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翱一行人穿行在街道上,周围人的注视,他们都视若无物,直奔着监狱的方向而去。
可是他们却不知情,言星三人早已经从里面逃脱了出来,十几个人直接勒马来到监狱门前。
袁载道:“翱哥,咱们这要是打草惊蛇,非但救不了人,可能咱们自己也会搭进去的……”
鹤邈附议:“我却觉得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你怎么看。”
唐翱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刚才劝我来的是你们,现在劝我走的又是你们,你们能不能有点坚定的信念。”
袁载道:“翱哥,我们这是遵循大势而行。”
唐翱反问:“那你说说,咱们现在大势如何?”
袁载想了想:“我们一路上没有遭到阻拦,其实可想而知,他们把主要的兵力都安排在了哪里。”
鹤邈继续说道:“是啊,按照他们昼城都督府上这些人的脾性和劣迹,他们如果抓不住我们,就一定在抓无辜的人去当替罪羊,而那三个外地人已经是到手的肥羊,显然是被重兵看守着。”
唐翱抿着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二人说得不无道理,他也确实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既然来的容易,那么离开谈何容易。
唐翱叹了口气:“兄弟们,我们这一次过来,虽然没有遭到阻拦,但是一路上的人都看见了我们,报案者不会占少数,没准包围我们的敌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就想问你们一句话,这人我们救不救,炎字门的人,是不是怂包!”
“不是!不是!”
所有人在监狱之外的地方振臂高呼,颇有气势,鹤邈和袁载,也坚毅地点着头。
唐翱对二人道:“你们对这件事情的担心,我也大概清楚了,可是我们已经走到了这里,就没有后退的余地。这三个外地人,我们是一定要救的,我们不但要救下他们,还要让他们明白玄树的危险,昼城人的可恨。
“只有这样,等他们离开之后,才能将玄树的真实情况带出去,让世界各地的人知道,这里到底是科技发达的进步之城,还是人心叵测的阴风地狱。”
鹤邈道:“翱哥,我愿为先锋,破门而入,把炎字门的气势打出来!”
袁载也说道:“炎字门当然没有怂包,我也不是!这一趟,我们就算不摧毁这里,至少也要把这里闹得满城风雨,让昼城人知道惹怒我们夜城人的后果。”
唐翱满意地点点头:“兄弟们,那我们便齐心协力,先掀了这个监狱,大闹一场吧!”
言罢,炎字门这十几个人,手持长枪短棒,在一片喊杀声中,朝着监狱的大门冲击。
鹤邈不愧对自己所说的话,一马当先,抡起手中大刀,一刀砍烂监狱的大门,破门而入。
监狱里的大部分人,都在窦杰的带领下,跑到昼城各处工厂搜寻夜城工人当替罪羊了,所以监狱里剩下的狱卒并不是很多,都在典狱长的指挥下,暂时驻防。
监狱大门处并非没有防备,只是那两个看守喝得酩酊大醉,在看守室里面睡得正香,全然没有发现异常,当人进来之后,才清醒过来。
鹤邈长驱直入,两个看守醒来,慌忙举起枪瞄准了他。
袁载一回头,正发现了那两个人,二话不说,将手中长枪抛了过去。
噗嗤……
一枪封喉,袁载这一扔,直接将其中一个看守钉死在那里,鹤邈反应过来,抡着刀策马而来。
那个剩下的看守,眼看着身边的人被一枪刺死,人都吓傻了,等他反应过来时,鹤邈已经来到眼前。
咔嚓……
鹤邈这一刀,将看守室的房门,连着那个看守的脑袋,一起砍断,血全部迸溅在玻璃上,鹤邈横刀一挑,整个看守室的房盖,都被鹤邈扔到天上。
鹤邈怒吼着:“还想偷袭!活腻了吧!”
两个看守被顺利处决,炎字门毫无压力地冲进了监狱中,一窝蜂地涌了进去,再度开始了他们的屠杀。
典狱长还在监狱的顶层办公室里,为怎么解决昼城越来越多的杀人案犯愁,转眼之间,真正的大祸已经临头。
唐翱只是率领着这十几个人,便大肆杀入监狱之中,分兵作战,一条长走廊上,他们只是拿着各种冷兵器,少有几个人拿着弓箭,可是面对敌人的枪械,全然不惧,每次必定先发制人,转眼间一楼的狱卒便被杀了干净。
占领一楼,已经占据了主导地位,其他狱卒只能被困在上层,监狱里的其他犯人,趁机作乱,大声喧哗,更有甚者借此机会越狱,昼城监狱的威严几乎丧尽。
被关押在顶层的炎子桓,也听到了这密集嘈杂的喊杀声,一开始他并不在意,可是当声音越来越近,还有一段熟悉的进攻口哨,他才笃定。
“唐翱!”炎子桓眉头紧蹙:“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三个人没能把信送到他手里。”
可是炎子桓又转念一想:“不对,那三个人应该是刚逃出去不久,他们没那么容易遇上并相认,难道他们彼此错过了,唐翱没能看到我的信……”
犹豫了片刻,炎子桓眉头一紧,心一横,再也不顾那么多,手心里凝练出一团火焰,手腕上佩戴的红宝石手链,熠熠发光。
“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