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我会守在前头的。”
她想说更多,也说不出来。
荆国没了,夫君春哥没有回来,小叔长河也没有回来,就剩下她们两了。
她们中一定要有人活着,活着至少把孩子养大,小虎也许是枯木家最后的血脉。
她上了马,身上背着长矛。
身影美的波澜壮阔。
没有哭。
大战当前,不能哭。
往日念经的大和尚放下了木鱼金钵,拿上了铁棍。
风吹的僧袍飞扬。
自从熙国和申国签订了和谈条约之后。
熙河在中间。
两边又有商户往来。
又开始做起了生意。
曾经那死去的人已经被遗忘
。
熙国的生意人似乎在这一点上总有点健忘。
哪怕生死大敌,做生意的时候,依旧可以笑脸相迎。
这是一个普通的日子。
可是忽然间,街上多了很多兵丁模样的人。
路边那个卖胭脂的老汉,他的胭脂忽然被人夺去。
老汉想要争辩几句,迎接他的是一把大刀。
老汉被砍倒在地,到死都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发生。
很快鲜血就多的往熙河里留。
肃清了城市里的熙国人,申国大军再次渡江。
浩浩荡荡朝熙国进攻。
一队衣着有些奇怪的人,朝着漉山出发。
同时无数人,从船上,跳了下来。
像是蚂蚁落地一样,一下子整片地都黑压压的。
一群脸色发青的人被驱赶着,像赶牛羊一样,朝着申城赶去……
朝堂上的皇上李平安,虚弱的靠在龙椅上,摇摇欲坠的模样。
太后面色凌厉,看着文武百官。
天下若是一幅图,此刻被缓缓的打开,图上的人十分忙碌。
熙河边。
一个苦行僧在路上行走。
忽然看到河中有人。
他撑着杆子,把人拨拉了过来。
看到那人的模样,苦行僧忽然嚎啕大哭。
那躺着的人,咳嗽了一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