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确实要给姜明越挖个大坑,一把送走这个丑丫头,省的主子见她烦恼。
她故意把内室拨给姜明越清扫,以前这个活儿归她做,现在,她甩手给了这个丑八怪。
按照她的经验,这丑八怪只需一次就会上钩。
秋桐姑娘屋里那些首饰珠宝金银玉器,哪一件不晃花了那个丑女的眼睛?以那丑女的样子,八成会口水都掉下来吧。
那些可都是爱慕秋桐姑娘的公子们相送的,全是珍品,绝无仿货。只要那丑丫头伸手,哼,她就死定了。
不仅仅是赶出秋桐院子那么简单,只怕这翠馆,也容她不得!给扫地出门也是有的。
松果笑嘻嘻地想着姜明越的悲惨结局,心情爽极了!
松果每天必定会在姜明越离开后进去仔细盘查一番,然而三天过去了,那丑女居然没动手!
松果不信这个邪,没见过世面的丑女能耐多久,她倒要看看!
出乎松果预料的是,半个月都过去了,秋桐姑娘的屋子里所有的值钱物件儿一件没少。
松果不肯放弃自己的执念。
既然她没这个胆儿,那她就帮帮她!
姜明越做满一个月,按照规矩,即将换往下一个院子的时候,出事了。
晚上,姜明越已经睡熟之后,忽然房门给打开,一群婆子冲了进来,点亮油灯,满屋子翻箱倒柜,查找什么东西。
姑娘们都睡得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看着婆子们随意翻看她们的破箱子;
最后,婆子门一脸诧异地出去,一会功夫,又来了几位,说要搜身。
姜明越心中暗笑,果然是这样。
她看着那几个婆子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游移。
“可是哪个主子的房里丢了东西?”
一片恐慌的气氛中,姜明越朗声相询。
“姑娘若是知道,何不早早说出来那物件儿藏在何处,我们也好在主子跟前给姑娘求个情。”
一个身量不高的健壮婆子,皮笑肉不笑的一脸狰狞,看着姜明越。
“我不过看诸位妈妈夜里不能睡觉,心下不忍,多关照了一句而已;即是妈妈们不愿多讲,就当做我什么也没说。”
姜明越没有表情。
“我看就你最为可疑!把她绑起来,压到秋桐姑娘那边对质!”那婆子厉喝。
“老妈妈,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这话你比我懂吧。该搜的全搜了,你可曾从我这里搜出点什么了?”
姜明越毫无惧色,大声辩解。
那几个婆子还要动手,只见梅姨走了进来。小柒跟在她身后。
几个婆子立马垂手而立,面色难堪,不发一语。
梅姨扫了一眼,认了出来,这几位是秋桐姑娘院里的值夜守更的婆子。
“什么事情,如此吵闹,你们都是老人了,如此不懂规矩?”
梅姨声量不大,但寒意彻骨。
领头的婆子不以为意,大声说:
“秋桐姑娘院里丢了东西,我们也不过是奉命办事。”
梅姨走过来,面上微微笑着,忽然伸手狠狠抽了那婆子一记耳光!
耳光声音响亮,静寂的夜里,尤为惊人。婆子们浑身发抖,知道碰到了硬茬。
“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这不是你家后院,岂能随便由着你拉屎撒尿,滚!”
梅姨气势如虹,吓得几个婆子拔腿就逃。
“站住!让你院儿里的秋桐姑娘带上她那边的丫头们,到我的院儿里来。”
梅姨冷声说道。
“其他人继续休息,不得私下议论此事,如果给我听到闲言碎语,自己想好结果。”
梅姨对房内姑娘们说。
“明越,你随我来。”
姜明越跟着梅姨走了出去。掩上门。
梅姨一路沉默,姜明越也只字未说。到了梅姨院子,她开了门,“你先待在这里,等会儿会叫你。”
梅姨去了掌柜阮玉处。
阮玉正在抄琴谱,见梅姨夜访,知道有事,也不问,继续抄谱子。
梅姨也不打扰,安静坐下,闭目养神。
“非要我出手不可?”
阮玉不抬头,一边抄写,一边轻描淡写的问。
“是时候点解一下秋桐了,否则这姑娘会给您惹大乱子。”
梅姨懒懒地说着。
阮玉皱眉,秋桐?又是秋桐。
这姑娘八岁父母双亡,被舅舅卖到这里,算来有六个年头了。
她的琴艺和夏莲一样,都出自她的教导,虽则两人并不成器,但是好在都能赢得客人的喜爱。
夏莲是个随遇而安的姑娘,从不惹是生非;
但这秋桐,自从另开院子捧红之后,惹了很多人。
欺负院儿里身份低微的丫头是家常便饭,这个也就算了,睁只眼闭只眼的事儿,弱肉强食,这是生存的规则;她这里不是学馆,不维护弱者的利益。能杀出重围的人,才能做赢家。
但是,秋桐凭借美色诱得几个年轻公子要休妻娶她,这个就失了分寸。
前一阵子,有个男人休妻不成,反被妻子一剪刀割了命根子,那就是秋桐的手笔。
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