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走上前来,主动和徐卉慧解释说:“是我妹妹。”
“你有妹妹?”
“表妹。”他说,“小姨家的。”
徐卉慧没放在心上,毕竟照片上的只是个孩子,绝不超过十岁,所以她也只是随口说了句:“那你们年龄差挺大的。”
“我和她也不怎么熟,但她是个很可怜的孩子,父母车祸,她只能去孤儿院。”
徐卉慧露出了有点同情的神色,“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佟让有些惊讶。
“我看文件上写的是嵩山孤儿院,就在城北那边,也不远,开车半小时而已。”徐卉慧很热心地拉过佟让的手臂,靠在他肩头,“你的表妹也是我的表妹,我们也可以邀请她做婚礼的花童。”
佟让没说话,捏着手里的这份文件,一言不发。
其实徐卉慧记不太清去见晶晶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车子开到孤儿院门口时,佟让说不想熄火就留徐卉慧先在车上,他独自进去孤儿院里,约莫二十分钟后,徐卉慧玩消消看玩到手机快要没电,他才重新出现。
身后跟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皮肤黑黑的,却有一双装满了星辰般的漂亮大眼睛。
徐卉慧就把事先买好的肯德基全家桶送给了她,她立即露出了略显腼腆、羞怯,又十分招人怜惜的笑容。
徐卉慧瞬间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好感。
问她:“你还喜欢吃什么,我下次再和哥哥带给你好不好?”
晶晶吃着薯条,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视线。
“她不会说话。”如果没记错的话,佟让在那时指着耳朵,悄悄和徐卉慧示意道:“车祸留下的后遗症,这里也聋的。”
8.
2022年8月17日,傍晚,北县。
郊区的农民在囤积田野里的收成,早起贪黑的农作令他们废寝忘食,快走到田地尽头的时候,他们发现有一个女人倒扣着陷在地里,身体还在抽动,但是整个头已经被血迹模糊了,头发黏嗒嗒地拧成了绳索一般,样子倒是显得十分吓人。
报警过后不出片刻,附近的派出所便派来了警察,经过核实,这女人的身份被证实为家政公司的钟点工张丽萍。
好在抢救及时,才没有生命危险,也算是躲过了一劫。
但现场还是要取证拍照,因为这明显是遭他人行凶,而负责出警的,恰恰是王世尧和小秦。
小秦举着照片和王世尧撇撇嘴,“头儿,这个月第三起了。”
王世尧在附近的田地里观察了一会儿,分析道:“怎么看都是她自己跑来这地方的,要是发生争斗的话,这附近的田地可不会这么整齐,连菜叶都没少一片。”
小秦点点头,再环视四周穿着看热闹的农民,他们连菜都不收了,一听有了案件,都想知道后续情况,聚在一处悄悄围观。
交头接耳的模样很像是一群丢了魂的野鬼。
“能不能还是和诈骗案有关?”小秦走到王世尧身边,小声询问。
“要等受害人醒了之后才能有确切线索,目前还都要我们自己推断。”王世尧打量着手上照片,“不过,从这上头来看,应该是使用的铁棍吧——”
王世尧抓过小秦的肩膀,用手比出铁棍的形状,在他的后背和脖颈处佯击:“你现在和我来假装一下,如果我是嫌疑人,你是受害人,我拿着铁棍在背后追你,前几下砸到你后,你会继续站稳任由我砸你的脖子吗?”
小秦连连摆手,说:“那不会啊,我肯定会挣扎,会逃跑。”
“那你的肩膀、手臂、手掌都有可能出现淤青。可她身上没有其他伤口。所有的伤都在后脖颈处。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是在非常平静的情况下,保留主动意识地等待着对方行动的。”小秦呆怔怔地回道。
2022年8月17日,傍晚,18:15,南县。
警局审讯监控室里,邵局走了进来,问坐在监控前的值班警察:“招了没?”
值班警察挺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画面里坐在桌前的男人:“邵局,都一下午了,他也不肯说话,整个一软硬不吃,而态度还挺好的,点头摇头都能回答问题,一问到关键处就哑巴了。”
邵局盯着审讯监控,双臂环在胸前,皱眉道:“哼,看着人模人样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坐在值班警察身边的女警小赵问道:“他老婆没事吧?整个下午,他问了五遍他老婆的情况。”
邵局瞥一眼小赵:“他老婆没大碍,预产期还没到呢。要说也邪门,这种人还能关心”骗到手的’猪’。”
值班警察说:“唉,邵局,这您就不懂了,也许是真爱呢。谁说杀猪盘不能发生真感情了?指不定人家要金盆洗手了呢。”
女警小赵:“陈队倒是问出了一些基本信息,和咱们搜集到的都对得上。他叫林山,30岁,老家是北县下石子村的。”
“一个下午就问出这么点东西?”
“再问别的他也不肯说啊,连他老婆是不是杀猪盘之一都不承认。”
邵局缓缓地点着头,“像他们这种人,其实早就会料到有这一天,所以必定想好了对付