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很好,暖阳骄风,没有平常的寒意。夏照午上衣穿着一件卡其色的羊毛衫,下衣穿着一件黑色的针织衫裙子,一个黑色的皮靴,头发用一直木簪子挽在脑后,带了个珍珠耳钉。
她站在兰亭阁的门口,看着小区门口旁边从树上掉落的金黄色的落叶,给秋日增添了一些破败的美感。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随后傅寒临从后车座上下来走到了她的面前。
“等很久了吗?”
“我也是刚出来。”
“上车吧。”
两个人坐在了后车坐,傅寒临开口道:“今天糖糖有些发烧,现在吃了些药睡下了。”
“发烧了?”夏照午担忧的问,“怎么会发烧?看医生了吗?”
“季节交替他就容易感冒,我来时已经吃了药安稳的睡着了。”
夏照午心里很担心,眉头紧皱,“我先去看看糖糖,今天不去白家了。”
傅寒临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儿,糖糖现在已经退烧了,不用太担心。等我们从白家回来,我再带你去看他。现在你去了也不能和他说话,他睡的很沉。”
“可是···”
傅寒临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说:“别担心,糖糖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
夏照午眉头紧锁,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天可以不去白家,还是先去看看糖糖吧,不然我不放心。”夏照午十分坚持,不看到糖糖她是放不下心的。
傅寒临轻声道:“那好,听你的。”
“陆丰,回家。”傅寒临说。
“好的,傅总。”
车子掉头往傅寒临住的地方去,十五分钟后,车子在一家独栋别墅前停下。
“来。”
傅寒临带着她进了别墅,别墅里很安静,就像是没有在。
夏照午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安静?”
“我不喜欢人多。保姆现在应该在二楼照顾糖糖。”傅寒临说,“我带你上去看看。”
夏照午跟着傅寒临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他推开门夏照午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小床上闭着眼睛睡觉的糖糖。
保姆坐在旁边守着糖糖,见傅寒临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人,她赶忙站起来小声说:“先生。”
“嗯,你出去吧。我照看着糖糖。”
“是。”
保姆偷偷看了夏照午一眼,然后出去了。
出去后的保姆回头看了一眼闭上的房门案后来到一楼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江小姐。”
“嗯,有事?”
保姆用手捂住听筒小声的说:“傅先生今天带回来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对面的女生陡然变得急促。
“我也不认识,是挺漂亮的一个女人。”保姆说:“傅先生带着那个女人进了小少爷的房间。”
“你给我看好了他们,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
“是。”
房间里,夏照午坐在床边看着糖糖。糖糖紧闭着双眼,睡得很踏实。
由于发烧的缘故,脸颊上还带着红晕。睫毛铺在眼帘上,像是一把浓密的小扇子。
夏照午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烫。看着躺在床上因为生病而失去平常活力的安安静静的糖糖,夏照午的心像是针扎一般的疼。
傅寒临的手不知何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等烧退了,就好了。”
“···嗯”
夏照午的声音很轻,但是在这么一间安静的房间里仍然能听清,“他以前也经常发烧吗?”
“刚出生的时候,几个月的时候。他的身体挺弱,时不时的会发烧生病,甚至还住过几天的icu。但随着身体渐渐的长大,身体的抵抗力已经强多了,不轻易的生病了。但是到了季节交替的时候,会容易生病。”
夏照午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住,感觉胸膛里堵着一个巨大的石头,很难受。
她听着傅寒临的话,眼前已经浮现出了那么一个小小的小团子躺在icu的保温箱里,她就难过的呼吸不过来。
她竟然错过了这么多,没有在糖糖最难受的时候陪在他的身旁。
糖糖难受的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一想起错过的这些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愧疚、伤心、憎恨、恐惧像是洪水猛兽般朝她席卷而来,只一瞬间,她就溃不成军。
傅寒临看到了她轻微抖动的肩膀,心里缩了一下,他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声音很温柔,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般,“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我们可以陪着糖糖长大。陪他经历他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阶段,你会亲眼见到他上学,亲眼见到他毕业,亲眼见到他谈恋爱,结婚,生子。未来他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你的参与,非你不可,缺你不可。”
傅寒临的声音平常就是低沉的,但说这话的时候却让人感受到了低沉下的温柔感,他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个沉着有力的音符,将走音的调拨到正轨上。
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的安慰着她。
夏照午已经很久没有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