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宗正府被烧成废墟,是炎子桓干的!”
“真的吗!炎子桓这是要干什么,这可是死罪啊!”
“岂止,听说宗正们都被炎子桓给杀了,只有大宗正逃出去,至今不知身在何处呢。”
“宗正们死了?那谁来保护我们夜城啊!没了宗正们的护佑,我们更成了昼城人的瓮中之鳖了。”
自打这件事情结束,整个夜城已经是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对炎子桓杀害宗正们,火烧宗正府这件事情,有着各种议论。
炎子桓错误地以为,只要自己杀了宗正们,夺取夜城的执掌权,能够唤醒沉睡在夜城人心底里的顽抗精神。
可是他错了,一直以来,被荼毒太深的夜城人,非但没有认为他的做法是正确的,甚至还有很多人在指责他,认为他将夜城推向了深渊。
炎子桓,已经坐在炎字门的议事厅里,属于他的那个座位上,面对着墙上挂着的那个大大的炎字旗,已经看了几个小时了。
言星等人,坐在下面的席位上,看着这样的炎子桓,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唐翱无奈地哀叹:“我从来没见过,子桓这么颓丧,这么意气丧尽的样子。”
言星道:“现在外面的人,议论什么的都有,不过都没有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我的建议是,你不要太多理会那些声音。”
炎子桓摇摇头:“不,那些是我的同胞,是我最想要救醒的人,可是今天我才发觉,有些人睡得太死,他们已经很难醒过来了。”
阮明月也安慰道:“子桓,你也不要太着急,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除了反对你的那些声音,不是也有很多赞成你的人吗?我相信只要你振作起来,好好做一下群众工作,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支持你的。”
炎子桓低着头,沉默不语,两只手局促地互相摆弄着,眉头几乎耷拉到地上。
“你之前的脾气呢?你之前的锐气呢?跟着那一把大火烧干净了!”
枫林晚突然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大声喊着,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炎子桓亦是如此,他错愕地抬头看着枫林晚。
枫林晚深吸一口气:“看看你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杀窦杰,杀黄烈,杀季佐,杀严威,杀了那么多宗正,你这一路上,一直在杀人,从来没手软过,我还以为你多么坚定不移呢,结果只是外面的三言两语,你就歇菜了!”
炎子桓眉头紧皱,紧紧盯着枫林晚,枫林晚重新安稳落座,一把将三枚硬币拍在桌子上。
枫林晚指着硬币:“敢不敢看我卜一卦,咱们不听别人的,就听天由命!”
炎子桓也站了起来:“好!就听天由命,你现在就算!”
枫林晚二话不说,抛弃硬币,然后记卦,反复抛了几次硬币,合过卦之后,给了炎子桓一个结果。
“火天大有!”
枫林晚露出了笑容。
可是其他人一脸茫然,炎子桓也是晕头转向:“你说明白啊,什么火天大有,那是啥呀。”
枫林晚解释道:“火天大有卦的上卦是离火、下卦是乾天,火在天上,预示着持卦之人会成为一个出色的领导者,并且领导着众人一起走向更好的未来,极具影响力和信服力,会成为很多人崇拜的对象。”
枫林晚道:“这不就是告诉你,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从来就没有偏离过航线,只要你能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一定会有好的结果。”
炎字门的几个人都被吸引过去了,鹤邈啧啧称奇:“就这么三个钢镚儿,就能算出来,我们老大接下来要走的路?”
袁载也疑惑:“我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枫林晚得意道:“我学这个已经这么久了,你们不了解正常,我明白不就得了。”
言星和阮明月,看了一眼彼此,言星对炎子桓说道:“子桓,你可以相信他,他可不是江湖骗子,他从来不轻易卜卦,但是没有算错过的时候。”
炎子桓听了言星的话,更加有些难以置信,干脆直接走了下来,挤进人群之中,看着那三枚硬币,还有枫林晚画下的一条条横线。
炎子桓问:“当真没骗我?”
枫林晚指天道:“我们这行有底线啊,这种事情,哪能随便说话!”
炎子桓再次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兄弟们,抄家伙!”
唐翱忙问:“子桓,你又要干什么?”
炎子桓志得意满:“卦象不是都说了吗,我会极具影响力的,那我现在要做的,是要趁着大宗正不在的时候,赶紧收拢人心,将夜城掌控在我的手里,才能让同胞们明白,我们要挺起腰杆了!”
萎靡了几个小时的炎子桓,被枫林晚的一副卦象给说动了,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看着炎字门的众人跟着炎子桓走了出去,枫林晚摇了摇头,四平八稳地坐在地上,默默地收起了他的硬币。
阮明月询问:“枫林晚,卦象真的是这么说的吗?你不会是骗了大家吧?”
枫林晚微微一笑:“我没骗人,卦象就是这么说的。”
言星道:“这么说,炎子桓从来就没有误入歧途,他所做的一切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