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发亮的烤肉摆在大皇子面前,他一把就推开了。
他醒了。
距离他昏死过去,已经一天了。
他居然在战场上昏死过去。
因为没有他的命令,所有奴隶都在原地候命。
有些不知所措。
奴隶们是很听话的,那种听话是与生俱来的训练出来的,哪怕命令和奴隶自己的身体心理冲突,他们都还是会选择服从命令。
可是训练成这样的奴隶,一旦没有主人,就如同茫然的丧尸一般,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大皇子得知居然因为自己,而停战了,愤怒的要死。
攻城这种事,必须一鼓作气的拿下来,中途停下来,一切就要从头开始,甚至难度翻倍。
当然让他暴怒的不止是战况,还有他的身体。
他的手重新被包扎起来,可是感觉到只要一碰触就火辣辣的疼。
让他恨不得把手伸进冰里,似乎才能缓解一下。
手的疼痛影响到他的脑袋了,脑袋乱哄哄。
他还是吃不下东西。
但是随行的大夫说,他要多吃东西,才能恢复的快一些。
可是他不想吃,最终还是喝了一杯新鲜的血,才觉得整个人有力量了一些。
蛮荒的天空有些阴沉。
他不知道他的两个弟弟如何了。
二皇子朗刹阴狠毒辣,又深得父皇喜欢,是他的重要对手。
三皇子疯狂变态,原本不足为惧,但是他母亲族人十分强大,又不得不提防。
自己年纪最长,跟随者众多,可是此刻,大皇子看谁都不顺眼。
他疑心很重,总是经常怀疑身边
的人可能是他弟弟派来的尖细。
不过眼下,他下令,开始新的一轮冲杀。
喝完血饮,觉得精神了一些。
走出了帐篷,外头的空气凌冽。
看着一群又一群的奴隶往前冲,奴隶太多了,以至于他都有些眼花,摇摇晃晃。
蛮荒的人,面对着寒风。
没有侥幸,休息了一天,仍旧要战。
……
熙国。
早朝已经比平日晚了许多。
可是朝堂上,皇位空悬。
殷君出现了,表情严峻,李君没有出现,据说是重病了。
整个朝堂乱哄哄的。
直到皇后神佑出现。
皇后手上缠了一块布。
甚至还渗透着鲜血。
昨夜几乎是一夜未眠,她的神情有点疲倦。
但是依旧难掩她的容貌之美。
只是感觉是另外一种感觉,少了平日的威武,多了一些柔弱感。
皇后总是很能安抚人心。
在皇后的眼神注视下,朝堂渐渐静下来。
似乎又跟平日一样。
只是少了一些重要的官员,说是请了病假,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大敌当前,不至于就都病了,包括皇上,这些人居然未战先走了。
那空置的龙椅很是刺眼。
跟上次不同,上次皇上是因为御驾出征。
这次却是未战先跑。
朝堂中的气压有点低,若是皇上都跑了,李君也不见了,这个城还有守下去的希望吗?
那些大人物,最会见时机了。
殷克州此刻面容严峻。
他是打算跑的,都收拾好了。
可是却被自己最讨厌的儿媳妇伊仁公主一句话给留下来了。
“自古只听说大
国的君子,破国的狗,国破了,您什么都不是了。”
殷克州很生气,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儿媳妇,就是一个心直口快嘴贱什么都敢说的人。
喜欢自己弟弟,嫁给自己儿子,那脑子就是有病。
可是气归气,那句话确实是说到他心里去了。
跑了,也没有用,何况这样一大家子,真的能幸免吗?
以往他牛气哄哄的,逮着皇上都一顿骂,想骂多久骂多久,可是若是没有熙国了,没有熙国皇室,自然也没有他这个君子了,国家都不存在了,他一个人也就是草原中的大肥羊,谁都可以抓,谁都可以宰。
就这一句话,让殷克州留了下来。
不过他的庶长子却是走了。
大家族里,总是要留下一些种子。
他本意是更希望小儿子走的,他不可否认他偏心,虽然这几年,碰到儿子殷雄就吵架。
可是在内心里,更欣赏小儿子。
觉得他那种莽撞才是年轻人应有的,虽然父子俩屡屡都是不欢而散。
可是这个时候,殷雄哪里会愿意离去,自然是又吵了一架。
而殷荣却是迫不及待的带着妻儿,带着他的母亲,如同完全独立的一个家一般,搬走了大量的财物。
看到这一幕,殷克州是有些心寒的。
不过大敌当前,心寒他也顾不上,还是把殷荣送走了。
总归是姓殷吧。
很多大富人家基本都这样。
不过李君,是他自己走了,他很惜命,儿女众多,他都不关心。
只是带走他最近最喜欢的女人,还有孩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