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心里七上八下:这算什么?是骂自己呢?还是跟自己表白呢?
这么蹩脚的表白,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
范庄主看唐唐脸红了,心里不觉得有些荡漾起来。他又见唐唐手里鸡也不在了。
鸡不在了,他就没了威胁。他胆子就大了起来。
“小媳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只要你在,我一定不会喜欢别人。”
唐唐:“你~你别叫我小媳妇。不许叫!还有,不许说我又凶又狠又牙尖嘴利!”
范庄主:“你本来又凶又狠又牙尖嘴利,不过,我不嫌弃。我是我小媳妇,我就叫你小媳妇,小媳妇~小媳妇~”
范庄主干脆一连声叫了六七个小媳妇。
在这一串小媳妇声中,唐唐打开门,红着脸,一溜烟跑了。
唐唐一跑,范庄主也就住了声。范庄主看着唐唐消失的背影,心里想:这小媳妇,是拿住我的软肋了。
以后,隔三岔四动不动给自己杀只鸡切条鱼?这待遇未免太高了点?
不行,自己这毛病得治。终其究应该也是中了魔后自己胆小了。以后每天见一点点血,见得多了,这毛病说不定就好了。
范庄主自己个见了血就晕,肯定自己动手是不行的,可他又不想叫庄上的人知道。
叫谁来帮忙呢?
对,叫五哲帮忙。五哲是白案师傅,他做这些肯定得心应手。五哲嘴又严,又不常在庄上。叫五哲帮忙最合适。
第二天是小年,五哲九哲果然回来了。他们回来,照旧是先回自己的院子。拜见爹娘,放行李,再去庄主那报道。
范庄主的院子里,照样热闹非凡。五哲九哲先在院子里打一圈招呼。再钻进庄主的屋里。
唐唐不知道他们去范庄主的屋子里干什么,就假借给他们端茶过去看了一下。发现他们在给范庄主给钱。
五哲和九哲是一起回来的,他们在一个城里。他们给范庄主的钱不一样多。五哲的只有一小袋,九哲的,则是挺沉的一袋。
范庄主说:“你们自己的留好了没有,不能都交了。”
五哲九哲都说;“都留了都留了。庄主别担心。”范庄主这才掏了账本,和大哲往公账上记账。
唐唐抽个空,问范庄主:“五哲他们回来为什么交钱?”
范庄主告诉她:“那都是这些外出的人回来,自觉给庄上做的贡献。反正,庄上有他们的院子,他们的媳妇孩子要留在庄上,也会给粮给菜安顿好。”
范庄主说:“给多少钱都是自愿的,赚多多给,赚少少给,这一部分钱,也会入公帐,大家都能看到。”
晚餐的时候,范庄主将庄上新添的人介绍给五哲九哲相互认识。
今年庄上新添了不少人。上半年六哲娶了媳妇。现在七哲八哲又定了亲,还有唐唐她们几个。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还都是一个大家族的人。一起吃饭聊天,很热闹。
一群人吃完饭。女人们在外边收拾锅碗瓢盆,男人们照旧围着桌子喝茶聊天。
五哲九哲回来了,大伙儿都围着他们听他们讲这一年来外边发生的事。
九哲说:“今年外边太乱了,好多地方都在打仗,原先是起义军打县城,现在又反过来了。政府军打起义军。”
“打得到处一片乌泱乌泱的。”
九哲一说,这些汉子们都附和:“就是,就是。”
有人问:“那到底最后是起义军赢了还是政府军赢了?”
五哲说:“我们店里总有人说这事。刚开始,是起义军占了上风,后来,朝廷拉出队伍反攻。”
“听说起义军最近吃了大亏,被灭了三支队伍。血流成河,尸骨遍地。都没人敢收尸,还有好多人说过了春节,朝廷还要发动总攻,逐一清剿!”
“我估计,最后起义军败是迟早的事,只是咱们这些老百姓遭了殃。有多少无辜的人被卷进去了。”
五哲连连叹气。
唐唐在一旁听着,沉默。起义军失败,是迟早的事,历史早就书写好了。可惜当局者迷。
九哲感叹:“现在战乱地区,老百姓日子没法过。就是咱们这没战乱的地方,日子都不比以前了。”
这句话引得五哲的附和,五哲说:“可不是呢,今年难做。你还好一些,你自个开着铺子。多少赚一些。我干活的餐馆,一会儿关门一会开门。都没正经干过几个月。”
“一会儿又吵着要打过来了,家家闭门停业。停半个多月,没动劲,就又开了。”
“不开门,老板就给我只发一半月银。就这,也是老板看我一直跟着他才发的。别的人都让走了。我一个人得顶好几个人用。闲的时候像猪,吃了睡睡了吃。忙的时候像驴,蒙着头一个劲干。”
大哲几个笑,都说:“五哲,你还不如早些回来。咱这,又缺不了你吃喝。”
“就是,五哲,你过了春节别回去了,就留在庄上。我们庄上今年冬瓜大丰收,冬瓜价格也比以前高了不少。”
范庄主也说:“五哲,你和九哲的院子今春修好了,新新的院子,那院子,比大哥他们的院子还好。明天你俩去看看。”
五哲和九哲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