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凉风徐徐,玫瑰香不断。雾气染上窗沿,渐渐被风吹散。
光影散乱,宛若永夜。
江初是被闷醒的。她醒来时摸到一块无比坚硬的东西,结实、有力量。
她无意识地用手蹭了蹭。
“摸够了吗?”温热的气息似一阵暖风,轻轻舔舐着她的耳。
“……”
她也没有很想要摸啊。
不对,这是……
只要她镇定,万事皆虚无。
为什么他在她床上?
小仙女能上床?
她刚才不小心踹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滚了几圈还没有听见落地的声音。
这床挺大。
“满意你所摸到的吗?”黯哑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打断江初本来的思绪。
拉倒吧。
手感粗糙的像麻布口袋,她还不如去摸一个玉米棒子。
下一秒,江初的双手被大掌死死桎梏,祁隽单手去解她的浴袍带子,没解开,女佣打的是死结。
江初庆幸。
带子骤然被扯断。
别摸。
别摸!
别摸!!!
大掌肆无忌惮的覆上。不重不轻地捏一下、两下、三下……
怎么办,好气。
这是极限了。
江初用力推拒,反而被紧紧压下。
“你最好不要这么忤逆我,乖乖别动!”祁隽一拳砸在床上,陷进去一个深坑。
在她看不到处,男人的耳尖微微泛红,眼尾上挑,带着似有若无的欲。
“妈的!”
江初吞了口口水。
结果男人死性不改,还想继续扯她衣服。
江初一脸漠然,看来她是从一个大坑爬起又跳进另一个大坑。
迷雾一样的黑,看不到边际。
江初咬牙,拼命推拒压下来的胸膛。眼中的光却是越来越冷。
曾经她也是这样,被逼着和一头猪睡在肮脏不堪的猪圈,猪总是有各种理由踩踏她,弄得她全身淤青。
她整个人都要被逼的快要失心疯。
江初陷在回忆里。
后来,猪被她杀了。她一刀一刀的把肉片下来,放在火里烤熟,烧为灰烬。
来吧来吧。
只要他敢动她分毫,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她的头颅照样坚硬,如果撞上去,把他撞死她就可以真正得到自由了吧?
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江初的脸上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黑暗中传来一声嗤笑。
“A001你一个残、疾、人,我要是真的对你做些什么,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祁隽嘴角淡淡勾起,毫不留情的嗤笑道。
“……”
你最好说到做到。
江初继续挣扎。
“不知好歹的东西,要不是我带你出来,你以为你现在能有床可以睡觉?”祁隽的声音透着冷然。
“……”
她没想到,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头部靠在她肩膀上就这么睡着了。
天知道她多想要一把刀。
祁隽的手臂搭在江初鼻息上,她下意识躲闪,却还是蹭上。
做饭的吴妈说他身上有一股干爽清冽的冷木香味。
呸!
什么冷木香,一股子人渣味。
有床睡的第一夜,江初辗转反侧。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仿若睡在云端。
这一切的一切,来的很不可思议。
第二天。
江初感觉很不对劲,她的脚竟然被人抱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这是换方向了?她睡相有这么差吗?那个男人似乎已经醒了……
江初轻轻用力把脚收回、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