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的床单上,秀满了凤鸟。
很是华丽。
此刻床上躺着一个少女。
正是公主伊仁。
公主头上珍贵的发饰都没有摘下来,可是就是闭着双眼,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旁边还有一个啼哭的婴孩。
婴孩哭的声音很弱。
像是嚎的没力气了。
小昭后吓一跳,已经派宫女去请太医喊皇上了。
看着像是睡着的女儿,小昭后面色复杂。
床上躺着的少女,和自己以前很像,容貌非常相似,见过她年幼的时候的人,一定能认出来是她的女儿。
性格,说起来大概也有点像。
很不饶人。
可是小昭后,越发觉得女儿陌生。
虽然是一点一点的看着长大,可是就是觉得陌生。
婴孩的哭声渐渐小了。
申皇瑥过来的时候,小皇子李平安已经被抱开了。
小昭后坐在床边,哭的无声无息。
泪水像是雨水一般,一颗接着一颗从眼里滚落出来。
申皇瑥还从来没有发现小昭后居然哭的这么厉害。
他皱着眉头问太医。
“伊仁这是怎么了?”
四五个太监战战兢兢的跪一排,就是不知道如何说。
他们也诊断不出来什么毛病,伊仁公主基本隔几天就要请一次平安脉,公主身体向来不错,很健康。
倒是小皇子身子骨有点弱。
可是眼下小公主不明不白就这样昏迷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倒像是三魂七魄丢了一魂一样。
不过这是皇宫,他们作为太医,看不好病还这样瞎说,简直就是嫌命长,所有大家只能齐刷刷刷的跪着。
“跪跪跪就知道跪,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你们这些人比朕还厉害,遇事只要一跪就解决了。”
申皇瑥看着面前一排磕头虫大怒,很是发了一通脾气。
可是就这样,公主还是昏迷不醒,一点好转都没有。
小国师重烟也被喊了过来。
不过国师严格意义来说,主要是有数的能力,计算的能力,却不会治病。
况且小国师本来就是学个皮毛,半懂不懂的,压根无能为力。
不过看着往日活泼的公主,这会子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重烟十分难受,虽然两人上次吵架之后,基本就一直没有和好,公主也没有再去找他,却不想变成这样。
重烟面色苍白,鼓起勇气道:“皇上,不如去请我师父回来看看吧,或许他有办法。”
小昭后眼神却是一僵,抓着女儿的手,都不自觉的用力了。
……
经历过晨练,吃饭,洗漱的预备班学生,终于开始了他们在申学宫的第一堂课。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眼睛都哭肿的徐家宝同学,也被送来了。
第一堂课,走进来的先生,还是鞠学正和两个教习。
“你们在预备班,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后考试,考过了就可以成为申学宫的正式学生,考不过,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虽然可能你们大多数人,只有一年的相处时间,还是每个人都介绍一下自己。”
鞠学正说完话,就指了指第一排的一个人,从他开始。
他是真的不想接这个班,奈何平日他为人太方正了,得罪人太多了,被推过来接这
个预备班。
预备班的学生算是比较多的了,大大小小都有,年纪差别比较大。
鞠学正随手指的人,坐在第一排最左边,一样穿着申学宫的宫服,但是腰上却挂着一块很好的玉牌,一看就是家庭条件还不错的。
许是第一个,他走了上前,他似乎很紧张,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我叫柳上車,我,我爹是吏部堂官。”
说完就脸色微红的下来了,坐回原位。
神佑有点搞不懂吏部堂官是什么,看着身边的哥哥。
阿鹿给解释道:“吏部堂官权力极大,就像我们山上管人事的,能够决定中层文官的去留任免。”
接着第二个人上前介绍:“同窗们好,在下隆生火,我爷爷是宗正寺卿……”
底下一阵哗然声。
阿鹿继续给妹妹小声解释:“宗正寺卿是管皇家祭师的,地位十分崇高,深受皇家信任。”
“鄙人吴大浩,我大伯是兵部侍郎……”
“我叫高程仕,我祖父是刑部尚书,我外祖父是鸿胪寺卿……”
一个个介绍下来,简直就是申国官场介绍。
鞠学正脸越发严肃,两个教习的脸却是一阵红一阵白,这样的学生群体怎么管?真是夭寿啊,为毛把他们分来预备班。
神佑听的稀里糊涂的。
好在有全能哥哥阿鹿,在一旁不停的给解释。
终于有神佑听得懂的了。
“我叫重如,我爹是冥河知府。”
这个冥河知府,神佑还见过,就是给他送信的老头。
“我叫殷雄,雄伟的雄,我是熙国人,来自熙国殷家。”
殷雄
说完也是脸色微红,长长的眼尾瞥了一眼神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