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客厅内,江沫换了一身可爱到爆的公主裙,雾霾蓝的头发上夹着胭脂红蝴蝶发卡。
漂亮得不像话。
“爸爸,您听我解释,我只把风尚当哥哥,那碗豆腐脑不是我的。”
江终远靠在沙发上,西装革履,透露着成功人士特有的威严,仔细看上去,脸上却有愁云笼罩。
江沫这次捅了娄子,让各地行政首长抓住了把柄,一天到晚给他找不痛快。
正值市长换届选举,在这个档口出了岔子,还怎么连任?
“爸,我不想嫁给风尚哥哥,他也有喜欢的女孩子,我不能干这缺德事啊。”江沫哭得梨花带雨,一只手紧紧攥着江终远的衣袖。
她不想,一点也不想。
新任市长选举,他想要连任,自己没能力就推她下水,那她这个女儿当得岂不是也太便宜了。
赶走一个江初,又转过头来利用她拉拢人脉,想都别想。
“是啊,那个风尚是个无权无势的人,你要女儿嫁过去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郑盈盈附和道并端来一杯茶,递给江终远。见江终远脸色缓和,郑盈盈与江沫隔空对视,相视一笑。
江终远接过茶,轻轻晃动茶杯,啜饮一口,算作妥协,他沉声道,“以后自己处理好绯闻,不要给家里惹麻烦。”
江初趴在一楼窗口处,只露出一只眼睛看得起劲儿。
可笑吧。
一个父亲,态度却天差地别。
江沫不想嫁人就不嫁,她不想嫁人就扣了她母亲的遗物逼她嫁。
江沫被他们捧在天上,江初她被踩进烂泥地里。
她不应该存在。
江初转身背靠在窗子上,直直蹲下,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又倏得捏紧。
一切根本,只有自己。
江沫,江终远,郑盈盈……你们真爱美,脏水都泼给我,可我不怕这肮脏的臭泥水,我不怕你们!
总有一天,你们会下跪给我道歉!
他们热火朝天的聊,江沫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我的目标可是云端帝国最优秀的男人——祁隽。”
别了。
二战就开始追了,现在还没追上。
做梦去吧。
不好意思,祁隽归她。
江初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她自嘲地勾唇,没想到有一天她的优越感竟能从那个狗男人身上找。
她一脚碾碎路边的牡丹花。
……
霞光区。
街边商贩林立,人口络绎不绝。
鲜花铺、小吃铺、果饮铺……彩灯挂起,宛如白昼。
江初踢着路边石子,买来一串烤面筋,饶有兴趣地听着商贩和顾客争得面红耳赤。
“黑心商家,你怎么能用福寿螺做汤呢?”
“你仔细看看,这是福寿螺吗?这明明是我从国外进口的……的……”
“进口的什么?高级食用螺肉?”
“对对对,就是这样!”
“你……!”
“你什么你?!”
江初吃完面筋,一脚踢飞石子,上去把他俩分开。
她煞有介事地开口,“别吵了,福寿螺是可以吃的,只要……”
她一顿,卖个关子。
好久没见过正常人了,这种感觉真亲切。
“继续说啊。”
“只要……爆炒福寿螺,先把肉挑出,起锅烧油放葱姜蒜,炒出香后放入螺肉,再放酱油蚝油,少许盐、鸡精,最后连锅一起扔掉。”
“……”
“你要是气不过我送你个东西。”
这话自然不可能是对商贩说的,她把啃的干干净净的竹签塞客户手里,踩着细高跟悠哉悠哉地转身离开。
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