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下水?安错错眼睛微亮:“别扔啊,这东西怎么卖,我全要了。”
小贩又惊讶又鄙夷,猪下水可是臭的连猪狗都不吃的东西,这小娘子都有钱买肉了,还吃这个?旋即白了杨大丰一眼:“本也是要扔的,白送你们了。”
安错错接过袋子,又去布行扯了两匹布,才往回走。
宁清镇到宁远村这段路,道路两旁,一面是大山,一面是庄家地,路上偶尔有行人,或赶车或步行。
杨大丰拉着板车,安错错就在身边,时而偏头看向她,欲言又止。
他明晃晃的目光,安错凑哪能感受不到,被看的频繁了,也无法装作视而不见:“有话就说,想问什么便问。”
她都这么明说了,杨大丰再推辞就显得扭捏了。当下小心的看她一眼:“我说了,没可别生气。”
安错错心里拉响警铃,相处几天,杨大丰是个靠谱的男人,但不傻,原主带他跳河这事儿,他虽一直没提,但不代表忘了。还有自己和原主的态度,肯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早该想到他会怀疑的。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刚嫁进来时,为何第二天就跳河寻死,救上来后就突然改变了态度?”
杨大丰微愣,本以为她会回避这个话题,没想到会自己说出来,也就不再犹豫:“都有。我一直想不通,好端端你为何要自尽,是有什么想不开的?”
安错错脑后划过黑线,她哪知道原主为啥要这么干。但现在显然不能揪着原主问,得自己想个理由圆过去。
杨大丰见她面露为难,还当自己戳到她痛处了,忙道:“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心里已经将你当做妻子了,只要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他不追问了,安错错心里还有些
过意不去:“也没有不可说的。我在安家听人说,把我卖给了一个老头子,新婚那晚也没看仔细是你,就想着与其和一老头子过下去,不如死了算了。
我刚跳下去你就来救我,我才知道被娘家骗了,立马就后悔了。被救上来后,你又不曾怀疑我,我也想好好过日子。”
好好一黄花大闺女嫁给糟老头子,的确不如死了算了。这理由合情理。
杨大丰如何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乌龙,朗笑几声:“这传消息的人也忒过分了,我好好一年轻人,竟传成了糟老头。安娘放心,我日后必思进取,让你过上好日子。”
安错错见他不仅没怀疑,反而许下承诺,心头一暖。这傻子。
二人回到杨家,安错错拿出猪下水,放在厨房,便回了屋子,将今日赚的银子拿出来四分之一,让杨大丰送到上房去。
杨大丰却让她自己收着,等过两日自己编簸箕赚的钱再孝敬爹娘。
二人正推辞着,只听外面响起白氏不满的咒怨声。
“老大家的,咱家是亏着你吃喝了还是咋的,这么臭的猪下水,狗都不吃的东西,你拿回来作甚?”
安错错走出房间,便见白氏站在厨房门口,要把东西拿去丢了,却还嫌脏。当即走上前去:“娘,这猪下水没人吃,是别人不知道怎么成,等会儿我做成菜,保准好吃。”
白氏不悦的白她一眼:“哼,你以为你多能耐,别人都不知道的吃法,只有你知道,你比别人了不起?”
杨大丰走过来,正要解释。安错错示意他无事,后不紧不慢的从荷包中掏出一块碎银,放在白氏手中:“娘,儿媳可不就是了不起,要不怎么别人都不知道卖冷串,只有我知道。这不,今儿个又赚了
不少银子,这是孝敬娘的。”
白氏瞧见银子,眼睛一亮:“这、这是今儿个一天赚的?”
别说她不信,整个宁远村也不见得有人会相信,一小姑娘,不到一天的时间,能赚这么多银子。他们这些穷苦百姓,一年到头也看不到这么多银子啊。
安错错心知日后要想在杨家生活下去,必定要搞好婆媳关系,笑盈盈道:“昨儿个下午我和小丫打的猎,今儿个早上和大丰去镇上卖冷串,赚了有几两银子,这银子摆在这里,还能有假。”
白氏这回算是说不出旁的了,收起银子,脸色缓和许多,瞥了厨房一眼:“瞧把你能耐的,这猪下水,做的不好吃可不行。”
安错错见她不气了,忙应一声,便钻到厨房去了。
少顷,杨大丰走进来,看着她在洗猪下水,过去帮忙:“安娘,娘说了,以后就不管我们的事儿了,咱们也不用每天都把银子交给她,咱们过日子也要用银子的。”
白氏态度转变,在安错错意料之中。
晚饭做了辣椒炒肥肠,又做了个鸡蛋灌肠,吃的白氏赞不绝口,彻底放心将厨房交给安错错了。
傍晚白氏主动来厨房帮着穿串,是故收工的早,安错错谎称累了,早早歇下,进空间将今日买的种子种到地里,又喝了河里的水,才从空间出来。
翌日。
安错错与杨大丰照常来到镇上,发现他们的摊位被人占了,那人长的粗犷,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两人便在结尾寻了个空位。
“哎,这是我的位子,我从前就在这摆摊了,你们爱去哪去哪。”
两人刚要将板车停下,就见有人推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