成了一场水性
杨花的风流戏。
一些八卦的婆娘们正杵在院门口磕着瓜子等着看好戏呢!
安错错拦下他,“爹的伤势恐怕经不起这一来一回的折腾,我看……”
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就听到白氏暴跳如雷的叫嚷声,“怎么!不背去镇上看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下半辈子都要靠拐棍过!”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安错错吼的有些懵,她说错什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白氏又对她发起脾气来了。
心里说不觉得委屈那都是假的。
“娘。”杨大丰俊气的眉头一皱,他可见不得自家媳妇儿受委屈。
“怎么了?我这个当娘的还不能说说她了不是?”白氏气愤的指着她骂道,“我看她就是个扫把星!凭着一张脸就到处祸害人的小妖精!”
“够了!”杨大丰一声喝止,面对白氏的无理取闹,也不由得生起起来。
门口的村民们都好像看到了预料中发生的事一般,那些个八卦的婆子更是显得兴致冲冲的。
杨大丰拧着眉头,看向白氏,“错错她是我的娘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还要请娘相信她,万万不可再说出这般伤人的话。”
白氏一听这话,胸口就更加堵得慌,满脸痛心的模样,“哎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呐!”
“家里穷一点也就算了,偏偏还娶了个丧门星过来,弄的家里人人倒霉。”
院子门口传来几人低声议论的声音,“就是啊,你看这媳妇第一天就闹得跳河自尽,一个女人家还想着学别人做什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