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烟没有送神佑走。
国师跟皇上讲道。
大概讲的开心了,皇上又把小国师喊去了。
而鲷姑要在国师殿里照看小皇子。
重烟只得让小宫女把神佑送走。
重烟给小师弟梳了一个有些松散的头。
原本他是很认真的,可是梳着梳着,他却面红心跳。
草草的梳了几下,找了一根丝带扎上,就急忙忙的去盖上镜子。
好在皇上派人来相请了,重烟的面红,也稍微好了一些。
神佑告别了重烟,还有床上那个又拉屎的小皇子,坐上马车离开了国师殿。
这次开的还是大门。
“吱呀”一声响,神佑出去,然后大门就又关上了。
国师殿的大门极高极高,很是威严。
夕阳也不照这头,已经黑乎乎的了。
神佑出了国师殿,坐在马车上,比早上有精神,还一路看着外头的景色。
虽然来京城挺久了,不过神佑好像也没有出来逛过。
此刻夕阳挂在天边,整个京城繁华又慵懒,路上的行人有匆匆的,也有悠闲的。
神佑趴在马车车帘边,看着外头,还是挺好奇的。
繁华的京城像是比冥河县要大很多很多倍,到处都好看,到处都有人,人人脸上的笑容都很多,皱纹却不多,脸蛋上有不会有红扑
扑的,男子都很白,白的像是抹了很多粉。
往来有车马,有轿子,也有步行的。
车道很宽,道路两边的楼房密密麻麻,还有二层高的小楼,楼上伸出长长的幡,随风飘扬,更是在夕阳西下度上了一层金光。
神佑看着那幡摇啊摇,想到了草原上的时候,哥哥的茶摊,也是挂着一个幡,上头写着鹿字。
被草原的风吹的摇啊摇。
行商往来的人,看到那幡都会下来坐一坐。
感觉哥哥在茶摊上的时候很开心,比在申学宫学堂里还开心。
脸上笑容亮亮的,一副要坑人的模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京城也开满鹿家的茶馆,那时候哥哥一定会非常高兴吧。
神佑喜欢看哥哥嘴里咬着一根草,笑的淳朴,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打别人注意的模样,那时候的哥哥最酷了。
大概打小就跟着哥哥,听着哥哥和老巴叔商量如何打劫,对神佑来说,那个场景是印象最最深刻的。
以至于,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那样极好。
这京城人,个个都有钱,随便打劫一堆,都有不少收入的。
神佑很是可惜的看着人来人往。
端坐在车厢角落的小宫女,不知道这漂亮主子心里在想的是什么,若是知道定然会十
分惊慌。
居然有人想要打劫京城人士,简直是不想活了。
这天下人,只有皇室能随便索取,其他人有这样的想法,简直是痴心妄想。
从国师殿出来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在京城行走着……
殷家的马车,也从殷宅缓缓的驶出。
殷家在申国的京城很是中心的地方,置办了一大片宅子。
外头全是商铺,里面是住人的地方。
十分宽广,几乎涵盖了半条街了。
十分繁华热闹,不过这样的地方在申国人看来是地位低下的地方。
申国王公贵族喜欢住在皇城边上,越靠近皇宫越好。
而熙国那边的则是不同,熙国的大商,则是喜欢住在繁华的集市背后。
地盘越大越好。
所以殷家在申国购置地产也是如此。
而且还觉得申国人真是傻,这么好的地段,居然卖那么便宜。
要是在熙国,这样的地段,简直是要打破头。
殷华却是用很少的成本就置办了大片的地方。
今天他约好了朋友在风月楼见面的。
殷华很是豪富,出手大方,他深知在申国这样官本位的国家,结交那些官宦子弟是最容易做事的,所以丝毫不吝啬手中钱财,天天如同善财童子一般,到处去给结账。
再加上他形容俊美,
言语风趣,虽然是一界商贾白身,也很是结交了不少朋友,很快就在申城小有名气了。
今天他要带自己的侄子殷雄一块去风月楼,就是因为他通过人引荐,说今日申学宫的祭酒在风月楼,就想着带侄子去,以后方便在申学宫里照顾一下。
在外头他自是照顾得到,可是申学宫里却十分艰难。
他想法设法探查,发现申国官场都漏的和筛子一样,那申学宫却极其严苛,轻易都打探不到什么消息。
让殷华觉得申学宫不愧为天下第一的学宫,就冲这点,也是值得的。
不过殷雄听到要去风月楼,有些抗拒,但是也有些好奇。
殷华原本以为小侄子会坚决反对的,没有想到居然同意了,也不知道什么缘故。
或许是去了申学宫长大了一点了,他倒是有些欣慰。
叔侄两一块坐着马车朝风月街去。
殷华可以说是风月街的常客了,虽说没有相熟的姐姐,可是他那出手阔绰的模样,几乎是让风月街里所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