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青霁曾经说那是瑶国护国神龙的龙气，那至少是从大乘期身上分出的一道力量，就如此轻而易举地被青霁吞下了。
而且他还说要那金龙洗干净脖子乖乖等着被宰，想到此，倪缃月不由得狠狠吞了吞口水。
龙肉她也想尝尝。
像是看穿了倪缃月的小心思，青霁笑着来了一句：“下次带上你一起。”
倪缃月还来不及和青霁确认他所说的一起可是她所想的一起，瑶皇子不合时宜的惊呼就传了过来。
“你竟然，你竟然将龙气吞了，”瑶皇子吓得脚都软了，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龙气有多强大他是再清楚不过，曾经有炼虚期的大能想要杀他都被那道龙气轻易反杀，那眼前这魔修到底是有多恐怖？
“快说，到底是谁在造谣我得到了机缘？”见瑶皇子已经被青霁震慑住了，倪缃月赶紧趁热打铁，想要知道背后是谁在搞鬼。
“我，我不知道，”瑶皇子开始有些神经质地摇头，“你，你别过来，你这个魔修！”他挥舞着双手，在空中一通乱抓，想要将他们的存在都挥散。
面对神智多少有些不正常的瑶皇子，倪缃月也感到十分无语，她回头看了一眼青霁，想要询问他的意见。
“全杀了，”青霁淡淡地回了她一句，倪缃月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话给吓到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我的事已经暴露，如果不杀，他们会将你宣扬成与魔修勾结之人，到时候祁仙山容不下你，整个七国之地也不会有你的容身之所。不仅如此，包括你的母亲和你的堂弟堂妹，你所有的家人都会被仙门追杀，直到一个不留。”
这一番话很可怕，但青霁完全没有恫吓倪缃月的意思，他的语气已经尽量平缓，只是在告诉她若不除去这些人，她日后可能会面临的困境。
倪缃月不傻，青霁的话她是能够理解的，也不认为那是危言耸听。以七国之地对魔修的厌恶和恐惧来看，那是极其可能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还在不远处战战兢兢，在听到青霁的话后，恐惧爬满了脸颊的一众金丹。
“我，我绝不透露出去，”有人立刻竖起三指想要对天起誓，后面陆续有人跟着举起手来。
看着这些人眼中的求生欲，倪缃月犹豫了。
来到这片修真大陆，在见识过好几次鲜血淋漓的场面后，她甚至告诉自己既然踏上了修真这条路，就不应该心慈手软，不该把现代的思维带到这里来。
可是当她真正要面临这样的抉择时，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你若动不了手，我可以帮你，”青霁看出了她脸上的犹豫，若她不愿沾染鲜血，他很乐意代劳。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比如消除记忆之类的？”倪缃月看着青霁，心存侥幸地询问。
“消除记忆？”青霁忍不住轻笑，“这可真是奇思妙想，不过很可惜，我还从未听说过这等术法。”
“将他们都杀了，你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暴露？”倪缃月又问。
“那要看那条金龙怎么抉择了，”青霁没有隐瞒。
“也就是说不管杀不杀这些人，我都有可能被归为魔域奸细，受到仙门追杀，是吗？”
“是的，”青霁点头，“只要我在你身边，这就是迟早的事情。”
“你像是在借此事逼我做选择，”露出一丝苦笑，倪缃月微微握紧了拳。
“你若愿意，我回头就去把那金龙擒来炖汤，这样可好？”面对倪缃月的愁眉不展，青霁倒是有开玩笑的心情，又或者，他根本没在开玩笑。
“此话当真？”挑眉，倪缃月有种苦中作乐的感觉。
“当真，”青霁认真地点头。
百米开外尚未退走的人身子都僵了，这两个人竟然都开始讨论要拿他们的护国金龙炖汤喝。
“那金龙是瑶国的护国神兽吧，若炖了，瑶国百姓怎么办？”她还记得落北辰跟她说过，七国将大乱，此时若再将七国国力削弱，岂不是雪上加霜。
“你和你的家人都可能要保不住，还有心思去管那些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说得对，”倪缃月不得不认同青霁的说法，她是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想要在这个世界获得更多的选择权利，就只能拥有更强大的武力。
看了一眼那二十几人，倪缃月对他们说道：“你们立下天道誓言吧，不得将关于我的事情向外透露半句。”
众人闻言大喜，连忙挣扎着起身对天立誓，只有瑶皇子一人还处在神智失常的状态，嘴里不停叨叨着魔修大魔头之类的话。
“他这是疯了？”倪缃月看着瑶皇子，不禁皱眉，这样的人即便对天立誓怕也是无用。
“那缕寄放在他身上的龙气与他心神相连，被硬生生抽离后对他的神智多少会有些影响，”青霁解释。
“也就是说他基本是个傻子了？”
“差不多吧。”
“算了，一个傻子的话也没什么可信度，”她这是给所有人都找了一条活路，以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为代价。
沉默地看了倪缃月半晌，看着她努力自圆其说，青霁心中一声轻叹。他上前揉了揉倪缃月的头，用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